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開口,“誰人能給我說說論學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
雲淺月撇撇嘴,收回視線繼續看書。狗屁的雲端高陽,這丫的就是傲嬌!
容景話落,整個上書房鴉雀無聲,有幾人已經低下頭去思索,比如秦玉凝和那些一心崇拜欽佩容景之人,自然想要表現一番,還有些真正好學之人也想得到容景的認可,還有一些人根本不明白論學兩個字能說出什麼意思來,都你看我我看你,一副不懂神色。整個上書房唯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冷邵卓和倒著拿著書看的雲淺月不理會這茬。
容景丟擲一句話後,也不理會眾人,看了雲淺月一眼,一撩衣襬,動作優雅地坐在了桌案後面的椅子上,無視眾人的視線,也倒著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那些正看著容景的人見了他的動作都睜大眼睛看著他倒著拿書的手,有些人險些驚撥出聲。須臾都齊齊回頭看向最後面的雲淺月,見兩個人拿的還是同一本毛皮紙的書。那是他們課業裡沒有的。第一時間眾人想著這書外面的毛皮紙包裝倒了。
就在這時,雲淺月忽然翻了一頁,頁面上的字擋住了毛皮紙呈現在眾人面前,眾人清清楚楚看到那字的的確確是倒著的,不由都發出一聲驚呼,再回頭去看容景。
容景仿若味覺,此時也看完第一頁翻了一頁,倒著的字跡同樣呈現在眾人面前。眾人齊齊傻了眼,未曾傳說景世子是倒著看書的啊!那字跡倒著如何辨認?
似乎感受到氣氛不對,秦玉凝抬起頭,也看到了容景倒拿著書,頓時一怔,又回頭看了雲淺月一眼,見她手中同樣也是倒拿著手,甚至二人拿書的動作一模一樣,她臉色白了白。
“都想好了嗎?誰來說!”容景不抬頭,淡淡開口。
容景話落,其中一人立即站起來,是一個摸樣端正的小公子,他還未說話,小臉立即紅了,有些絆絆磕磕地道:“景……景世子,我可以說……嗎?”
“可以!”容景依然不抬頭。但是聲音卻是溫和,似乎含著鼓勵。
“我認為學是為書,書是先祖留下讓我們成就一番大事業的。”那小公子鼓起勇氣,說完一句話,不敢看容景。
“沒了?”容景抬起頭。
那小公子搖搖頭,有些怯怯地問,“景……景世子,我是不是說的不對?”
“也不算不對,你說對了一點吧!且坐下吧!”容景瞥了雲淺月一眼,見她居然不看書了,抬起頭正有趣地看著那小公子,他低下頭,淡淡詢問,“還有誰來說?”
容景話落,又一人站了起來,是一個比剛剛那個稍長一些的年輕公子,音色似乎正值變聲期,他對容景一禮,開口道:“所為學,也為書,也為方和正。古語有云:學,識也。是學習先祖留下來的課業,讓我們能多識多知多明目。近而成大成之境,規正做人行事。”
雲淺月眨眨眼睛,成大成之境啊!飛登極樂嗎?
“還有嗎?”容景不抬頭,問道。
“沒了,請景世子賜教。”那人搖搖頭,十分忞誠地看著容景。
“且坐吧!還有誰出來說說!”容景抬起頭看了那男子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問。
那人不明白自己說得對不對,有些忐忑地坐了下來。
容景話落,又有一人站了起來,是個面目偏柔美的男子,若不是他頭上是束著冠子,雲淺月險些將他當成女子,只見他同樣對容景一禮,款款開口,聲音也是偏陰柔,“所謂學,是集大家之成而學識於吾身,讓吾明鏡、醒目、正身、立位,然後光先祖,耀門楣,男兒建功立業,報效家國。”
雲淺月想著好吧,她不能用有色眼鏡看人,人不可貌相的。
“可是還有?”容景依然不抬頭,淡淡問道。
那人似乎沒想到自己這一番大氣磅礴的言論沒得到景世子肯定,心下也有些忐忑,搖搖頭,“沒有了!請景世子賜教!”
“坐吧!”容景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出聲詢問,“還有人來說一說嗎?”
這回沒有人立即站起來,而是大家互相對看。
“沒想到你這個弱美人坐在這裡還一副有模有樣的架勢,可別誤人子弟啊!不知道皇伯伯怎麼回事兒,居然讓你來上書房教授課業?若是人人都學得與你一般黑心黑肺可該如何是好?”外面忽然傳來嘲諷不屑的聲音,伴隨著一句話落,堂而皇之地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夜輕染。
看到夜輕染來到,上書房有一大部分人面色驟然大變,本來有人低低細語,這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了,一雙雙眸子都有些懼意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