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更明白他會等到今天,只是因為他將自己當作是夥伴。只是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他太過妄想了,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
“知道了。”黑崎聞奕應了一聲,將電話結束通話。
城源望抬頭望向前方,始向了橫濱。
沉路一路的路燈,照不亮人心裡的灰色世界。
銀灰色的轎車後頭,那輛黑色的轎車依舊平衡地追隨。城源望駕車在街上兜轉了幾圈之後,終於有了確定的方向。而黑色轎車內的馬丁艾麗眯起了眼眸,她知道她下手的機會快要來了,城源望的死期也快要接近了。
燈火閃爍,兩輛轎車一前一後駛過大道。
城源望駕車進入橫濱的住宅區,而馬丁艾麗也進入住宅區,卻是朝相反的方向而去。她將車停下之後,揹著揹包,在諾大的住宅區內尋找著那輛銀灰色轎車的車牌號。
天皇巨星:拿命賠他
橫濱的私人別墅內,城源望獨自來到二樓。
他開啟房門,眼前恍惚出現千葉的身影。不知道多少個夜晚,她曾在這裡等候,站在陽臺上,倚著牆落寞地發呆。他默默走進房間,坐在了沙發上。獨自拿出煙抽了起來,等待著黑崎聞奕的到來。
這樣一個值得信任的女人,他利用了她。
一切似乎都該結束。
也許從接到藤原春日那通電話開始,他就不應該答應。
但是他還是去了。
當時他在墨西哥度假,執意前往美國。只是沒有想到,馬丁科特竟然是替黑崎聞奕消除記憶的催眠師。他約科特在洛磯山的卡特琳納島見面,科特接到他的電話很高興,他還可以清楚的記得他驚喜的男聲。
“Sounce”
“是我。”
“你怎麼會找我?”
“難道我就不可以找你嗎?”
“不……我只是太高興了,原本以為你不會再找我了。”
“有時間嗎?我在墨西哥度假,想和你見一面。”
“有,我正好在美國,你在墨西哥哪裡,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想去洛磯山的卡特琳納島遊玩,我們就在那裡見面。”
“好。”
其實在通電話的當天,他已經在卡特琳納島。而馬丁科特連夜從美國夏威夷趕到了卡特琳納島,與他會合。他們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見面了,久到都以為各自不會再有任何聯絡。再一次見面,他只知道自己要殺了他。
他與科特一起喝酒,一起用餐,像是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時光。但是城源望知道自己從來沒有愛過他,可他卻深愛自己。沒錯,他是個同性戀,一個Gay。感情這個東西就是這麼奇怪,無法任由人控制。
所以,他不愛他。
那天晚上,科特喝了很多酒,看得出他很高興。
他扶著醉酒的科特回他訂下的別墅,進了他的房間。之後的一切似乎變得順理成章,肉體上的歡愉濃烈沉悶,卻無法達到內心深處。科特擁抱著他,吻他的臉,他在這個時候拿出手槍,抵住了他,按下扳機。
一瞬間的動作快到無從考慮遲緩,這是他早就想過的千面次的佈局。
終於實現。
手指忽然一陣灼熱的刺疼,城源望低頭望向了自己的左手,菸灰燒了一大截,落了下來。他猛抽一口煙,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而科特臨終前最後的話語,在他走後的每一個夜晚,都會不斷地浮現。
“Sounce……我早就知道你會這麼做……可是……他真的會和你在一起嗎……他和我們不是同類……你怎麼就不明白……你在妄想這份感情……你只是在妄想一份不屬於你的感情……”
“我會在天上一直看著你……看看你究竟沒有有得到……”
“Sounce……”
“我只想問你一句……你的心裡有沒有我……哪怕只是一秒鐘……”
“沒有。從來都沒有。一秒鐘也沒有。”
“Sounce……”
城源望失神一般地靜坐在房間內,昏黃的燈光打向他的側臉,顯現出他眼底深深的陰影。城源望的耳畔再次迴向科特的呢喃話語,心底不禁浮現起一個疑問,他究竟做錯了沒有,這到底是不是他在妄想。
窗外的夜色正濃,櫻花粉色的花瓣在此刻像是為了祭奠亡靈而墜落。
別墅外,一道矯健的纖瘦身影翻土進了別墅。馬丁艾麗認出了那輛銀灰色跑車的車牌,她知道那個殺人兇手就在別墅內。馬丁艾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