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難道是蚊子成妖?”呂洞賓見蚊道人只是怪笑,並不回答,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黑蚊飛舞,這些黑蚊,大如拳頭,尖刺長嘴,如精鐵一般,全身也如蚊道人一般,隱隱顯現出三色祥光。那翅膀扇動,哄哄之聲,吵得人十分不安,心浮氣躁,都聚集在三品蓮臺百千丈方圓的地方,數量怕不下幾千只。細細看那形狀,十分猙獰,就好象馬上要撲過來,吸食你血肉,叫你無處可逃,張宇正暗暗打了寒顫,懷裡地孩子好象也感覺到了危險,哇哇大哭起來。
說來奇怪,這孩子一哭。那連兜率都擋住的蚊子嗡嗡聲音,居然就被中和了不少,張宇正心裡也平和了許多。
“呂純陽啊呂洞賓,道爺我不和你羅嗦,你且讓我將這孩子帶走,自有好處。如若不然,我這萬蚊啖體,一擁而上,你們師徒二人,連元神真靈都儲存不下來,豈不枉費了多年的道行?”蚊道人道行深不可側,遠遠在呂洞賓之上。
蚊道人的來歷,最為神秘奇特,當年西方教主南無阿彌陀佛化身道人,接引封神一戰與西方有緣道人去極樂世界中皈依,那截教通天座下,有一弟子,名為龜靈聖毋,被西方教主所擒拾,命座下白蓮童子用包兒裹去西方,哪裡知道,包裡卻不知道怎麼躲藏進了一群蚊蟲,杆將龜靈聖母吃成空殼,一身道行替被吃走,那群蚊蟲乘西方兩教主和通天爭鬥,飛往西天,把那阿彌陀佛的十二品蓮臺吃成了九品。
那群蚊蟲之中,有一蚊王,藉此修成神通功果,身上的三色祥光,正是那吃掉的三品蓮臺所化,這些拳頭大地蚊蟲,正是其手下,也因為吃了龜靈聖母,修成神通,蚊王將其煉成護身法寶,便是呂洞賓所見的蚊道人和群蚊。
這拳頭大小的蚊子,雖然同樣是吃人精血,但比廖小進的血神子不知道要厲害多少,蟻道人食教主蓮臺,後在女媧宮旁聽娘娘講道,又修成了無邊的神通,多年不出世,女媧娘娘乃是上古妖族大聖,妖族前去聽講,也是無可厚非,至於蚊道人此來,是不是奉女媧娘娘法旨;那隻才他自己才知道。
呂洞賓的修為,蚊道人還不放在眼裡,只是那盤古幡難破,雖然在呂純陽手裡發揮不出百分之一的威力,但蚊道人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好個潑道,如此欺我。”
呂洞賓大怒,蚊道人一身詭異,蚊子成精,三界都十分知少,這蚊道人當年吃蓮臺的事情,只有阿彌陀佛與他自己得知,呂洞賓哪裡知道。後來蚊道人一直在女媧宮旁聽講,重不出來,呂洞賓更加不知道了。
將純陽劍一舞,七朵兜率火蜿蜒扭曲,晃將一晃,就有鬥盆大小,彷彿七朵紫色奇花,布成陣勢,都齊齊放出粗大火柱,一衝而上,分化成千道萬道,宛如放那煙花一般,上下同出,交織成天羅地網般的火罩,整個漆黑地空間頓時亮堂起來。
這正是玄武老道夢寐以求的天地火網,呂洞賓輕易就發出,比那紅孩兒的五昧神火,各有厲害。
蚊道人自然不俱,只是冷笑,把手一指,群蚊蟲呼嘯而出,萬蚊蟲齊齊鬨動,身上三色祥光絲毫不怕火焰炙燒,猛烈衝擊那上下而來的天地火網,蚊道人和群蚊同體同感,只感覺到周身一緊,好象一張大網裹了上來,法力運轉,便有些阻滯,心下齊道:“好個東華帝君,不愧是老君門下聽講,還有幾分功力,碰上別人,自然是綽綽有餘,但碰上我,可就不夠看了。”
把手一指,強行運轉周身法力,蟻道人同時將身一抖,群蚊三色光華大做,砰砰砰幾聲,衝破了火網,鋪天蓋地地嗡嗡之聲,直向呂洞賓師徒二人湧來,那紫光巍巍的天地火網,宛如散了煙花,彈射出萬丈開外。最後消散在漆黑的空間之中,原來亮堂地世界,頓時一暗,只剩下七朵兜率火的本體,無奈飛了回來,依舊附著在純陽劍上。
“這妖人厲害,我照顧不了你。你將純陽劍祭起擴身,看我使手段,破這蚊妖法術。”呂洞賓見純陽劍斬妖無果,心下卻不慌不忙,將劍拋給了張宇正,同時運轉法力,通身道服飄起,盤古幡脫手而出,飛高到頭頂十丈。
張宇正知道自己幫忙不上。就祭起純陽劍,不求傷敵,只求自保,七朵兜率火上下沉浮,不離周身三尺,光芒也不散開,無比凝練。
蚊道人見呂洞賓祭盤古幡,知道就憑群蚊,難以攻破,恐怕還要將之收走,連忙指揮蚊蟲迴轉,調了一頭,將腳下地三色蓮臺飛出,依舊化成三色祥光氣流,衝進蚊群之中。同時大聲喝斥。
三色蓮臺正是當年蚊道人所吞吃的,那些蚊蟲也分食了一些,這些年,蚊道人苦修聽講,已經將蓮臺煉化成自身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