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道:“我一個廢物嫁給一個病秧子,這不是天作之合嗎?”話落,她偏頭問容景,“你說是不是?”
容景輕笑,點頭,“是!”
雲淺月再看向老皇帝,“皇上姑父,這天下間怕是再沒有人比我們更合適的了。您難道不覺得嗎?”
老皇帝看著雲淺月不再開口,老臉陰沉。
雲淺月終於明白夜天傾臉色時常陰沉隨誰了。老皇帝這般看起來是真的怒了!不過他就算怒,怒火能有多大?將她和容景推出午門外斬首?打入天牢?或者立即拔劍刺死?
眾人大氣也不敢出。
“什麼天作之合!父皇別聽雲淺月胡謅!景世子就算是一個病秧子,也比雲淺月強幾千倍。”六公主立即大聲道,“她配不上景世子!”
“哦?小六兒今日的話語較之往日多了不少。那你說誰配得上景世子?”老皇帝挑眉。
六公主抿唇,看了容景一眼,鼓起勇氣道:“我!”
“你?”老皇帝再次挑眉。
“是!我!”六公主肯定地點頭。
“哈哈,景世子,朕的公主也心儀你。認為月丫頭配不上你,她配得上你。你怎麼看?”老皇帝大笑,似乎扳回來一局一般,笑聲舒暢不好。
“容景配不上六公主!”容景淡淡道。
六公主面色一變。
雲淺月嘴角扯開。
老皇帝笑意還沒到達眼底便收起,眯起老眼看著容景,“哦?景世子是這麼認為?”
“是!”容景點頭。
老皇子盯著容景,沉聲問:“這麼說景世子就認為天下女子只月丫頭配得上你,你也配得上她了?”
“是!”容景再次點頭。
“一派胡言!”老皇帝忽然拿起桌子上的茶盞扔向容景。
眾人頓時大驚。
容景一躲不躲。
雲淺月瞬間出手接住茶盞,對老皇帝笑道:“皇上姑父,您打他哪裡都可以,可不能打這張臉。我以後要日日看著的。你將他毀容了,我還怎麼賞心悅目?”話落,他不等老皇帝開口,忽然將茶盞扔向六公主,六公主根本躲避不開,茶盞瞬間打在了她的額頭上,她“啊”的一聲,直直向地上栽去,雲淺月看也不看六公主,對著老皇帝笑道:“您看,她若是毀容了的話,還有人願意看嗎?”
六公主在雲淺月話落直直栽倒了地上,額頭被打破了一個口子,鮮血直冒!
眾人大驚失色,誰也想不到老皇帝會用茶盞打容景,更想不到雲淺月對六公主出手!一時間驚駭莫名。覺得雲淺月瘋了,敢當著皇上的面打公主。
“六兒!”老皇帝面色一寒,對雲淺月大怒,“放肆!”
雲淺月不懼怒意,小臉上始終掛著笑意,“她喜歡容景可不行!她若是喜歡別的東西我可以讓給她,容景是我的,不能讓。這是原則問題。剛剛我就想打她了,奈何手裡沒東西。如今皇上姑父借給我茶盞,我不打就太對不起您了!”
“你……”老皇帝氣怒失語。
“皇上姑父,我們可是跪了半天了,到底同不同意您說一句話。我們兩個人互相喜歡,想成就百年之好。可不礙著誰,您問了這個又問那個!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孝親王、德親王、太子殿下、就連一個小小的孝親王府郡主都能做得了您的主當得了您的家呢!”雲淺月撇了一眼孝親王和冷疏離,笑著道。
孝親王和冷疏離面色大變。
“你……”老皇帝看著雲淺月,額頭青筋跳了跳,怒極,“放肆!”
“我放肆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皇上姑父不是早就知道嗎?”雲淺月面上笑意不變,看著老皇帝氣怒,心中暢快,想著最好將他氣死。
可是她忘了,老皇帝是帝王。即便再氣再怒,可是他依然是帝王。氣不死,卻是執掌人的生死!她話落,老皇帝忽然大喝,“來人!將這個……”
“皇上,她紈絝不化,天下人人皆知,您是知道的,我也是知道的。她言語無忌的確放肆,還請皇上見諒。等她嫁給我,我以後好好管教於她,再不讓她生事。”容景攔住老皇帝的話,溫聲道。
雲淺月想著容景真有做丈夫的範兒!
老皇帝住了口,眯著眼睛看著容景。
容景也看著老皇帝,兩人視線隔著躺著地上的六公主交匯。雖然沒有兵器操戈,但眾人似乎感覺到了不見血的兵刃在二人之間較量。
須臾,老皇帝一言不發,拂袖而去。
侍候老皇帝的宮女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