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
“真悲哀!”雲淺月想著機關佈置啊!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機關佈置。她曾經與一位奇人學過機關佈置,聞言有些感興趣。但耐不住身上越來越難受,吐出三個字,咬緊牙關,再不言語。
容景也不再說話。
過了片刻,容景再次出聲,“到頭了!小心!”
雲淺月勉強打起精神。在黑暗中待得太長,所以她如今可以適應了些看清眼前的情況了,只見如容景所說,她和他待在一處四壁光滑的暗道中。
她還沒仔細看,容景帶著她一個旋轉,似乎腳踩到了什麼東西,只聽咔咔咔幾聲清響,一股大力突然襲來,她眼前一陣金星繚亂,身子頃刻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容景攬著她腰的手臂突然收緊,二人抱成一團,被那股大力順著一個方向打飛了出去。
雲淺月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身子被容景抱著在向下滾去。她似乎聽得容景悶哼一聲,想必是身體撞擊到了什麼東西。而她被他包圍在懷裡,除了眩暈些,沒碰到任何東西。心下溫暖。想不到這個黑心的傢伙關鍵時刻還挺男人,知道保護女人。
大約滾了約一注香的時間,又聽到咔吧一聲響動,似乎一扇門開啟的聲音。二人身子順著那股推動的大力滾到了門內,又滾了數圈,放在停下來。
雲淺月本來就昏昏沉沉的腦袋此時更是頭昏眼花。她在容景懷裡,半天沒出聲。
容景也半天沒出聲,過了片刻才溫聲問,“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才有鬼!”雲淺月從容景懷裡探出頭,剛睜開眼睛,只感覺一陣塵土味往她鼻子裡冒,她不由接連打了好幾個大噴嚏。
“我們暫且安全了。”容景鬆開雲淺月道。
雲淺月支著軟綿綿的身子眯著眼睛打量眼前,只見入眼處是大約十丈見方的一處大堂,上面供奉了許多佛像。佛像和地面以及牆壁都落滿了一層厚厚的灰,顯然很長時間無人來打掃。而她和容景正躺在佛像前的地面上,身上滾得都是土,周身灰塵滾滾,她就是被灰塵嗆得難受。除了佛像和四面光滑的牆壁再空無一物。哪裡有她聽到的什麼開門聲和門?她不由蹙眉,問容景,“這什麼地方?你知道不?”
“大概是靈臺寺下的佛堂吧!”容景看著眼前,秀眉同樣皺起。
雲淺月聞言點點頭,她和容景雖然似乎滑行了很遠,但估計也滾不出香泉山去。如今這裡又有佛堂,毫無疑問還在靈臺寺了。不過看這裡灰塵滿滿的情形估計也是一處廢棄的佛堂。地面上和佛像上的灰沒有個十年八年也厚不到這種程度。
“我們從哪裡進來的?”雲淺月看著眼前的情形,除了地上被他們滾的灰塵的痕跡外其餘地方都看不出痕跡。她對容景問道。
“佛像後面!”容景道。
雲淺月點點頭,此時感覺身體熱得似乎要爆炸了一般,她不再開口,咬牙忍著。
容景轉頭看雲淺月,見她一張小臉染著不正常的潮紅,那潮紅色如洪水,似乎將她整個人淹沒,此時不再貼著她的身子也同樣能感受到她身體散出的熱度,就如一個火爐,他微微蹙眉,抿唇看著她。
雲淺月雙手緊緊攥著,幾乎將手心摳破。她在前世沒有交男朋友,更別說和男人有過親密接觸了。最大的接觸也不過在訓練營的時候一堆人擠在一起和衣而睡,都是戰友情,哪裡有什麼男女情?如今讓她用一個男人當解藥她做不到。所以,她只能用她二十多年被訓練的強大意志抵抗了。如果能抵抗得過去就是賺了,出去之後她一定要查明誰害她,讓那人生不如死。若是挺不過去,只能說明那害她的人賺了,報仇什麼的更別說的。
想到此,她閉上眼睛,對容景道:“你走遠點兒成不?”
容景不動,只是看著她。
“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就相當於一株天山雪蓮,或者是一盤芙蓉燒魚,讓我想狼吞虎嚥?等我挺不住了想撲倒你,你別後悔。”雲淺月幾乎咬牙吐出一句話。
“嗯!”容景輕若蚊蠅地應了一聲,但身子依然沒動。
雲淺月只能自己強自地離他遠些,奈何剛挪動了兩步就再也不想挪一步。她只能手死死地掐著手心,以圖讓亂七八糟的想法因為疼痛而揮出腦外。
“抓住它,小心手被你抓破了。”容景向雲淺月手裡塞了兩塊手帕,不見他如何用力,雲淺月緊攥的手就鬆開了,他看了一眼她被抓得有幾絲紅痕的手心,將手帕塞進她手裡,一手一塊。
雲淺月改為緊緊抓住手帕,但心裡仍然忍不住流連剛剛容景碰觸她手心傳來的那絲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