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虛:你知道的,我當然要知道!阮珍秀就徹底無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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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珍秀看著傅明歆,輕聲嘆氣,“LISA……她對於自己的婚事很猶豫,她似乎不是很想結婚,問我意見……我不知道該給她什麼意見!”
實際情況是:LISA懷疑她男朋友對她不忠,她沒有確鑿證據,可是心裡就是有這麼塊疙瘩在,婚期在即,她不禁再一次猶豫起來,她以前也有過類似的動搖不安的感覺,可是沒有今次來得強烈驚悚,她不知道是該相信自己身為女性的直覺還是眼睛一閉、什麼也不想的賭一把,可是她害怕,她覺得自己賭不起,雖然現在離婚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可是終究名聲不好聽,她不敢跟父母說,也不敢跟身邊的朋友說,所有人都認為她找了個好男人,早嫁早著,免得被人搶走了,可是她一點信心也沒有,大家越是祝福羨慕,她越是噩夢一般痛苦,LISA說這些天她對人強顏歡笑,可是心裡都快瘋了,她不知所措、無法自控,她每天晚上睡覺會做夢,夢見看不到臉龐的女人對她挑釁嘲笑,聲音極為尖銳諷刺,她總是一身冷汗的醒來,她覺得這日子簡直是度日如年,感覺想死——
LISA聲音帶著哭意的哀聲問她,她該怎麼辦?阮珍秀也不知道!這是她第二次聽LISA傾訴她的愛情煩惱:第一次是在她搬來H市之前,同樣是要不要結婚的問題,那時候LISA只是對婚姻疑惑、感慨,可是這次,她是真的痛苦難過,她想逃婚,可是婚禮日子早訂了,喜宴酒席什麼的也預備好了;她不想嫁了,可是所有的親朋戚友都知道她要結婚了,婚禮是不可能因為她一個毫無根據、理由的懷疑而取消——儘管阮珍秀相信那不是毫無理由、根據,女人的直覺都是敏銳的,尤其是關於愛情,阮珍秀覺得LISA也許潛意識中感受到了什麼可是她本身沒察覺又或者是察覺了可是基於保護自我的本能拒絕去面對所以她才會這般忐忑難安——除非她想以後都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裡——阮珍秀心裡難過,該說的、能說的、可以說的話,早說過了,再多說一遍,也不過泛泛其談,別人的事,不管是多麼親密的朋友,不是親身經歷,所有的安慰也不過是隔靴搔癢,於事無補,可是阮珍秀還是很認真的聽LISA說、很認真的安慰她——她能做的,似乎也不過如此!LISA說過,她希望她過得好,她過得幸福,她也替她開心——她何嘗不是?只是生活太多折磨人、考驗人的東西、事情,除了忍受,我們能如何?斷了線後,阮珍秀呆在書房想這個問題想了很久——
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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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歆發出一聲含義不明的驚歎,問,“那你有什麼意見?”LISA要不要結婚為什麼問你?
“我不想LISA不結婚……可是覺得這樣說又……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阮珍秀嘆氣,目光有些茫然;傅明歆反應神速,隨即插口問你為什麼不想她結婚?阮珍秀忍無可忍的白她一眼,傅明歆怏怏的呶了呶嘴,又奇怪道:“她一時要結一時又不要結到底是要結還是不結?”
阮珍秀氣惱,“不跟你說了……難道別人就不能慎重一點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
傅明歆嗤笑,“她那個叫反覆無常!”
傅大小姐也有資格說別人反覆無常,這真是天下紅雨了!阮珍秀故意驚奇的看著傅明歆,傅明歆笑嘻嘻的欺身上前單手摟著她肩膀、臉貼著她臉輕,“小阮,難得我們放假,你就別老想別人的事嘛!”
“那想什麼?”阮珍秀拿開她的毛毛手,淡淡的瞟她一眼問。
“想我啊!想我多好!”
阮珍秀置若罔聞。“傅明歆,我問你,假如你遇到猶豫不決、左右為難的種事情,你會怎麼處理?”
阮珍秀扭轉頭看著傅明歆,一臉“我很需要你意見”的表情——傅明歆放開她,懶洋洋的縮回沙發,手肘靠著沙發扶手支著臉頰,狀若沉思;阮珍秀在她身側坐下,小心翼翼的輕聲叫, “傅明歆……”
傅大小姐開金口,口氣是不以為然的,“你是問LISA的事情吧?我的意見是:三條腿的青蛙難找,兩條腿的男人一抓兩大把,如果LISA真不想嫁,那就不要嫁唄,以她的條件,要找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不過女人大都情商不高,不讓人傷透了心――有時候就算讓人傷透了心也死不了心,而且大多不是因為愛,只不過是害怕錯過了跟前這個、怕以後找不到更好的,拼命的抓著根爛稻草當救命繩,還覺得自己幸運,殊不知前面大把大把可靠的救生圈、救生艇等著她,非要快溺死了,才發現自己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