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庸用tuǐ震松俞子期的下盤,同時雙拳起出,砸開對方格擋的雙臂,輕輕將手刀橫在脖頸,勝負立分。
俞子期看著緊貼著脖子的手刀,不停的喘著氣,並非rou體上的消耗,而是精神上的疲憊,在精神高度聚集的情況下一邊分析著佈局一邊被bī著下棋,疲勞程度遠一般的戰鬥。
“我輸了,沒想到你說的‘等一下再接著下’居然是指在擂臺上,的確出人意料。”俞子期後知後覺,這時候算是徹底明白過來,白庸已經在許多細節上加以提示了,只可惜不擅長謀略的自己都沒能現。
白庸回禮道:“承讓,事出有因,不得不用計謀算計,請師兄諒解。”
“沒什麼諒解不諒解,你又沒做錯,棋局心局戰局,三局皆亡,我輸得心服口服。”俞子期倒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師弟棋藝高,若有時間一定上紫霄峰請教,到時候可要不吝賜教。”
“哈,師兄言重了,恭候大駕。”
臺上兩人心中清明,這一局論武鬥智鬥勇,戰得精彩,可臺下不明情況的弟子就看得稀裡糊塗了,只覺兩人在擂臺上好似街頭雜耍般nong了幾下,莫名地吼了幾聲象棋棋路,就決出了勝負,該不會是sī底下溝通好了,上臺打假賽吧?
最後還是俞子期看不下去,解釋了一番,這才讓所有人明白過來,但也因此使得白庸“善使陰謀詭計”的臭名更加響亮,大有茅坑裡扔石頭——jī起民憤的趨勢。
“居然在玄門論武上用這等詭計,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是,大家打起精神,所有要跟白庸比斗的師兄弟注意,提高警惕xìng,千萬別再中他的算計。用實力告訴他,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無用的!”
“此風不可助長,再讓他這麼贏下去,引得眾弟子紛紛效仿,個個不比武道,只較量陰謀算計,那還得了。這是玄門論武,不是玄門論智!”
“打倒白庸,打倒智謀主義,武力論萬歲!”
……
俞子期有心幫忙白庸辯解,可惜他平時的表現太過善良,弟子們都當他出於善心要維護玄宗團結,不以為意,甚至還起到了反效果——連對這麼善良的俞子期師兄的都要用手段算計,這白庸當真可惱!
計帷幄雖也是輸得心服,但他可沒俞子期那麼寬宏大量,正思索著什麼時候用智謀再扳回一局,不幫著煽風點火已是大善心,說不定暗中還在偷笑,樂見其成。
而其中也有長輩師叔伯們的功勞,他們也好像達成了一致,對此不加以制止,反而鼓勵各自的弟子一定要奪得榜,對上白庸千萬不要手軟。
反正白庸的師傅東方易還在武林中闖dang,不必擔心會被穿xiao鞋。
而聽到這些事的白庸哈哈一笑,先去找師伯戲無涯敲詐一筆壓驚費,然後出主意與臧森羅一拍即合,暗中聯絡眾弟子,偷偷開賭局。
白庸下一場論武的對手也已出線,恰好是俞子期的同居好友冼凡心,xìng格冷靜沉穩,師承玄宗師叔輩第一用劍高手——“劍豪”斷天塹。
冼凡心的修為是rou身境的第五重煉髒,與白庸相同,他踏入修仙的時間比白庸要長,可這並不代表他的天賦不如白庸,因為他的時間並沒有hua在淬鍊rou身,增加修為上,而是用在練劍。
在這代弟子中比較有名的一件事,是冼凡心在瀑布下將一套最基礎的玄機劍法練了整整三年,臻至爐火純青、圓真無漏之境,一劍可破萬法。之後又在石林領悟劍意,一坐又是三年,出關後受掌門考校劍法,被稱讚是諸多弟子中劍法第一人,rou身境中再無人可越。
他在出關後才開始鍛鍊rou身修為,得益於多年的積累,厚積薄,結果只用了半年就到了第五重境界,而且上升的度並沒有因此減緩,估計再用兩個月就能衝上第六重,半年內能踏入第七重。
正因為有這樣的強敵在前,哪怕臧森羅將白庸的賠率調得異常高,弟子仍紛紛下注賭冼凡心贏。從另一側面來講,不也正是莊家認為冼凡心獲勝的可能xìng更大,才調整出這樣的賠率。
而除了白庸這一局最為熱鬧外,其他的比賽局也進行得如火如荼,弟子們熱情高漲。
因為事先對戲無涯有過暗示,又或者師叔伯也覺得有些對不住,於是默許了這一舉動。而白庸準備好的,名為“陶朱公”的計劃也在這一刻悄悄佈下。
………【第二十章 劍法破綻】………
“我的劍法有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