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怎麼讓這個黑心的弱美人住進了你的房間?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雲淺月下了床,用那隻完好的手拍拍夜輕染的肩膀,見他傻啦吧唧的模樣一笑,“指不定誰是狼誰是室呢!他雖然黑,但人品還是毋庸置疑的,哪裡會將我怎麼樣?”話落,她不欲再多說,對夜輕染道:“你還沒說你這是怎麼了呢?一夜沒睡?追查那背後黑手來著?可有收穫?”
夜輕染看了一眼容景,見他揹著身子淨面,動作自然,與在他自己家理一樣隨意別無二致,他移開視線再看雲淺月,見她毫無半絲做作和被他唐突地闖進來的尷尬和惱怒,想著她說得也對,他們之間若是有什麼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副模樣。遂揮走了心中乍見到二人在一張床上的不舒服和慌亂,沉下臉回答雲淺月的話道:“我和暮寒兄追查了一夜,只找到了丁點兒線索,而且那線索也不能算得上是線索。這等連環刺殺如此精妙,安排的天衣無縫。那些死士就像是從地縫裡蹦出來的一般,看來那背後黑手是個高手,本小王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等高。”
雲淺月早已經料到,昨日那些黑衣死士連環刺殺,精密籌謀,後來躲在暗處之人背後放出暗器也是早有算計,顯然背後之人非泛泛之輩。不這麼容易被夜輕染和雲暮寒查到也不新鮮。
“高手到不見得,怎麼不說是你自己廢物?”容景回頭瞥了夜輕染一眼。
“你不廢物為何還導致小丫頭受傷?你不是能得很嗎?還天聖第一奇才呢!我看趕明日兒就叫天聖第一廢物得了,還靠女人多暗器,你羞是不羞?”夜輕染立即火了,他忙騰了一夜居然還要招這個什麼也不做的傢伙鄙夷,他氣不打一處來。
“羞什麼?天聖第一奇才是皇上封的,我從來沒說自己是第一奇才,我本來就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如今又武功盡失,自然就是一個廢物。你也沒說錯。哪裡有你染小王爺有本事,曾經被南疆第一美人葉倩三戲蘭陵斷橋,倒是一樁美事。本世子可是自愧不如。”容景一邊用手帕擦面,一邊溫聲道。
雲淺月想著夜輕染被南疆第一美人三戲蘭陵斷橋啊,不知道是怎樣的故事。
“弱美人,你再敢提一句葉倩,老子今日就廢了你!”夜輕染額頭青筋跳了跳,怒道。
“好,我不說了。那是你的心愛之人,自然不准許別人提的。”容景放下娟帕,對雲淺月溫聲道:“芙蓉燒魚功夫太長,如今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將就著吃些別的吧,反正你的傷勢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好的,我在這裡也要待幾日的,改日再給你做好不好?”
雲淺月看了一眼天色,點點頭,“好!”
容景對站在門口沒敢進來的趙媽媽彩蓮等人看了一眼,那幾人連忙跑了下去。
“弱美人,我和那葉倩才不是……”夜輕染覺得有必要糾正這個弱美人的認知錯誤。省得他一對著他的時候就用葉倩刺激他。
“行了,他就是嫉妒你有南疆第一美人喜歡,快別和他計較了。你給我說說昨日之事,皇上和我爺爺他們是怎麼商議的,那些死屍弄到何處去了?皇上可是給南疆發了急令?”雲淺月想著夜輕染和那葉倩之事她雖然不瞭解,但從容景和南凌睿的話語中也猜測出了個大概。大約是那美人曾經和南凌睿相好,但後來看上了夜輕染,設下了個圈套將他戲弄了幾回,後來得了夜輕染的心,兩人互許終身。這事兒聽起來戲劇性,也許很多人還羨慕夜輕染的豔福,但是當事人夜輕染估計認為是丟面子的事兒,所以每次容景一提,他就惱怒得不行,她連忙幫他找了個臺階下。
夜輕染說了一半的話被打住,轉頭臉色怪異地看著雲淺月。
容景眸光綻上一抹笑意,嘴角愉悅地勾起,對雲淺月笑道:“你說得對,我就是嫉妒了。他出外歷練七年,遊遍山河,我卻困守在榮王府尺寸之地。這等事情如何不令人心惱。所以,你以後要對我好些,就不用對他好了,他有南疆第一美人,我的身邊是什麼人也沒有。”
雲淺月皺了皺眉頭,哼了一聲,“對你好些也不是不行,要看你表現。”
容景淺淺一笑,柔聲道:“好,我定會好好表現的。”
雲淺月這才滿意。
夜輕染看著二人,此時終於意識到他似乎被容景在不知不覺中給黑了。而且黑得不顯山不漏水。他一時間頗有些無語,看著雲淺月恨鐵不成鋼,幾乎咬牙切齒地道:“小丫頭,我告訴你,我和那葉倩根本就沒有什麼!也沒有兩情相悅,海誓山盟,都是這個弱美人胡說的。”
雲淺月轉頭看夜輕染,眨眨眼睛,“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