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傾從來到之後目光就一直落在雲淺月身上,如今聽聞容景一說,果然見他也瘦了一圈,他本來就瘦,如今極為明顯。他愣了一下,眼底的陰雲徹底散去,笑道:“看來月妹妹是著實讓景世子費心了!景世子當真瘦了。”
“何止是瘦了,簡直是苦不堪言!”容景又嘆道。
雲淺月已經無語了,繼續望天。她覺得老天爺怎麼不打雷劈死這丫的!
“那如今月妹妹到底學會了多少?可能識字掌家了?”夜天傾笑問。
“識字掌家應該還勉強可以吧!哎……反正景已經向雲爺爺請辭了,再也不教她了。我著實再教不了她,還是請雲爺爺另請高明吧!”容景又大嘆一聲,似乎前所未有的頹敗。
“都言‘女子無才便是德’,只要學會了一般的識文斷字掌家就可以了。依我看月妹妹也不必學了。若是雲爺爺還不滿意的話,景世子又難堪其苦,等這次武狀元大會之後便由我來教導月妹妹。將來月妹妹是自己人,總是叨擾景世子如何像話。”夜天傾笑著道。
容景淺笑不語。
雲淺月臉色攸地轉冷,回頭沉沉地看了夜天傾一眼,冷聲道:“就算學不會也不用你來教。”話落,她對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夜輕染沒好氣地道:“看夠了嗎?”
“咳咳,看夠了!”夜輕染輕咳了一聲,轉回視線。
“好玩嗎?”雲淺月問。
“嗯,咳咳,還好。”夜輕染捂住嘴又輕咳了一聲,躲閃開雲淺月的視線。
“那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走?”雲淺月哼了一聲,抬步向較場內走去。
夜輕染立即抬步跟上她。
夜天傾本來笑著的臉色僵硬下來,極為不好地看著雲淺月向前走去。他薄唇抿起,想著雲淺月真是越來越膽子大了,當著今日這許多人居然如此甩他臉子,他眸光陰沉地看向四周的人,那些人都識趣地移開視線或者垂下頭。他袖中的手攥了攥,看向容景,見容景依然是一副無奈搖頭的模樣,忽然就不氣了,連容景都奈何不得她,這樣的她才讓他忍不住去在意放不下不是嗎?他面色陰沉散去,對容景一禮,“父皇據說一早就來了較場,我們是也該進去吧!景世子請!”
“太子殿下請!”容景含笑點頭。
二人幾乎同時抬步,向較場內走去。
雲淺月和夜輕染來到較場門口,門口的人立即對二人躬身行禮避讓。二人剛要進去,就在這時,較場裡面急匆匆走出一個身影,正是皇上身邊的大總管陸公公。
陸公公剛一出來就看到了雲淺月、夜輕染,以及後面的容景和夜天傾,他頓時一喜,連忙對著四人行禮道:“老奴給太子殿下,景世子,染小王爺,淺月小姐見禮!皇上早就到了,見您幾人還沒到,命老奴出來看看。您幾人既然到了,就趕快進去吧!皇上說較量武技辰時三刻開始。”
“好,你去稟告父皇,就說我們這就進去!”夜天傾點頭。
“是!”陸公公又轉身急匆匆跑了回去。
雲淺月、夜輕染、容景、夜天傾四人先後進了校場。
這一處校場佔地面積寬大,方圓大約幾里,地勢寬廣平坦。東面是一座亭臺,亭臺上早已擺設了一排桌椅座位,上面有華麗的人影晃動,且有兩面明黃大旗掛在亭臺上,彰顯著皇家儀仗隊的風儀。其中有一明黃身影坐在最上面的首位,尤為顯眼。他身後立著太監婢女侍衛打扮的數十人,毫無疑問正是天聖如今的老皇帝。
距離的有些遠,雲淺月看不清老皇帝的面貌。
老皇帝下首或站或坐了十多人,雲淺月依稀看到有她的父王雲王爺,有一身皇子服飾錦袍玉帶的四皇子夜天煜,還有一身青衣錦緞的雲暮寒。看不清那些人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那些人的目光此時正向他們四人看來。
雲淺月移開視線,打量較場內的設施,只見亭臺下一百米的位置是一處十丈方圓的高臺,高高的拱柱支起,距離地面大約三丈距離,上面有簡易的石柱將高臺四周護住,很像書中所說的擂臺。高臺上放著各種各樣的長短兵器,刀、矛、戟、槊、鏜、鉞、棍、槍、叉、斧、戈、牌、箭、鞭、劍、鐧、錘、抓等十八般兵器。毫無疑問,比武就在那裡。
雲淺月看著上面的古代兵器眼睛頓時一亮,問夜輕染,“喂,你那軍機大營是不是也和這裡一樣?都有那些兵器?”
夜輕染切了一聲,不屑道:“這不過是個小小的花架子較場而已,尋常不過是用於皇子和王府公子們來此玩耍較量,皇伯伯偶爾會來此考較皇子們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