化人;卻仍舊無法抵擋酒精的魔力。
半醉半醒之間;不知道是誰主動;也沒有錄影證明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兩個人開始摟摟抱抱;打著酒嗝;說著曖昧的話題;拉手;接吻;然後順理成章滾上了床。
然後……然後……再然後;就是此前出現的那一幕。
羅驚鵬醒的比較早。
他想出去走走;讓冰涼的雨水沖刷一下昏沉發脹的頭腦。
剛離開房間;曹蕊也醒了過來。
她穿著睡衣坐在窗前;默默注視著羅驚鵬在外面玩弄喪屍;發洩、發呆、發瘋……
兩個人相互對視;誰也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渾身上下溼漉漉的羅驚鵬;曹蕊忽然覺得很好笑。
她仰起頭;波浪形的長髮立刻散開;隨著頭部擺動;構成一副炫麗美妙的畫。
“昨天正好是我的排卵期。我會懷孕的。”
說這番話的時候;曹蕊臉上一直帶著詭異的微笑。
雖然其中有幾分調侃;卻是事實。
羅驚鵬的臉一陣發燒————他的年齡比曹蕊要小一些;對付此類事情也沒有什麼經驗。本能的慌亂;因為雨水冷靜下來的頭腦再次變得滾燙。
過了近半分鐘;他才猶豫著囁嚅:“我……我會負責到底。”
這是小男生犯錯誤之後的典型宣言。
曹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打不贏我。”
羅驚鵬下意識的想起————被蘇浩騙進這幢大樓的時候;自己被曹蕊單手扣住咽喉;無法動彈的那一幕。
羅驚鵬有些羞憤:“昨天;你……你在我下面。”
曹蕊的表情很是淡然;聲音悅耳動聽:“昨天是愚人節。我故意讓你的。”
羅驚鵬張了張嘴想要爭辯;最終卻無語啞然。
曹蕊抬起左腳;踩上椅子的隔擋。這動作;使睡衣下襬隨著身體扭動縮至腰間;露出光滑白皙的修長大腿。
“你得幫我多弄些營養品。”
曹蕊收起輕佻玩笑的語調。她慢慢撫摸著腹部;認真地說:“我要吃好的;孩子也是。”
她相信羅驚鵬能聽懂自己話裡的暗示。
這世界已經不一樣了;但人類還是必須得生存下去。
活著;意味著全新的生活。
死者只能代表過去;人不能永遠活在記憶裡。
丈夫和親人都死了……我要重組家庭;重新擁有新的愛人;重建家園。
羅驚鵬眼裡的目光漸漸變得鄭重。
他走近杯盤狼藉的餐桌;收好裝有殘酒的瓶子。然後;拿起曹蕊掛在床前的衣服;從口袋裡搜出香菸。
“我不會再抽菸喝酒。你也是。否則;對孩子不好。”
這番話說得同樣認真。
羅驚鵬有些微微的激動和感概。
他不由得想起很久以前;曾經被母親認作是未來兒媳婦;又因為房子和車子離開自己的那個女孩。
曹蕊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小型冷藏箱裡取出一支裝有暗紅色液體的膠管;扔給羅驚鵬。
“這是什麼?”
“它能讓你變得更強。”
曹蕊當然不會告訴羅驚鵬;這是蘇浩的血。
她相信這個男人會成為“工蜂”。
只有這樣;才能被其他團隊成員接受。
靠近城市東面的一座三層小樓裡;王駿迪守在鄰近馬路的窗前。他透過防盜籠;用近乎噴火的眼睛;死死盯著對面的人行道。
感受到春意召喚的梧桐樹早已掛滿綠色。就在大樹旁邊;一根四米多長的螺紋鋼緊貼樹於;豎直插進土坑。
螺紋鋼很粗;表面佈滿暗褐色的鐵鏽。豎起的前端被磨得尖利;上面掛著一個早已死去;渾身變得僵硬的男人。
準確地說;他不是被掛上去的————鋼筋從他的肛門插入;直接捅到咽喉;再從嘴裡伸出;將整個身體支撐起來。
乍看上去;就像夜市燒烤攤上;被竹籤貫穿;雙眼翻白的小黃魚。
死者叫趙宇航;是王駿迪的朋友。
他渾身上下都被剝光;面部表情仍然凝固在臨死前充滿無限恐懼和絕望的瞬間。趙宇航雙眼翻白;鋼筋捅入體內產生的劇烈神經刺激;使大半個眼球凸出眼眶;擠壓著眼窩周邊肌肉膨脹到極致。那根可怕的棍狀金屬刺穿了食道和氣管;以至於從口部伸出近三十多公分長的最尖端;還沾連著一部分早已發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