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馬蘇莫根本無法維持如此規模的私軍。他也從未指望過封地出產能夠給自己帶來更多金錢,僅僅只是能夠以產出讓這些人吃飽,或者吃得更好罷了。
伊德爾國與紅龍帝國之間還隔著一個黑塔國。發生在大陸另外一端的奴隸戰爭對馬蘇莫毫無影響。他甚至盼著那些反亂奴隸能夠攻入伊德爾境內。那樣一來,伯爵就必須重視自己,需要自己的幫助,自己也能得到更多的錢。
有錢,不僅僅只是為了養活軍隊,更是為了自己而兒子。
可怕的謠言對馬蘇莫名譽損害相當大。一直沒有哪個富家女子或者貴族願意嫁給他。很幸運,一對破產的平民父女流浪到馬蘇莫的封地上,那女孩長得不錯,她願意成為“食人魔王”馬蘇莫的妻子。當然,促成這樁婚姻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不想繼續捱餓,還是真正對馬蘇莫產生了愛情,只有那個女人自己最清楚。
不過,她的肚皮的確很爭氣。三年時間,為馬蘇莫生下了兩個兒子。
為了兒子和家人,馬蘇莫才不得不在大雪天氣裡外出,到中央山脈外圍碰碰運氣。說不定,能夠抓到幾個土著,補充一下莊園裡死去的奴隸。
購買奴隸是需要錢的。捕奴就不需要成本。
風越來越大,林子裡越來越冷。在這種地方顯然不適合騎馬,馬蘇莫下令所有人休息,自己也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找了個背風的地方坐下。他默默地看著那些扈從散開形成警戒,其餘的人點起篝火,輪流在火邊取暖。
馬蘇莫一點兒也不喜歡這片山林。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值得關注,可他總是無法得到。
該死的家族,為什麼我偏偏是那個混賬老雜種的私生子,而不是有資格繼承家產的長子?
該死的伯爵,為什麼要相信那些人的鬼話,認為我是喜歡人肉的魔鬼?
還有這該死的天氣,為什麼偏偏下雪把我的奴隸壓死?否則,我現在已經坐在城堡溫暖的壁爐前,懷裡摟著妻子,看著兩個兒子游戲玩耍。
從城堡到中央山脈有很遠一段路,馬蘇莫和扈從都感覺到寒冷和疲勞。一路上沒有任何收穫,人們只覺得手足無措的茫然。隨之產生的,是精神和身體上的困頓。尤其是在篝火暖意的籠罩下,更是令人懨懨欲睡。
眼皮越來越重。就在馬蘇莫雙眼重重耷拉上的一剎那,他忽然感覺到什麼,於是猛然睜開雙眼,下意識伸手去摸短劍,不自覺地猛然回頭。
秦無衣安靜地站在身後。馬蘇莫從未見過這個黃面板的年輕男人。他身上穿著一套款式古怪的服裝,看上去很貼身,顯露出粗獷的肌肉曲線。他揹著一個很大的包,就這樣面對面注視自己,彷彿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倒影。
沒有人說話,樹林裡一片安靜,只有燃燒的篝火噼裡啪啦炸響。扈從們要麼已經睡著,要麼就像自己這樣,被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劍牢牢架在脖子上,大氣也不敢出。
馬蘇莫心裡湧起無邊無際的恐懼。
“你……你是誰?”
短短几個字,馬蘇莫說得結結巴巴,如哮喘病人般艱難。
秦無衣從容且無聲地笑著,在他的身後,十幾個身穿灰色和黑色獸皮袍的土著悄無聲息地貼過來,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發起了進攻。在薩邦加維昂莫辛村的這段時間裡,秦無衣對土著們進行過訓練。搜尋隊成員全部都是村子裡最為精壯的土著。他們動作靈敏,力量比拉邦卡大陸的普通人更強。長達幾個月的訓練使他們懂得相互配合,也可以看懂秦無衣的手勢命令。這些散開的人就像一張大網,在短短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裡,活捉了騎士馬蘇莫及其手下。
“別,別殺我。”
馬蘇莫幾乎是在哀求:“我可以支付贖金。你,你必須明白,這是拉邦卡的規矩,貴族之間的規矩。”
秦無衣對於“拉邦卡”這個詞並不陌生。薩邦加維昂莫辛村的土著雖然生活環境封閉,卻保留著一部分對於世界的基礎概念。單就這一點而言,秦無衣其實要比蘇浩幸運。畢竟,蘇浩走出通道的村子是莫離扎卡村。那裡的村民和祭司在“回憶”方面遠遠不如薩邦加維昂莫辛。
樹林裡開始變得嘈雜起來。分散在四周的扈從被一個個集中到火堆面前,所有人的手腕都被捆住,用變異人皮製成的繩索非常結實,韌性十足,越是用力掙扎,收縮後的皮繩就越是緊貼面板。到了最後,俘虜們再也沒有力氣,也沒有活動空間來回扭動,只能老老實實呆坐著,用畏懼恐怖的目光死死盯著身邊對自己虎視眈眈的野蠻人。
馬蘇莫是唯一享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