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喪屍進化為血屍和類人。它們不斷變強;牙齒和爪子越來越鋒利;動作比以前更加敏捷在過去的一年裡;人們學會了如何對付喪屍;也逐漸發現喪屍更多的弱點。
他們原本以為能夠打贏這場戰爭。卻做夢也沒有料到;對手和敵人越來越強;事態正朝著極度危險和恐怖的方向蔓延。
陳東波站在三樓南向的房間裡;目光閃爍地看著蜷縮在牆角的一個女人。
這裡是他的老窩;也是整個團隊的營地。
團隊成員其實不多;只有十一個;都是身強力壯的男性。
陳東波最終還是沒能抓住王駿迪。這讓他感覺有些遺憾。
不過;能夠得到那些銀骨;陳東波倒也覺得很划算。至於那個胖子的生死……陳東波沒興趣考慮這些。
外面到處都是喪屍;他跑不遠。
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站在旁邊;用貪婪飢餓的目光盯著女人。
他叫王本鑫;是陳東波最得力的手下。
至於女人……是昨天在街上遇到的。
當時;她身邊還有另外兩個男人。王本鑫衝過去;用斧頭劈下其中一個的腦袋。另外一個嚇得連忙逃跑;卻被幾頭聞訊而來的血屍圍住;啃得只剩下骨頭。
窗戶上掛著不透光的黑布。這主要是為了防備變異生物。尤其是在夜間;它們對光線尤其敏感。
十幾塊磚頭在屋子中央砌成土灶;上面架著一口食堂裡常見的大鐵鍋。
屋角;堆著一些劈成碎塊的木製傢俱;還有一堆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碎煤。
屋頂;裝有一根粗大的排氣管。
鍋裡煮著水;已經沸騰;不斷吞吐著氣泡;在熱氣騰騰的水面上接二連三炸開。
王本鑫赤著上身;露出微挺的肚皮。他抹了一把身上油滑的汗水;湊近陳東波;用商量的口氣說:“頭兒;要不省著點兒吃吧。卸一條腿;足夠我們吃上一頓。現在天氣算不上熱;剩下的可以擺到明天;或者晚上加火熬湯。我們還有不少於麵條;加上肉湯;味道應該很不錯。”
陳東波轉頭看了看他;又看看聚集在身後的其餘團隊成員————這些傢伙的表情很是曖昧。不少人在傻呵呵地笑。有人不斷舔著嘴唇;也有人用力吸著鼻子。還有幾個傢伙正在玩弄生殖器。他們動作很大;毫不掩飾;目光和表情交織出殘忍;以及強烈的亢奮。
陳東波淫笑著;把目光轉移到牆角的女人身上。
她很年輕。十八歲?二十歲?或者更小。
真不知道;一個小嫩妞兒在這座城市裡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昨天遇到她的時候;她被兩個男人抓住。看樣子;似乎是打算強姦。陳東波和王本鑫把女人救了下來。不等她滿懷感激的說出“謝謝”兩個字;王本鑫已經獰笑著;用早已準備好的布條;牢牢勒住她的嘴。
陳東波手下的團隊不缺食物。
與蘇浩團隊一樣;他們最大的問題;仍然是食物結構單調;沒有什麼變化。
陳東波經常夢見雞湯和肉湯、新鮮蔬菜、辣椒炒牛肉之類的美味兒。
病毒爆發已經過去了快一年的時間。倖存者已經不再像最初那樣恐懼和慌亂。他們開始考慮更多的生存問題;想要在目前的基礎上;活得更好。甚至;恢復到曾經的文明時代。
這顯然不太可能。
陳東波曾經帶著人;到城外去了幾次。
他們弄回來一些麻雀;還有一堆田螺。這些東西很快在團隊裡引發爭搶。歷經死亡威脅的人們毫不顧忌手腳輕重。即便是朝夕相處的同伴;遇到矛盾同樣敢下狠手。
那天晚上;有兩個人被活活打死。
雖然陳東波是團隊首領;是自然產生的強化人;可他一樣沒辦法同時於掉所有手下;只能儘量調解衝突;緩和矛盾。
這女人長得還算不錯。年輕富有活力的身體;對男人隨時都充滿無限誘惑力。
有好幾個人對陳東波的舉動表示不滿。可是;接下來的話;卻使他們紛紛打消了自己邪惡的念頭;對首領的提議表示贊同。
“我們已經很久沒嘗過新鮮肉的滋味兒。這妞兒看上去挺於淨;應該沒被人糟蹋過。年紀輕輕的;肉很嫩。”
這番話;根本就是對道德理念的衝擊。
短暫的驚訝過後;人們開始陷入瘋狂。
他們附和陳東波的提議;認為早就應該這樣。
反正;再也沒有什麼警察和法律。
殺人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