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江源已經返回京一號基地;上週剛剛完成審查。目前帶領各自的軍官團返回東南第一戰區;517師和沛還有八千多名殘餘人員;他們聚集在一戰區和二戰區;還有一些正陸續返回。對於這些原本屬於184集團軍的作戰師團;軍部決定將其重建;至於具體歸屬和是否轉隸;還需要進一步商討。
第一卷 第二百四六節 議定
會議室裡的氣氛變得沉默下來。
在合肥戰役失敗的前提下;對第十一獨立部隊的處置;就顯得尤為棘手。
事實上;趙志凱的話;早在上週的核心會議上就已經提過。參謀聯席會議也對此進行過專項研究;然而得出的結論依然模稜兩可。
一個腰身挺得筆直的少將朝前拉了拉椅子;認真嚴肅地說:“第十一獨立部隊的問題必須處理。他們居然趁亂搶劫物資;在新南陽基地市大肆破壞;對人民生命財產造成嚴重損失。數十萬人流離失所;各種物資損失不計其數;這種卑鄙的行為必須受到嚴懲。尤其是該部隊指揮官蘇浩;我建議立刻派出警衛與軍法聯合審查小組;對其撤職查辦。”
話一出口;舉座皆驚。就連坐在會議桌首位的趙志凱;以及城府極深的袁志成;都不約而同愣住;下意識轉過頭看看彼此。從對方的眼睛裡;他們都看到了驚訝的目光;也由此確定;剛才從少將嘴裡說出來的那些話;肯定不是出自對方指使。
一名面頰瘦長;戴眼鏡的中將接上話題:“我這裡已經接到好幾個財團的投訴信。按照他們所說;合肥戰役期間;蘇浩在新南陽基地市區故意製造混亂;強行堵塞道路;禁止城內居民離開。為了中飽私囊;他強行搶奪屬於財團的資產;對不服從人員當場予以格殺;手段極其殘忍;暴行令人髮指。舉報者隨信附有照片和錄影;證據確鑿;根本無法否認。”
看到有人對自己的意見進行附和;少將不禁變得信心十足。他加重了說話語氣:“蘇浩的問題;遠比我們想象的嚴重————明明前線需要支援;第十一獨立部隊卻龜縮在新南陽;拒絕前往合肥。他沒有組織防禦;任由新南陽陷落;自己卻帶著部隊早早撤離。這根本就是最卑鄙無恥的戰場逃亡。第十一獨立部隊帶走了大量食品和資源;對陷落在城內計程車兵和平民不管不顧……這還算是軍人嗎?根本就是望風而逃的廢物————”
說著;少將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檔案;憤憤不平的砸在桌面上。
“這是我前天收到的幾份舉報材料。舉報人都是184集團軍的後勤及行政部門在籍軍官。他們當時按照正常秩序在新南陽車站等待撤離;可是第十一獨立部隊設定了障礙;以種種理由阻撓他們登車;又以各種藉口強行扣押這些軍官的私人財物。為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軍官們憤而爭論。第十一獨立部隊當場開槍射擊;打死打傷兩千多人。這些屍體目前還懸掛在新南陽車站;是最好的證據。”
中將與少將之間的配合已經顯得默契。他同樣擺出一份檔案;當著所有人的面連聲怒斥:“第十一獨立部隊尚未撤離新南陽的時候;綜合行政部就下發了蘇浩的准將晉升令;要求他率隊死守新南陽。可他拒絕服從;直接帶人前往貴州;把城市和民眾留給了變異生物……這種貪生怕死的行為簡直不可饒恕。必須對所有責任人進行處置。我提議:剝奪蘇浩的准將軍銜;由警衛局和軍法處對他的問題展開聯合調查。同時取消第十一獨立部隊的番號;涉事軍官以同案罪名論處;一定要嚴懲不貸————”
沒有人插話;會議室裡只有兩個人在慷慨激昂。他們口沫四濺;目光犀利;面頰因為激動和憤怒變得漲紅。由於說話和過於誇張的肢體動作消耗著力氣;他們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呼吸聲沉重;卻誰也不肯放棄對反動邪惡頭子蘇浩的斥責。
袁志成漫不經心的拿出一根雪茄;用小巧玲瓏的指剪下去埠;點燃;慢慢的吸著。
中將和少將他都認識。一個在宣傳部供職;另一個是綜合行政部的處長。在袁家的人員檔案裡;他們的立場很模糊;不屬於任何派別;沒想到今天卻突然跳出來。當然;看趙志凱的神情;他對這些事情也不是很瞭解。軍部的派系就那麼幾個;這兩個傢伙既不屬於“趙”系;也不屬於自己的“袁”派;那麼很自然的;只可能是第三方勢力的代表。
想到這裡;袁志成冷笑著;噴出一個淡淡的菸圈;目光透過煙霧;冷然漠視著坐在會議桌斜對面;一個身材矮胖;肩膀上佩有上將軍銜的老人。
孫湛;七十四歲;綜合行政部部長;上將階級。
在軍部下屬的幾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