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數百年時光。故而金丹期的修士,手中多半隻有法器,而無一件真正的法寶。便是因為祭煉法寶費時費力,時間太過漫長的緣故。”平凡聽到這裡,方才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修道至今,也只見過幾件法寶,原來其中還有這等因由。”
說到此處,平凡心中忽然一動,暗道:“怪不得當初我與那幾位金丹期修士對敵之時,多半能夠佔了上風,原來並非我的法力勝過對方,而是他們手中法器遠不及我,因而落敗身亡。倘若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手中法器勝得過我,甚至持有法寶,只怕今日世上,早已沒了平凡這個人了。想不到一件好的法器,竟也有這般重要!”一念及此,心中不禁暗呼僥倖,一股警惕之意油然而生。
越清寒見他神色,微微一笑,問道:“平兄,你是否正在苦惱,沒有一件趁手法器傍身?”平凡聞言一驚,奇道:“你。。。你怎麼知道?”越清寒道:“這又有什麼難猜?記得你和流雲鬥法之時,手中便只有太清靈寶符這麼一件符器,假如只是尋常鬥法,倒也罷了,可是你們那時,正進行一場生死之戰哩!倘若你還有什麼壓箱底的寶物,又豈會甘心認輸?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平凡苦笑一聲,說道:“姑娘法眼如炬,在下確實正為此事苦惱。如今我躲入了水月宮中,那百損老鬼震於你的威名,自然不敢前來滋事,可是我如今兩手空空,倘若下次再遇著他,又該想個什麼法子應敵才好?”
越清寒微微頷首,說道:“此事倒也簡單。”言罷,伸手一指,掌心之中,自有一道白光浮現,露出了其中一塊兩寸見方,通體晶瑩的雪白玉牌出來。只見她伸指一彈,那玉牌頓時飛了起來,“噗”的一聲,落入了平凡掌中。平凡眼望玉牌,問道:“越姑娘,這又是什麼?”
越清寒淡然一笑,說道:“這塊玉牌之上,記載了一篇我被紅雲老祖囚禁之後,從《玄冥多寶訣》中,自行參悟出來的煉寶法訣。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玄冥通幽訣》!”
平凡問道:“玄冥通幽訣?”
越清寒道:“是啊!這篇《玄冥通幽訣》雖然脫胎自《玄冥多寶訣》,然而細微之處,畢竟大有不同。那《玄冥多寶訣》本身只有兩篇,分別是祭寶篇,以及溫養篇兩大部分,不過經我修改之後,又增刪了許多內容,共湊成一十三篇,雖然信手塗鴉,未必有原作那般精微奧妙,但我萬餘年來埋頭苦思,總不至於一無是處罷!”
平凡一聽,忙道:“姑娘太謙了!以你這等見識法力,開宗立派尚且綽綽有餘,何況只是撰寫一篇法訣?倘若姑娘萬載苦思,都只是信手塗鴉,那我這點本事,豈不是要羞死人了麼?”說罷展開玉牌,緩緩注入了一絲法力,凝神觀看起來。越清寒見他雙手捧了玉簡,潛心研讀,神色之間顯得甚是恭敬,不由得芳心竊喜。眼見他器宇軒昂,相貌俊秀,十分認真之中隱隱透出三分正氣,不由得越看越愛,一縷柔絲,情不自禁的系在了眼前少年身上。
話分兩頭。
就在越清寒痴望著他,情苗暗茁之際,平凡卻是心無旁騖,目光炯炯,一門心思,盡數沉浸到了眼前法訣之中。他讀了一篇,又讀一篇,只覺這一十三篇法訣字數雖多,卻絲毫不見繁冗,字字句句,皆含至理,然而言語直白,深入淺出,比起玄冥多寶訣的艱深晦澀,贅詰拗口,委實容易接受得多。等讀到十多遍時,心中敬佩之意油然而生,擊掌叫道:“妙極,妙極!”
他一叫出口,立知不妙,急回頭時,只見越清寒雙目澄澈,眸光似水,正一動不動的凝視自己。平凡與她目光一觸,不由得臉上一紅,道了聲歉,急急忙忙的轉過頭去。心道:“咳,我當真得意忘形,竟然忘了身邊還有人了。不過話說回來,越姑娘智慧如海,能夠想出這等精妙法訣,當真是聰明絕頂,倘若換了是我,那是決計想不出來了!”想到此處,心中敬佩更增。
他目光離了法訣,在心中默默存想,只覺若是依照法訣所載,想要祭煉一件法器似乎並不為難,然而祭煉法器,並非一朝一夕之功,如今天劫在即,對於自己而言,這時消耗法力祭煉法器頗為不智,反而是修煉一兩手應急的法術更加重要。至於祭煉五雲兜這件事情,不如請求越清寒這等人物出手更加划算。想明此節,平凡便越過了祭煉法器那些篇章,轉而將心思投入了玄冥通幽訣裡諸般法術之中。
他挑選半天,只覺玄冥通幽訣中法術雖多,威力強橫的也不在少數,然而適合自家修煉的卻是少之又少,苦尋良久,也只找到了一篇《乾元真火》、一篇《玄冥水雷》可供修煉。這兩篇術法威力皆是極強,然而一個屬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