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無聲音傳出。
雲淺月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到大天老亮才幽幽醒來。聽到外面似乎有隱隱聲音傳來,似乎有很多人,她睜開眼睛,向外看了一眼,窗前簾幕遮擋看不到外面是何情形,她皺了皺眉,喊道:“彩蓮!”
“小姐,您醒啦?”彩蓮應聲推開門進來。
“外面在做什麼?怎麼這麼多人?”雲淺月問。
“小姐,是太子殿下昨日從太醫院遣來兩名女醫正,一大早上就帶過來了,要給小姐仔細查查身子,也好對症進行溢補。如今都等在外面呢!”彩蓮立即道。
雲淺月臉一沉,“出去告訴他,我身體很好,不需要檢查!”
“小姐,這……恐怕不好吧?”彩蓮看了外面一眼,低聲道。
“有什麼不好的?就說昨日我哥哥給我看過診了,一切無恙。難道太醫院的兩個女醫正還強得過我哥哥的醫術去?”雲淺月冷哼一聲。別以為她不知道夜天傾心裡打著什麼主意。
“這……”彩蓮猶豫。見雲淺月臉色難看,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雲淺月推開被子起床,想著夜天傾大早上就來尋她晦氣,真是令她一點兒好心情都沒了。扯過衣服三兩下穿上,走到窗前將簾幕拉開。果然見院中或坐或立了十多個人。將院中的兩張石桌都坐滿了。
其中一張石桌上坐著夜輕染、夜天煜、雲暮寒,另一張石桌上坐著夜天傾、雲王爺、容鈴蘭,夜天傾的身後立著兩名身穿太醫官服的中年女子。距離兩張石桌三尺遠之處單獨設了一把椅子坐著一身月牙白錦袍的容景,容景面色溫潤清淡,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正是容昔,容昔一雙純淨的大眼睛正好奇的向她屋子看來。
雲淺月想著今日這陣勢好大啊!都想做什麼?
只聽彩蓮將雲淺月的原話傳給了夜天傾。夜天傾本來和雲王爺說話,抬頭向這邊看來,正看到雲淺月站在窗前,他對她一笑,語氣極為和氣地道:“月妹妹身子矜貴,暮寒雖然懂醫術但畢竟不對女子專治。太醫院的這兩名女醫正專門給各宮的娘娘們看診,醫術高絕,讓她們給你看診,若是確認無事最好,我們大家都可以放心。”
雲淺月不答話,冷冷看著夜天傾。
夜天傾又道:“這也是父皇的意思,這兩名女醫正雖然是我派人進宮去請的,但父皇也是知道准許了的,還讓她們帶來了話,說一定要好好給你看診,不得有誤。母后聽聞你和景世子遭了難,三日來都是愁雲不散,後來聽聞你被救出更是喜極而泣。聽聞兩名女醫正要來,也想跟著過來,被父皇阻止了。所以,月妹妹,你還是不要任性了。父皇母后也是關愛你。”
雲淺月繼續看著夜天傾,抿唇不語。
彩蓮擔憂地看著自家小姐。想著太子殿下將皇上皇后都搬出來了,顯然是下定決心要給小姐看診了。她雖然不太聰明,但是心裡也明白幾分,太子殿下此舉無疑就是想確認小姐和景世子有沒有發生什麼。
“淺月,不要任性了。太子殿下也是關心你。讓兩名女醫正給你看診吧!就如太子殿下所說,你無事我們大家都可以放心。”雲王爺心裡嘆息一聲。想著以前雲淺月追著太子殿下屁股後面跑,不得其心,瘋狂的事情做了不少,有些她都看不過去,才恨其不剛強,漸漸的寒了心,可是如今見太子殿下對她有和好之勢,甚至對她不再端著太子的架子和身份,她這個女兒卻是反了過來,不由有些憂心。
“暮寒兄的醫術雖然不敢稱天下無雙,但也是個中翹楚,如何不比太醫院的這兩個女醫正強?我看太子皇兄真是多此一舉了。”夜輕染瞥了夜天傾一眼,聲音張揚,“皇伯伯和皇后娘娘難道還信不過暮寒兄?難道還覺得月妹妹有什麼大病他會隱瞞了不成?”
“輕染說得對。我也覺得太子皇兄真是多此一舉了。”夜天煜附和。
“本殿下也許是多此一舉了。但也不過是為了月妹妹好。”夜天傾瞥了夜輕染和夜天煜一眼,看向容景,“景世子以為呢?畢竟保證月妹妹萬無一失是沒錯的。”
夜天傾話落,眾人都看向容景。
雲淺月也看向容景。
容景淡淡一笑,漫不經心地對夜天傾問道:“太子殿下是真想要給淺月看診擔心她身體抱恙,還是想看看本世子對她有了什麼不君子的行為?毀了她清譽?”
容景話落,眾人一驚,雖然都大體知道夜天傾用意,但都沒想到容景居然就這樣毫不忌諱地提了出來。一瞬間都神色各異。尤其是夜天傾,他面色頓時一僵。
雲淺月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