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呢,小姐快去吧!”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為什麼容景的黑心都沒人看到呢?尤其是跟這個棋簍子云孟說容景壞話他自然更不愛聽的,雲孟可是將容景當祖師爺供著的,她嘆了口氣,以一副誰也不能體會的鬱悶抬步向府內走去。
剛走了兩步,迎面走來一女子,年紀不算年輕,但梳著姑娘的髮髻,一身綠衣,顰顰婷婷,搖曳多姿,面貌極美,至少比雲淺月所見的府中王爺那些側妃貴妾小妾要美很多,她的美不是外表,而是氣質,獨有一番風韻。
雲淺月看著這名女子,遠遠就聞到一絲墨香,她隱隱猜出了這人是誰。雲暮寒教她認識府中人名識字的時候這人是排在前面的。王爺身邊的侍墨綠枝。
這樣的女子能在身邊日日侍候筆墨,她那個風流爹爹到是好福氣!
“奴婢給淺月小姐見禮!王爺有請淺月小姐去他書房一趟。”綠枝走近雲淺月,攔住她的去路,彎身一禮,聲音清淡,卻是極為恭敬。
“父王找我何事?”雲淺月點點頭,問道。
“王爺沒說,只說讓奴婢親自來請淺月小姐過去一趟。”綠枝道。
雲淺月猶豫了一下,想著雲王爺怎麼來說也是這個身體的父親,她點點頭,“好吧,勞煩你帶路!”
“是,淺月小姐請隨奴婢來!”綠枝轉身,向來路返回。
雲淺月跟在綠枝身後,見她整個人如墨染了一般,渾身上下都是墨香,天色已晚,夜色照得她身影朦朦朧朧,隱隱約約,當真是個令人心動的女子。不知道怎麼就跟隨在她那個風流爹身邊了,真是難以理解。
來到雲王爺的書房,綠枝在門口停住腳步,恭敬地道:“王爺在書房裡等著淺月小姐,小姐直接進去就可。”
雲淺月見書房亮著燈,王爺的身影坐在窗子前似乎寫著什麼,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雲王爺的書房不算大,羅列的書自然不能和容景的那個藏書千本的書房相比,但是貴在舒適乾淨,空氣也是極好,墨香繚繞,窗前還放著幾盆茶花。一應擺設都乾淨整齊,書桌前丟了厚厚一摞累死奏摺之類的本子,雲王爺正在埋首書寫。
雲淺月停住腳步,看著雲王爺,面色淡淡。從那日她初來乍到不問青紅皂白就領了鳳側妃要治她的罪之後,無論這個男人對她再和顏悅色或者是示好,她都難以對她有任何父女之情。她不知道若是這個身體主人還活著會對此時的已經改觀的雲王爺如何,反正她是做不到像對雲老王爺那樣對他這個父親好。
“回來啦?”雲王爺聽見門聲,抬頭看向雲淺月。
“嗯,剛回來!”雲淺月點頭。
“這些日子瘦了?景世子定是給你佈置的課業極為辛苦吧?”雲王爺看著雲淺月消瘦的下巴和臉頰蹙眉。
雲淺月沉默不語,她能說何止是辛苦嗎?簡直就是不人道!若她沒有接收那些這個身體的記憶,打死她怕是也看不完,即便能看完此時也是一具屍體了。
“這也是怪為父這些年沒對你負起責任,否則你早就識字的話,何必如此辛苦?”雲王爺愧疚地一嘆,看著雲淺月站在門邊一動不動,與他極為疏遠,他心中不好受,但也知道是他這些年傷了這個女兒的心,只能往後慢慢補救了。他語氣和氣地道:“如今學得如何了?可能掌家?”
雲淺月尋思著,她能說她根本就不用學掌家就會嗎?不識字也只是這個身體主人一直在偽裝的?她來了之後繼續偽裝的?可是這個身體為何偽裝她到如今也沒弄明白,一時間不好開口,只是沉默不語。
“你才學習了幾日而已,自然怕是還難以掌家,是我太急了。”雲王爺見雲淺月猶豫不定,以為她沒有把握還不會,立即轉了口氣安慰道:“反正也不著急,你如今短短時間沒學會沒什麼。再學一些日子就是了。”
雲淺月繼續沉默,想著只要容景不嫌她丟他的人就成!學多長時間都沒問題!
“剛剛宮裡的陸公公前來傳皇上的話,特意恩准你明日去觀看武狀元大會。這是自天聖建朝百年唯一一次女子觀看武狀元大會的先例。為父也不明白皇上用意,使了人在宮中也沒打探出個所以然來。皇上在朝堂上也沒提起此事。所以,你明日前去還是要小心,我怕皇上此回不簡單,你快要及笄了。也該議親了,皇上怕是借這次來考察你,或者不中意你入宮的話另給你擇一親事賜婚也說不定。”雲王爺緩緩道。
雲淺月心裡咯噔一下,她這個身體今年十五,應該還沒滿十五週歲。在這個世界古代女子十五及笄,男子十八及冠。算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