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肯定?你們都定情了,他看到你和我共乘一騎回去不會醋意大發?”風燼揚眉,邪魅地一勾嘴角,“若是如此,他對你也不怎麼樣嘛!”
“他受傷了!如今提劍都費力氣,能殺得了誰?”雲淺月哼了一聲。
“原來如此!”風燼忽然大笑一聲,邪魅地道:“受傷正好!我早就想領教領教景世子的身手了,奈何一直沒機會。如今怎麼也要領教一番的。他受傷,我才更好下手!”
“我警告你,你給我老實一些,若是敢動他一下,我就親自將你送回風家去!”雲淺月忽然勒住馬韁,回頭對風燼正色警告。
風燼看著雲淺月,忽然收了笑意,邪魅地揚眉,“你不是以前一直躲著他?如今短短兩個月而已,就讓你對她非他不嫁?生死定情了?”
雲淺月住口不語,臉色昏暗。
風燼看著他,鳳目一寸寸收縮收緊,片刻恢復如初,他冷哼一聲,“那你就最好看好我,時刻將我帶在身邊,你若是不將我帶在身邊,我保不準會不高興對他去動手!打不過,也讓他扒下一層破來。”
雲淺月皺眉看著風燼。
“快些走!我餓著呢!”風燼催促他。
“我當年真不該一時手賤從死人堆裡將你扒拉出來!就應該多叫兩條惡狗來生吞活剝了你!”雲淺月恨恨吐出一句話,雙腿一夾馬伕,駿馬向城門馳去。
風燼邪魅得意地一揚眉,贊同地道:“我也覺得你手賤!那時候我都不想活了,你非要將我救出來,不是手賤是什麼?”
“從現在起,你別跟我說話!”雲淺月想著他八百輩子倒黴了。後來多少次她恨不得砍掉自己這雙下賤的手,想將他再扔回死人堆,可惜,後來他火爆脾氣一上來不將她扔去死人堆就不錯了!
“好幾日沒睡好覺,我困著呢!誰樂意跟你說話!”風燼忽然身子一軟,懶洋洋地趴在了雲淺月的肩上。雲淺月小小的肩膀霎時被他高大的肩膀壓住,他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雲淺月身子一矮,臉有些黑,但並沒有伸手推開他。這個人從來不和別的男人一樣會照顧女人,憐惜弱女子。他是男人中的另類。以前幾次去北疆,他不自己騎馬,都和她共乘一騎,累了就趴在她身上靠著,困了就趴在她身上睡覺。一個大男人,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她以前反抗幾次,都無疾而終,後來習慣成了自然了,她失憶兩個月,如做了一場隔世重生的大夢,醒來後,以前的容景不是容景了,以前的夜天逸不是夜天逸了,以前的夜輕染不是夜輕染了,以前的所有人和事物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風燼卻是絲毫沒改,還是一樣德行。
身下棗紅寶馬絲毫不受影響,踏踏踏向城門而去。
一炷香後,來到城門口,此時正趕上城門開啟。雲淺月打馬不停,暢通無阻地進了城門。譜一進入,就見到一輛通體黑色的馬車停在城門口內,車前坐著絃歌,她一怔,勒住馬韁。
“淺月小姐?”絃歌見到雲淺月一喜,當看到她身後趴著一名年輕男子面色一變,瞬間住了口,臉色發白地看著她和她身後閉著眼睛舒服安睡的風燼。
雲淺月抿了抿唇,看了絃歌一眼,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靜,“你這是要出城?”容景有令牌,出城根本不需要在城門口等候時辰開城門的,說明他們剛剛正好來到北城門。
絃歌看著雲淺月,動了動嘴角,一個音也沒發出。須臾,他收回視線看向身後的車廂,車廂簾幕緊閉,車中沒有動靜和聲音傳出,他低聲喊,“世子,是……是淺月小姐……”
“嗯!”車中傳出一個極淡的聲音,吩咐道:“出城!”
絃歌看著車廂,心下嘆了口氣,轉回頭看了雲淺月一眼,不再言語,一揮馬鞭,趕著馬車與雲淺月的馬錯身而過。
雲淺月手中的馬韁攥緊,駿馬靜靜矗立,她看著馬車與她錯身而過,車中人未挑開簾幕,也再無聲音傳出,她鬆開馬韁,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向城內走去。走了兩步,她忽然又勒住馬韁,回頭對絃歌問,“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回淺月小姐,世子奉皇上之命去西山大營視察。”絃歌聞言立即勒住馬韁,回頭看了車廂一眼,見車內無聲音傳出,她看向雲淺月回話。
雲淺月蹙眉,去西山大營視察?視察什麼?
“趕車!”容景聲音依然淡淡。
絃歌看著雲淺月剛想說世子受傷很重,到如今一顆藥丸也沒吃,也沒開方子入藥。聞言知道世子不想讓他多話,他只能一揮馬鞭,馬車出了城。
雲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