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維持著淡定的表情,他又把目光放到了正一派從容地給他倒了杯水的吳克善身上。
就算知道吳克善是個男的,齊躍然還是覺得面前這個穿著警服的美人十分養眼,毫無違和感。這麼想著,齊躍然也自然多了,嘛,只是穿個女裝而已嘛,還挺好看的。
“喝杯水吧。”
接過水杯,齊躍然一邊喝著,一邊仔細打量著對面的吳克善。
“嘿,老四,沒想到你好這口啊。也不早說,害我嚇一大跳。”
齊躍然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而且和一般人的接受度也不太一樣,現在已經一臉曖昧地朝著吳克善擠眉弄眼了,然後有些同情地瞥了眼床上被玩暈過去的路人大叔。
其實吳克善對於齊躍然的到來並沒有表面上表現的那麼淡定,不過他也沒想過自己的特殊愛好能夠瞞過同宿舍的幾個人。而且比起另外兩個人,他確實更願意讓齊躍然發現。
原因嘛,看齊躍然現在這副一臉興味的樣子就知道了。他也是沒有什麼節操觀念的人,而且各式各樣特殊癖好的人也見過不少,不過他自己性向什麼的倒都挺正常的。
不過也多虧了齊躍然幫忙掃尾,雖然本來吳克善是準備拿一些證據來拿捏住帶他來賓館的人的,但是有了齊躍然提供的幫助,就更加沒有這些後顧之憂了。
所以等他換好衣服,便瀟瀟灑灑地和齊躍然一塊離開賓館了。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很奇怪的,本來在一宿舍中,吳克善作為年紀最小的,就頗得另外三個人的照顧,經過今天的事情以後,齊躍然更是覺得吳克善更加對自己的胃口了。不過他沒有其他什麼意思,只是更加拿吳克善當做自己的弟弟來照顧了一般。
也許這就是紳(bian)士(tai)之間相互的吸引力?
兩個人回到宿舍,也沒多提發生的事,齊躍然是個能說的,一張嘴天花亂墜地就把事情糊弄過去了,然後和吳克善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倒也不是刻意想要瞞著另外兩個人,但是總不能讓他們把之前發生的事詳細地描述一遍吧?還是等他們什麼時候自己發現了再說吧。
回到宿舍以後,想著一路上齊躍然為他進行的分析,吳克善也知道自己今天確實有些魯莽了,不過他卻並不後悔,不為什麼,只是想這麼做罷了。
反正那個人本來也沒有抱著什麼好的心思就對了,他相信,如果他沒有反擊成功的話,今天晚上悽慘的就是他自己了。
畢竟在對方眼裡,自己只是個無知的少年罷了,被那樣對待也是自己沒有警戒心罷了,說不定威逼利誘一下就乖乖閉嘴不去聲張,沒準還會再被玩弄上幾次也說不定呢。
可惜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這一次對方似乎是好好嚐到了一番平日裡那些被玩弄的少年體驗到的滋味呢。吳克善想起當時的畫面,忍不住心上湧起一陣快意。那個男人痛苦的嗚咽聲和扭曲的面孔,漸漸地和自己腦海中,當初那個黑心孤兒院長的面孔重疊起來。
想起自己在門後看到的那張定格在驚訝和扭曲上的面孔,吳克善感覺心中有什麼似乎要衝破束縛。
誰能想到當初發生的那件孤兒院長侵1犯幼童事件中,那個禽獸孤兒院長的死,有一個年幼的孩童的推動呢。
沒有吳克善的幫忙,那個自衛殺人的孩子怎麼可能正好身邊藏著利刃呢。這件事的最後結果,因為受害者都是一群年幼的孩子,而院長確實是在犯下獸行的時候被反抗導致中刀斃命,並沒有什麼人覺得這件事有什麼蹊蹺。
他們這些受到侵犯的孩子,最終都分散著送往了其它的孤兒院。這段往事似乎就這麼被掩蓋在了歷史的塵埃下,就連從小一塊長大的吳靜雅他們也不知道。
但終究只是似乎罷了。
就像今天的那個男人,一不小心勾起了自己不好的回憶,害他做了些過分的事呢。這些心底蠢蠢欲動的東西,是早就種在心底的,即使這幾年生活在那樣充滿溫馨的環境裡,也無法把這些惡果拔去。時至今日,終於爆發了出來。
不過這樣有些躁動的狀態,在他看到手機上那些宋念祖的簡訊的時候,漸漸平復了下來。
這個人在自己的心目中似乎有點特殊呢,摸著手機螢幕上“念祖哥”三個字,吳克善想到。
吳克善眼裡的世界很小,一共就裝得下那麼幾個人,而宋念祖,顯然是少數人中比較亮眼的存在,他給予了自己如父如兄的關懷,讓吳克善不自覺地記住了對方點點滴滴的好。
既然是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