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給小丫頭號脈吧!否則有些人還以為我袒護小丫頭呢!比如秦丞相。”夜輕染看著老皇帝看雲淺月的眼光,只覺得心裡發涼,堅持道。他覺得有必要讓皇伯伯知道小丫頭身體是真不堪再放血的重負,不是她袒護。
“老臣不敢!染小王爺和葉公主的醫術自然是好的。”秦丞相連忙道。
“我和葉公主的醫術是好,但也和小丫頭交好,難保不袒護小丫頭不是?”夜輕染瞥了秦丞相一眼,不等老皇帝說話,就對王太醫招手,“你過來,趕緊給小丫頭號脈。要實話實說!在坐的這些人會醫術的可是不少。若有半句虛言,你當清楚後果!”
王太醫看向老皇帝。
老皇帝卻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容景,溫和地道:“景世子醫術冠絕天下,朕和文武百官即便不相信這小魔王和葉公主,也是相信景世子的話的,關於月丫頭的身體,景世子如何說?”
眾人都看向容景。
容景對老皇帝淺淺一禮,淡淡道:“容景從得雲老王爺所託照拂淺月小姐之後就被傳言所累,實在困擾。雖然自身清正,但難保不會有人私下認為我庇護淺月小姐。王太醫是太醫院的院首。在太醫院待了數十年,醫術自然極好,為人也是清正,皇上還請王太醫一診便好!”
“既然景世子如此說,那王太醫就過去給月丫頭診脈吧!”老皇帝點點頭。
“是,皇上!”王太醫立即走向雲淺月。
雲淺月站著不動,等著王太醫走近。容景給她喝的藥都騙過了夜輕染和葉倩,自然更能騙得過小小的王太醫。
所有人都看向王太醫和雲淺月,人人都心裡想著這淺月小姐雖然以前紈絝囂張大字不識不通文墨,但容貌可是無可挑剔的,如今這副樣子簡直是不堪入目。
夜天傾也看著雲淺月,眉頭緊皺,眼中不見嫌惡之色,但也不見以往情困的神態,不知道想些什麼。
夜天煜也看著雲淺月,從那日雲淺月被刺殺之後他去雲王府看望被擋在門外就沒見過她,如今一看她慘不忍睹的樣子實在令他驚異,想著難道錢門的三葉飄香當真如此厲害?但景世子醫術不是冠絕天下嗎?連小小的錢門三葉飄香都如此難治,以至於讓這小丫頭不成人形?他總感覺哪裡不對,但說不上來。
“請淺月小姐將右手遞給老臣!”王太醫站在雲淺月面前恭謹地開口。
雲淺月依言伸出右手。
王太醫在眾人的目光下將手按在雲淺月脈搏上,只見他手剛放上去,便立即拿開,似乎被燙到了一樣,與此同時,面色露出驚駭之色。
“王太醫,怎麼回事兒?”老皇帝詢問。
“容老臣再探一探!”王太醫定了定神,又將手放在雲淺月脈搏上。
眾人目光此時都落在王太醫的手和雲淺月的手腕上。
許久,王太醫放下手,臉上驚駭神色未退,回身對老皇帝恭敬地道:“回皇上,淺月小姐氣血兩虧,內裡傷損,精血不足,脈象虛浮,實在是大病之症。尤其她如今……女子葵水來襲,更令虧損的體脈多加重負,若是稍有差錯,就會性命難保。的確如染小王爺和葉公主所說,不能再放血。不但不能放血,還要好好將養。否則……”
“否則什麼?”老皇帝問。
“否則將來恐怕會……”王太醫垂下頭,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不孕!”
老皇帝面色一變,夜天傾面色同時一變,夜天煜一驚,一直在後面坐著沒開口的雲王爺騰地站了起來,看著王太醫,急走兩步來到他面前,哆嗦地問,“王太醫,你說什麼?你說淺月不……不……你是不是診斷錯了?”
王太醫看著雲王爺,搖搖頭,“老臣的醫術王爺若是信不過,再請他人診治便可!”
“怎麼會這樣?淺月的身體……”雲王爺渾身發顫。
“雲王兄別急,王太醫說的是弱不好好將養也許會不孕,但也只是也許而已。不是還有景世子在嗎?景世子醫術冠絕,定然能將月丫頭的病去了的。”老皇帝很快就恢復神色,對雲王爺安慰道。
“景世子,你再給淺月看看,她……她身體能不能平安無事?”雲王爺看向容景。
“雲王叔放心,容景定會傾盡所能。她的身體虧損太甚,著實急不得,要慢慢將養。”容景對雲王爺道。
雲王爺點點頭,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對老皇帝悲慼地道:“皇上,微臣就淺月這麼一個女兒,答應已逝的王妃好好照料她,微臣卻沒有做到,幸好今日染小王爺和葉公主、景世子在,否則老奴可就要失去這個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