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佈置,就直接被棘熊巨大的爪子扇飛。
普羅和赤森從未想過要分錢給卡卡和他的父親。就算四個人毫無損傷活著回來,卡卡和他的父親也什麼都得不到。
“好好看看這些傢伙,他們根本不在意你是否還活著。他們眼裡只有這頭棘熊。”
“難道你是沒腦子的白痴嗎?他們不會放過你,如果不交出獵物,他們會把你當場殺死。就像我剛才幹掉他們一樣。說不定,手段比我更加殘忍。”
“你繼續呆在這裡根本沒有活路。就算今天不死,以後也還有很多針對你的事情。普羅和赤森死了,在他們的家人看來,你活著本來就是一種錯誤。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兩種方法:要麼你死,要麼他們死。”
蘇浩這些話帶有相當大的挑動性和誘惑性。如果是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人,當然不會隨隨便便被幾句話蠱惑。然而卡卡不同,從另外幾名死者的細胞記憶當中,蘇浩已經看到了這個陌生空間領域的基本社會構架。這個叫做“莫洛施”的村子很小,村民數量不過幾百人。在這裡,教育是被貴族和國王壟斷的特權,普通平民幾乎不識字,更不要說是具有慎密嚴謹的思維模式。
卡卡的眼睛很快紅了起來,就像黑夜中聞到血腥氣味的飢餓野狼。
他不再依靠著平板車,而是搖晃身子慢慢站了起來,彎腰撿起一把斧頭,弓著背,緩緩走到一個距離最近,尚未嚥氣,嘴裡不斷吐出血肉碎末,奄奄一息的男人面前。
“卡……別,別殺我,我,我是……”
話未說完,卡卡手中的斧頭已經重重劈下,直接砍飛了男人的腦袋,在沙地上“骨碌碌”轉了幾個圈,歪倒在一塊石頭旁邊。
把一頭野獸關進籠子,必須花費很大力氣。
可是,把一頭野獸從籠子裡釋放出來,只需要一塊帶血的肉,再把籠門開啟就行。
蘇浩的語調聲音非常奇特,似乎還在學習如何說話。可是,從他嘴裡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至理名言。卡卡想起了自己和父親在村子裡是如何被人嘲笑和****,他們從來就看不起我們,從來不把我們當人看。當然,這其中肯定也有卡卡父親造成的種種因素,卡卡此刻卻絲毫沒有想到那些。他腦子裡燃燒著熊熊怒火,不斷在眼前回放著剛才那些人爭搶棘熊的畫面。他們根本沒有想過,這是老子辛辛苦苦幾乎是用生命換來的獵物,卻一擁而上,想要把它從自己手裡搶走。
憑什麼?
為什麼?
難道就因為老子是“懶鬼的兒子”卡卡?
難道就因為老子生下來就孤苦伶仃?
既然你們誰也看不起我,老子就殺光你們,把你們的腦袋割下來,張開嘴,好好嚐嚐老子的尿液和糞便。
殺人這種事情很容易上癮。卡卡完全是被憤怒支配著,被蘇浩的話語誘惑。儘管是在重傷者和死者身上肆虐,也要消耗大量體能。卡卡很快變得氣喘吁吁,臉上和身上滿是汗水,當他踉蹌著腳步,揮舞斧子把一具屍體從中間砍成兩半的時候,再也堅持不住,一頭栽倒,躺在血泊和內臟中間,雙眼無神的仰望著天空。
善後工作,自然是蘇浩等人負責處理。他們拽著卡卡的胳膊,把他和裝有棘熊的平板車帶回了家。那是一間簡陋的木屋,在卡卡老爹的細胞記憶裡,卻是最珍貴的財產。
棘熊肉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吃。這玩意兒很粗,腥氣十足。亨格瑞一向在吃食上比較挑剔。他看著卡卡把自己砍下來的棘熊前掌用斧子劈成大塊,直接扔進湯鍋,然後就蹲在火塘邊上,心滿意足看著那鍋沸騰的髒水,就知道這傢伙腦子裡絲毫沒有“美食”的概念。
鍋裡的東西根本不能被稱呼為“湯”,表面浮泛著大片血沫,還有一層明顯可以被看見的粗硬熊毛。儘管如此,餓了很久的卡卡依然對這種垃圾食品眼裡放光,肉塊剛剛放下去幾分鐘,水面尚未完全沸騰,他就亟不可待的伸手下去,撈起一大塊肉,忙不迭地送進嘴裡匆忙咀嚼。
“這傢伙簡直是個未開化的野人。哦!我討厭跟這樣的傢伙打交道。真不明白,這種骯髒無比的東西他怎麼能咽得下去?”
亨格瑞罵罵咧咧的抬起腳,把沉浸在吃飽幸福中的卡卡從火塘前一腳踢開,端起那鍋髒裡吧幾的湯水,連同裡面的熊肉,直接潑出門外。亨格瑞從地上撿起尚未煮熟的肉塊,仔細清洗過後,將其切小,又扔進鍋裡把血水煮開,然後清洗,連續三次過後,這才從棘熊腹部割下一塊油脂,放進鍋裡煉出足夠的熱油,又從揹包裡取出各種實現準備好的佐料,倒入清洗乾淨的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