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佛堂之事,她全力幫助她打通心脈的阻塞,哪裡知道自己還有阻塞?有些抑鬱地道:“當時我中了催情引,無奈之下他沒有解藥才幫我融合了兩大真氣,他後來都累得一副要死的樣子,哪裡還能幫我別的?”
“原來是這樣!”容楓點點頭,忽然鬆開輕揉著雲淺月的手,低聲道:“他對你果然如此好,沒有以身解毒,卻是走了最難的路子。”
“才不是!他是怕我髒了他而已。”雲淺月嗤了一聲,立即反駁。
容楓看向雲淺月,見她神色不屑冷叱,這短短一番交談下,她都是鎮定平靜溫柔和緩的,但每到關於容景的時候她便都換了一種表情。他眸底深處染上一絲痛苦,轉瞬即逝,輕聲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雲淺月一愣,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容楓,“什麼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沒什麼!”容楓忽然淡淡一笑,雲霧散去,低聲道:“你的阻塞是在頭部,我也不敢冒然動手。我若是能試的話也就是五成把握。若是一個不好,你可能就會傷了腦子。你真想恢復記憶嗎?”
雲淺月蹙眉,這件事情她需要好好想想。
“我覺得世子一定知道你頭部是有阻塞的,任何事情都瞞不住他的眼,他之所以沒給你疏通,大概就是有這個顧慮。怕適得其反,傷了你腦子。”容楓又道。
“我可不覺得他有這個好心!”雲淺月冷哼一聲,不願意再說容景,對容楓感興趣地詢問,“我如今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給我說說你和我的關係如何?讓我也知道知道。”
容楓沉默。
“嗯?不能說?”雲淺月心中暗暗想著不會是那種定情的關係吧?
“我和你是……”容楓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淺月小姐!絃歌有事求見!”就在這時外面傳來絃歌的聲音。
容楓的話立即止住,雲淺月皺眉,看向窗外,因為南凌睿從窗子離開後,緊閉的簾幕就留了一道縫隙,她依稀看到絃歌立在門外,她出聲詢問,“何事?”
“奉我家世子之命來給淺月小姐送……丟失的鞋!”絃歌語氣僵硬。
雲淺月睜大眼睛,有些惱怒,“他抽哪門子瘋?一雙鞋而已,丟了就丟了!我不要了,扔了!”
“女子繡鞋豈能隨意扔之?屬下反正是受世子之命將您的鞋子找回來了,我已經完成了世子命令,您再扔掉的話就不關我的事了。”絃歌忽然出手,兩雙鞋子順著窗子飛進了屋,他扔下一句話,足尖輕點,離開了淺月閣。
雲淺月看著兩雙鞋子直直奔著她飛來,她臉色一黑,並沒有動作。
容楓立即出手接住了飛來的鞋子,那鞋子似乎灌注了絃歌內力,讓容楓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
“扔出去!”雲淺月覺得容景太可恨了。不是抽瘋是什麼?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護衛。絃歌也太可恨!他估計料到容楓一定會去接,才灌注了內力。
“他說得對,女子繡鞋豈能隨意扔之?還是不要扔了吧!”容楓將鞋子輕輕放在地上,看著雲淺月黑著的臉道。
“神經病!”雲淺月低罵了一句。他覺得容景有時候就是神經病!
容楓看著雲淺月,忽然輕笑了一聲。
“你還笑?你說你怎麼有這麼一個叔叔?黑心黑肺的!榮王府的祖墳冒黑煙了嗎?生出這個一個黑山老妖。”雲淺月瞪了容楓一眼。
“叔叔?”容楓一愣。
“難道不是?容景不是你的叔叔?”雲淺月看著容楓,難道容景騙她?
容楓臉色有一瞬間的怪異情緒閃過,須臾,他點點頭,“算起來他是我的叔叔。不過榮王府所有人都喊他景世子。無人以輩分相稱。就連榮氏一輩歸隱的族老都是喊他景世子的。”
“原來他真是你叔叔啊!這個混蛋,你怎麼不是他叔叔?”雲淺月哼了一聲。還好他沒騙他,否則他們的樑子又結了一段。
容楓嘴角難得地抽搐了一下,明智地不回答雲淺月的話。
“來,我們接著說。”雲淺月也沒想容楓回答這種弱智的問題,她如今只想知道她和容楓到底是什麼關係。
“算了。”容楓忽然搖搖頭。
“你剛剛不是都要說的嗎?怎麼突然改了主意?”雲淺月恨死絃歌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正當容楓開口的時候來。
“你如今失憶也未嘗不好。有些事情我不願意想起,你大約也是不願意想起的。我們就忘了就好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曾經是相依為命過一段時日的。我將你當做是最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