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汗;幾把脫掉外衣;袒著上身。也許是覺得這樣做的確有失自己的身份;他略微想了想;還是把外套穿上;只是沒系紐扣。同時;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包皺巴巴的香菸;抽出一支點燃;大口吸著。
遠處的城門開了;走出大約二、三十個人。從身上穿著的衣服判斷;應該都是平民。他們手裡握著突擊步槍;朝著車隊停靠的位置慢慢走來。
緬甸國內同樣爆發了病毒危機。軍官和手下這些士兵都是倖存者。他們趁亂從軍用倉庫搶運出很多武器和物資;在野外建立了新的據點。當時;軍官手下總共有一百多人。
說是據點;其實就是一個人口稀少的村子。付出了三分之一的手下;軍官終於殺光了村子裡的幾十頭喪屍。由於缺乏建築材料;他只能用最簡單的方法;沿著村子挖出一條壕溝用以防備喪屍。那些該死的變異生物不會跑也不會跳;遇到溝、坑之類的障礙;只會傻乎乎的掉進去。雖然不會摔死;卻也無法爬出來。等到天明;巡邏人員發現;朝著腦袋上補一槍就算完事。
這些;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
喪屍已經進化成變異生物。它們從不離開廢棄城市。只要人們不進去騷擾;它們也不會主動跑出來吃人。人類與怪物之間的平衡就這樣變得微妙。只是每當月圓;或者逢至年節的時候;包括軍官在內的很多難民;都會朝著遠處廢棄城市密支那方向默默眺望。
緬甸國的政權依然存在。只要一直向南走;在首都曼德勒的西南面;在廢棄城市敏建和東枝之間;就有一個龐大的基地市。
軍官當然有名字;他叫梭乃。
在眾多逃亡人員當中;梭乃算得上是頗有眼光的人物。他在村子附近建立防禦;利用現有裝置搭建起電臺。就在病毒爆發後的第二個月;梭乃所部收到了來自新曼德勒基地市的資訊。
那是一條非常簡短的通訊。內容不過是要求散落在各地的人員和軍隊報告各自位置;同時向南面的基地市靠攏。
這任務在當時的梭乃看來;無疑是不可能執行的。他手上只有百餘名士兵;武器彈藥勉強夠用;一旦在野外遭遇喪屍;根本就是自殺。
梭乃拒絕了來自基地市的命令。他在話筒裡咆哮著發洩憤怒。那個時候;梭乃並不知道這是世界性的災難;只認為是政府那些混蛋亂搞生物實驗;弄出瞭如此之多的吃人怪物。
從此;梭乃所部從緬甸軍方的“軍事據點”名單上被徹底清除。直到一年後;他才從幾名流亡士兵口中得知;如果當時按照命令前往新曼德勒基地;就能成為被正式認可的軍人。最重要的;是可以得到一階強化藥劑。
藥劑並非中國獨有。為了應對全球性的病毒災難;早在戰前;核心國集團已經約定:在病毒爆發後公開一階強化藥劑和免疫藥劑配方。當然;其它各國的產量多少;具體配發情況;以及平民的日常配給等等;那就是各家自己關心的問題了。
從鎮子裡走出的人越來越近;已經可以看清楚對方的臉。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削瘦、高大的男子。他似乎不會笑;永遠都保持一副森冷刻板的模樣。
梭乃很清楚;這些人根本不是自己緬甸同胞。他們是東面國境外的異族人。雖然同樣都是黃面板黑眼睛;但他們說中國話;自己卻說著緬甸撣邦土語。
對方雖然穿著平民服裝;從走路和各種動作卻能看出都是軍人。比如現在;他們從走出鎮子就一直保持著散兵線。兩、三人為一組;行進之間總是依託各種障礙;相互構成掩護。通常;只有在老兵和精銳部隊身上才能看到這些痕跡。
除此而外;對方手裡的武器;就是最好的證明。
梭乃從未見過9毫米突擊步槍。他是軍人;很清楚武器口徑增大意味著什麼。最可怕的是;那些突擊步槍顯然不是私人改裝的貨色;而是批次生產的制式兵器。
另外;還有一個最明顯的特徵。
他們都是強化人。
第一卷 第三百四四節 打擾
梭乃永遠不會忘記首次和這些人“打交道”的那一幕。
外出偵查的人回來報告;聲稱這裡出現了一群陌生的中國人。對方擁有大批車輛和物資;很值得於一票。
梭乃對中國很熟悉;甚至在和平時期以旅遊者身份在昆明呆了半個多月。他深知;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下;武裝越境已經不像以往那麼重要。如果不是因為可用物資越來越少;尤其是藥品;梭乃根本不想招惹對方。
當時;梭乃的手下認為;應該襲擊中國人的營地;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