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煩惱的事情還有地震。房子搖晃得越來越頻繁,幅度越來越大,牆壁上已經出現了很大的裂縫。迫不得已,比利全家只好搬出來,把帳篷架在馬路上。
“新興工人黨”和“自由力量合作社”之間的爭鬥變得激烈化。比利自己也參與其中。他對那些首領慷慨激昂的演講興趣不大,完全是看在每次參與都能得到少許食物的份上。黨派之間的爭鬥非常兇狠,口頭上的相互指責,往往會演變成為棍棒交加和拳頭相向。到了最後,人們完全是用各種冷兵器在相互打鬥。每天都有人被斧頭砍死,有人被長刀把腹部剖開,還有人的腦袋直接被鏈錘砸扁,腦漿和血水濺得滿地都是。
妻子對比利越來越不滿,她對這種動盪的生活感到畏懼。比利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也並未察覺到夫妻之間不斷擴大的裂痕。直到有一天,他看到渾身**的妻子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裡,兩個人以高難度動作互相滿足的時候,才紅著眼睛衝過去,用鐵鍁狠狠劈斷妻子的脖頸,又把那個男人的生殖器割下來,看著他不要命地慘叫著,雙手捂住入噴泉般狂灑血水的傷口,像瘋子一樣在地上來回亂滾。
當天夜裡,比利和孩子被一群人抓住。知道這個時候,比利才知道,被自己重傷的那個傢伙,是“自由力量合作社”社長的弟弟。他們把比利和孩子從樓頂上扔下去,比利命大,被牆壁側面伸出來的篷布擋住,孩子當場摔成了肉餅。
比利這幾年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殺人。
他很麻木,也忘記了究竟有多少人死在自己手上。由於心狠手辣,比利很快成為“新興工人黨”的下屬隊長。軍方從紅龍星球全面撤退後,比利也隨著新建的分黨部來到了梧州。
這座城市裡散落著很多可用的物資和武器。儘管不明白低估政府為什麼對民間動盪不聞不問,比利卻覺得很自由。
帶著十幾個手下,扛著剛剛找到的物資走在返回據點的路上,比利遇到了一個年輕女人。
她很漂亮。
不,僅僅只是漂亮,根本無法形容那張令人瞠目結舌的臉蛋。她從街道拐角走過來,與迎面而來的比利等人幾乎撞上。儘管已經是黃昏,白膩柔嫩的肌膚仍然顯得刺眼。她穿著及其暴露的吊帶短裙,這種款式的裙子,比利老婆以前也曾經穿過,很短,幾乎遮不住屁股,步子稍微邁得大一些,就能看到雙腿中間的縫隙。至於上面,完全是中空的,****輪廓一覽無遺。
一群男人當場怔住,隨之立刻把女人圍起來,肆無忌憚看個不停。
“小妞兒,長得不錯。”
“美人兒,你打算去哪兒?”
“穿這麼少,你不冷嗎?還是你沒錢買衣服穿?哈哈哈哈……”
比利很清楚自己這些手下是什麼貨色。那是一群暴徒和惡棍,幾乎就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相比之下,自己還算是比較善良的那種。軍隊撤離使最後的秩序化為烏有,至少,自己在殺人的時候最多隻是把對方腦袋砍下來,他們把人玩死的手段確實層出不窮,就連比利自己看了也覺得膽戰心驚。
不知道是誰先動手,女人被推攮著摔倒。她臉上滿是驚恐和畏懼的表情,雙手撐住地面站起來的動作,也越發引起這群男人體內雄性荷爾蒙分泌加速。尤其是在女人雙腿分開的一剎那,所有人都看見了裡面的白色丁字褲,這種東西足以表明她的身份,也可以把最有風度的男人變成野獸。
比利不想插手。看著手下那些人把女人抱起來帶走,鬨笑著直接闖進路邊一個空房間的行為,比利只是聳了聳肩膀。在夜間外出,穿得又是如此暴露,傻瓜也知道這女的究竟是做哪一行。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便是**女,比利也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漂亮的貨色。
房間很小,最多隻夠容納一半人。圍觀者太多的確不是什麼好事,作為隊長,比利在眾人當中的威信通常是靠“責任”兩個字交換而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緊閉的房門,聽著裡面不斷傳來的爆笑聲與叫喊,比利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心跳也越來越快。
突然,房間裡猛然傳出無比淒厲的慘叫。
比利立刻扔掉夾在指間的菸頭,一腳踹開房門,帶著幾名手下衝了進去。
夜幕已經降臨,整個城市的電力供應早已斷絕。屋子裡一片漆黑,藉助從破爛窗戶裡射進來的微弱光線,比利和手下似乎看到了完全不能被稱之為人類的東西。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異類,七、八個男人倒在地上,只是毫無意義地慘嚎著,無法掙扎,來回扭動。就在這些慘烈痛苦的哀嚎聲中,還伴隨著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