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分被刺殺的人動作慢一慢,就會置於死地。
夜輕染眸光目光定在雲淺月身上,見她無事後鬆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四周後收回視線,見雲淺月仿似沒發現他來,專心地看著面前被開膛破肚的死屍,他疑惑地看了片刻,扔開馬韁,翻身下馬,走到雲淺月身邊,問道:“小丫頭,你這是在做什麼?”
“在搞研究!”雲淺月吐出四個字,讚賞地看了夜輕染面不改色的臉一眼,誇獎道:“行啊,神色不變,夠男人!比那兩個吐得胃空的活屍強多了。”
容景聞言肩膀狠狠地抖了兩下,莫離的身子也抖了抖。
“研究?研究什麼?”夜輕染瞥了容景和莫離一眼,疑惑地問。
“看看他們吃什麼飯?喝什麼水?血液裡都流著哪方的水土?平時經常生活在什麼地方?等等,可看的東西多了。自然是有用的,便於找證據。看看是誰想殺我。”雲淺月將剛剛對容景說的原話對夜輕染原封不動搬來。
“原來是這樣!那你研究出什麼來了?用不用我幫你將這些人都開膛破肚?”夜輕染看了被開膛破肚後流出來的腸子肚子等汙穢物一眼,感興趣地問。
莫離心裡狠狠地抽了抽,想著染小王爺的小魔王稱號果真不是白來的。和他家小姐內心一樣強大。
“你來晚了。我已經找到證據了!”雲淺月此時不得不佩服夜輕染強大了。當年她第一次解剖死屍時整整做了三天心裡加強,後來拿刀的時候手軟腿軟,最後一邊開刀一邊吐,後來整整三天沒吃什麼東西,直到一年之後才能面不改色手起刀落。不得不說這一點她不如夜輕染。她用劍尖挑起那隻血色的小蟲子讓夜輕染看,“喏,就是這個,你認識它嗎?”
夜輕染面色霎時變了。
“看來你果真是認識的。”雲淺月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將那隻蟲子放回原處。這個可是證物,不能弄死了。
夜輕染臉色一瞬間忽然極其難看,死死盯著那隻蟲子,怒道:“離魂術,原來是南疆的人在搞鬼。這種禍害人的東西居然跑來了京城重地青天白日刺殺你,簡直是找死!”
“嗯,是找死!所以他們都死了。一個沒跑掉。”雲淺月道。
夜輕染收回視線,剛要說什麼,忽然看見了雲淺月胳膊上的傷,一驚,急聲問,“小丫頭,你受傷了?”
“小傷,沒事兒!”雲淺月搖搖頭。
夜輕染見她半截胳膊處的衣袖都是鮮紅的血跡,想著恐怕不是小傷,但他並沒追問,對一旁靜靜站立的容景怒道:“弱美人,你不是很有本事嗎?居然還讓小丫頭受傷?你是怎麼照拂她的?”
容景面色早已經恢復平靜,對夜輕染淡淡道:“她為了給我擋暗器才受了傷,不是我照拂不周,而是你那個南疆第一美人家族來的人太過厲害。離魂術和三葉飄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躲得過的。”
“原來她是給你擋暗器才受的傷!”夜輕染忽然覺得心裡不舒服,看了雲淺月淡淡沒反駁的小臉一眼,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壓下心底的不舒服,對容景怒道:“她不是我的南疆第一美人,弱美人,你說話注意些。”
“嗯,還沒大婚嘛!目前是不算你的。以後也許就是了。”容景道。
“以後也……”夜輕染惱怒地瞪著容景。
夜輕染話說了一半這時長街盡頭又有馬蹄聲傳來,這回大約有好幾十匹馬,馬蹄聲踏踏而響,似乎趕得很急。馬蹄聲後是一隊步兵。腳步聲凌亂,呼吸急促。
雲淺月轉頭看去,只見當先有兩個身穿官服的男人並排走在前面,大約四十多歲。一胖一瘦。左側稍胖一些的男子穿著京城府衙的官服,右側稍瘦一些的男子穿著京護衛的官服,是京兆尹的總兵。
“王昊、李觀,拜見……拜見景世子、染小王爺,卑職二人……來遲,請景世子、染小王爺恕罪……”那當先二人來到近前,被眼前所見的情形險些駭得直接栽下馬來,伏在地上,身子瑟瑟顫抖,這樣血腥震駭的場面,直直衝擊二人的心裡。
跟在二人身後計程車兵同樣駭得也從馬上齊齊滾落在地。“咚咚咚”的聲響一時間不絕於耳。而沒騎馬的步兵則腿腳發軟,看了一眼之後再不敢看第二眼。幾乎人人面無血色。
“你們掌管京城治安,居然青天白日讓其發生這種當街暗殺之事!豈有此理?本小王看你們不想要腦袋了。”夜輕染止住話,看著伏在地上的二人勃然大怒。
“小王爺恕罪,卑職……”那二人大駭,連忙要說理由。
“留著你們的理由說給皇上去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