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陸公公和孫嬤嬤又是何等人?自然也看到了彩蓮異樣,對看一眼,孫嬤嬤笑著道:“景世子的醫術奴婢自然是放心的,但是皇后娘娘畢竟太擔心淺月小姐,老奴沒見到淺月小姐安然無恙也不好回去交待。這樣吧,就不用女醫正進去了,老奴進去看一眼就出來。決計打擾不到淺月小姐的。如何?”
彩蓮覺得陸公公和孫嬤嬤的話都很合理,但她想起容景的交待,還是搖搖頭,“小姐睡覺極輕,稍微有些動靜就會醒來,還是……”
“彩蓮,讓孫嬤嬤進來!”正在彩蓮絞盡腦汁想著託詞的時候,屋內傳來雲淺月有幾分疲憊睏意的聲音。
“是,老奴不打擾小姐,看一眼就走,回去稟告皇后娘娘也可以放心。”孫嬤嬤一邊說著,一邊向屋內走去。
彩蓮想著她真沒用,只不過阻擋兩個人都做不來。屋內還有景世子呢!這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關著房門,主要是景世子在小姐的閨房內,未出嫁許夫家的女子從來是不準男子踏入閨房的,今日是景世子為了給小姐包紮傷口例外,但是包紮完傷口卻沒有走還逗留在閨房內,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若是被傳出去,不僅小姐的名聲,就是景世子的名聲也是有害。她連忙跟在孫嬤嬤身後,想著希望景世子躲進了屏風後就好了。
彩蓮快走兩步,先孫嬤嬤一步推開房門,入眼容景還是半倚著貴妃榻躺著,連地方都沒挪,她小臉一白,垂下頭。
孫嬤嬤一腳門裡一腳門外,也看到了容景,她一驚,腳步猛地頓住。不過畢竟是在宮裡生活的老人,很快就恢復神色,恭敬地走了進來,對依然保持姿勢閉著眼睛的雲淺月和淡淡看著她的容景一禮,“老奴拜見淺月小姐!”
後面省去了對容景問禮的話!似乎屋中根本就沒這個人!
外面陸公公等人都靜靜等著,顯然在注意著屋內動靜。雖然看不見屋內情形,但是聲音卻是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告訴姑姑不必擔心,我沒事兒。只不過明日估計是去不了皇宮上書房了,也去不了她那裡了。明日你將姑姑給我娘繡的祈願符給我送來吧,等我胳膊的傷什麼時候好了,再去宮裡看姑姑。”雲淺月睜開眼睛看了孫嬤嬤一眼,眸光閃過一抹讚賞,不愧是皇后身邊的人。
“是!”孫嬤嬤從進來那一眼後始終沒抬頭,很是恭敬應聲。
“另外讓姑姑最好給皇上姑父吹吹枕邊風,讓皇上姑父將背後的兇手幫我揪出來。要是等我傷好了還沒查出來的話,我就親自去揪,到時候將整個京城掀翻了皇上姑父可別怪我。”雲淺月向外看了一眼,懶洋洋地道。這話當然是說給陸公公聽。
陸公公一哆嗦,想著淺月小姐真是什麼都敢說,看來沒嚇壞腦子,果然是天聖第一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這麼大的血腥場面都沒能將她怎麼樣。他在外面立即躬身,“是,老奴……一定原話稟告皇上……”
“嗯,那就好。別打擾我睡覺了。”雲淺月重新閉上眼睛,揮揮手。
“奴婢告退!”孫嬤嬤低著頭又給雲淺月和容景施了個告退禮,倒退著走了出去,走時還不忘關上了房門。
彩蓮鬆了一口氣,和雲孟一起將陸公公和孫嬤嬤等人送了出去!
一行人離開後,雲淺月繼續靠著椅背去會周公。
容景看著雲淺月,見她說睡著就睡著,到也本事。溫聲道:“去床上睡!”
雲淺月一動不動,當真睡覺一般,對他理也不理。
容景看了她半響,無奈嘆息一聲,坐著的身子站起來,走到雲淺月身邊,彎身將她抱起,向床上走去。
“我要曬太陽,你多事兒做什麼?”雲淺月閉著眼睛不睜開,睏倦濃濃地道。
“你不難受我看著你難受。”容景低頭看了她一眼,溫聲道。
“那你不會別看。”雲淺月哼唧了一聲。
容景當沒聽見,見她放在床上躺好,將她那隻受傷的手臂放平,給她蓋上薄被,自己也躺了下來。
“喂,你躺這裡做什麼?下去!”雲淺月睡蟲醒了一般,睜開眼睛瞪著容景。
“你睡覺很不老實,我怕你碰了胳膊。”雲淺月按住她要起來的身子,看著她瞪眼的樣子,聲音柔緩,“你忘了在靈臺寺後山別院你喝酒大醉被凍醒那一次了?你若是不將被子踹開,睡覺不老實,如何會凍著?”
“你還有臉說,那次還不是因為你!”雲淺月想起那次半夜起來好幾次摸不著被子就氣不打一出來。
“我有一部分原因,但主要還是你睡覺太不老實了。”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