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總是大打折扣。”他再次提醒自己。
田中塵陪著白蘭向外走,出門後回身看去,只見大廳正中陸場常依舊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陸師叔和陸師姐陪在他周圍,嘴中不知說些什麼,但陸場常依舊一動不動,就是表情也無一絲改變。這種被誣陷誤解的打擊對於一個什麼都普通的人來說,有點過於劇烈了,陸場常一時無法回神也屬正常。差距就在這裡,如果換成田中塵,根本無所謂,剛才他田中塵不就是被誣陷嗎?
“其實,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我會把他一家子扯上這件事。”田中塵注意到白蘭一點傷神,馬上轉移話題,“你想不想知道誰偷的秘笈?”
“中塵,不知為什麼,看到師兄這麼悽慘,而我心中卻微有得意的感覺。師兄這人雖然很煩,但對我卻是有恩,即使我冷血無情,也不應該心生得意呀!”白蘭苦惱的想哭,她只能隱隱的感覺自己的得意與田中塵的猖狂有關。
複雜的女人!田中塵無法給予解釋。
“田少俠,請留步,掌門師兄有請。”魏東風不知何時竄了出來,抱拳施禮道。
“別,你們已經浪費我不少時間了,我不想再陪你們玩了。”相互接觸幾次,田中塵開始隨便起來,因為不隨便無賴,天知道愛面子有什麼後果,大概會不斷的進行禮儀交流吧。
田中塵不按江湖常理出牌,魏東風有點為難了,他不知如何接下去。禮節就是這樣,它是互動的,當一方無法進行下去時,另外一方如果堅持的話,場面將會尷尬。
正在魏東風思考如何把田中塵拉回江湖禮數上時,遠處一聲高喊打破了他的思考,“田公子!”
這聲田公子突兀之極,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它吸引過去。遠處崎嶇狹窄的山道上,一名儀態萬千的優雅麗人婷婷而立,她款步輕移,迎著山風,嫋嫋行來。高聲呼喊的不是她,此等佳人也作不出這等大呼小叫的事,叫田中塵的是她身後的一名猥瑣中年大叔。
“顧全,王月痕,他們怎麼來了?”田中塵輕聲問向白蘭。
“田少俠你認識顧師兄嗎?”魏東風低聲問道,他好奇田中塵對兩人的稱謂,因為語氣毫無中敬意。
“有過交往,不是很熟。”田中塵隨意回答,心中想的卻是對王義泉的報復,王月痕來到華山,誰幫他報復王義泉呢?
魏東風哦了一聲,道:“怪不得田少俠這般了得,原來是顧師兄的舊識啊!不知田少俠去過齊王府沒有?”
“你好像對長安很嚮往,不,對齊王府很嚮往。”田中塵注意到魏東風一臉的痴迷,告誡道:“那個地方你最好不要去,很糟糕的地方。”
“田公子,當面說別人的壞話不是好習慣。”說話間,顧全陪著王月痕已經來到跟前了。
田中塵毫不在意,笑問王月痕道:“不打算找我麻煩了嗎?”
王月痕笑著搖搖頭,道:“婉容已經原諒你了,事情也算過去了,再說你還是義泉的義兄,我怎好再向以前那樣對你。”說著她湊進白蘭,低聲問道:“蘭兒,你表哥吳友仁在哪裡你知道嗎?”
白蘭聞言微一錯愕,隱蔽的看了田中塵一眼。她在求救。
田中塵肅然道:“吳友仁,這個人我知道,是不是一個十分英俊瀟灑,彬彬有禮,且學識淵博的混蛋。”
“對,就是那個混蛋!”王月痕咬牙切齒的說道,田中塵的定義下的十分準確。
“他是我師兄,他走了。”田中塵快速的想了一個藉口,補充道:“聽說他家中出了一點事,他回家去了。不要問我他家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因為他不信任我,所以,他從不告訴我他的事。唉,我們這樣的師兄弟讓月痕小姐你見笑了。”小說讀的多,唯一一個優點就是可以隨時隨地的想出毫無破綻的假話。
王月痕雙眉緊皺,不信的看了田中塵一眼,說道:“義泉曾告訴我,他之所以認你做大哥,是因為你的謊話說的極好,他遠遠不及。你說,我這次應不應該信你?”
“這個,小姐你要知道,謊話說多了也會說真話的。”田中塵解釋道,“如果你不信我的真話,我這裡有許多謊話,你要不要試一試?”
魏東風聽呆了,瞪著牛眼痴痴的注視田中塵,他不能相信這個和他交流江湖禮節的溫和公子是一個騙子。於是,他自語道:“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
顧全連忙把魏東風扯到大廳裡,入廳後他想向這個師弟解釋田中塵,卻發現陸家三口在廳中,而陸場常還是那麼一副痴呆的樣子。一把拍醒魏東風,他沉聲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