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蘇浩受命成為少校之時,對“鋼鐵勇士”軍團總部提出的戰團名字,以及徽記。
凝視著手裡的這面戰旗,蘇浩久久沒有說話。
“組成一個戰團的所有戰士當中,只能有一位戰團導師,也就是最高指揮官。”
戴小樓的聲音繼續在蘇浩耳邊迴盪:“他必須是在戰爭熔爐中歷經歲月磨礪的領袖人物。他的戰鬥技巧無人可出其右,無論槍械、刀劍還是徒手,他的絕對階位意味他在過往的旅途上,鋪滿了敗於其手,無數敵人的屍體殘骸。但是最高指揮官僅僅成為戰團的首席戰士,仍然遠遠不夠。他同時也必須是一流的戰術專家,以教廷《聖典》為基礎,透過無數次戰鬥、決策中予以磨練。他麾下的戰士,同時也他的兄弟。這就是基因腺體的真諦所在。最高指揮官知道如何留住戰士們的生命,必須庇護這些高尚的鬥士。古老的學識因為他的存在而延續下去,在他必須面臨的種種風險當中,最為嚴重的,其實也就是他手中掌握的力量————整整一個戰鬥團隊,足以毀滅一個空間領域。軍團戰士能夠感受到來自最高指揮官的英勇無畏,成為驅使他們為之犧牲的觸點。但是,他絕對不可以傲慢,否則必將在皇帝背後產生墮落,甚至引發來自最高審判庭的震怒和懲罰。你要時刻警惕,一切動作都必須考慮其意義和後果。”
這番話像是勸解,更像是極其嚴厲的告誡。說完最後一個字,戴小樓臉上恢復了平靜,注視著蘇浩,等待來自他的回答。
再也沒有比這更加真誠的勸說。蘇浩已經很清楚,自己身為具有獨立番號戰鬥團隊的最高指揮官,可以透過培養基因腺體的方式,從而造就出一大批屬於自己的絕對忠誠集體。這種繁衍方式,就跟使用自己血液的“工蜂”沒什麼區別。只是消耗時間更久,過程更加繁瑣。然而,得到的軍團新兵擁有極其強悍的戰鬥力,也能夠得到來自帝國的承認。
還有比這更好的事情嗎?
蘇浩在心裡暗自搖頭。這一切都是他最為想要的。戴小樓相當於在自己瞌睡的時候,送來了一個枕頭。而且,還是最為鬆軟,無比舒服的那種。
他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還有什麼額外的限制條件嗎?”
蘇浩看到戴小樓微笑著衝自己搖了搖頭。
“那麼,儘快開始手術吧!”
蘇浩也被戴小樓身上的玩笑細胞感染:“我從未想過,男人居然可以自己成為父親。女人在這種事情上顯得多餘。而且,一次就是雙胞胎。”
……
手術持續的時間不長,至少蘇浩自己是這麼認為。被麻醉之後的人,總是覺得自己要比其他人更加清醒。這種事情其實不難理解,誰都不希望覺得自己比別人弱小,即便是在藥物作用下,仍然會表現出自己最為強硬,甚至執拗的一面。喝多了的醉漢總喜歡喋喋不休,也是出於相同的理由。
蘇浩慢慢撫摸著兩邊肩膀正面用生物線縫起來的傷口。外科手術從遠古時代就已經發明,可是在身體修復方面,人類帝國仍然沿用著極其古老的縫合方式。當然,也有更加先進的做法。那是以弱效鐳射刀直接從傷口表面劃過,透過物理燒灼加上細胞促進生長的做法,使病患依靠自身再生機能獲得修復。不過,這種方法引起很多人質疑,反對聲音甚至來源於帝國研究院和教廷內部。前者完全是出於科學以及正常的生理反應,認為鐳射燒灼對於封閉傷口血流的作用微乎其微。後者卻覺得必須對這種“戰用便捷式修復法”進行再次檢測,畢竟,無論前線戰士還是醫官,都覺得它的效果沒有想象中那麼好。相比之下,還是傳統的縫合方式要好一些。
對於這種紛爭,蘇浩一向沒有什麼興趣。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身體內部。剛剛植入身體的兩枚基因腺體,與黑色顆粒之間產生了相互排斥。這一點,躺在病床上正被麻醉的蘇浩就已經察覺。顯然,黑色顆粒並不喜歡這兩枚突然之間出現的外來者。它們感覺到極其強烈的危險————對於黑色顆粒本身,而不是來源於蘇浩自己。那並不是兩種病毒為了爭搶食物或者居住地,而是對於蘇浩這個寄主的控制以及依附的權力。黑色顆粒對於外來物質非常敏感,它們在第一時間立刻向基因腺體發起了進攻,殊死拼殺著,爭奪每一個新生成細胞的進化主導權。儘管基因腺體也會做出反擊,力度和強度卻遠遠不如佔據蘇浩身體時間久遠的黑色顆粒。在這種情況下,每次交鋒的獲勝一方,往往就是黑色顆粒。
對蘇浩而言,這種時間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從移植手術結束後的幾天裡,他一直在發高燒。這意味著無數攜帶著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