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倆換換?我不怕麻煩!”雲暮寒聲音刻板,但對著容景卻不見冷淡。
清婉公主小臉頓時一白。
“景可享受不了雲世子這等福氣,只是麻煩幾日而已,還能受得住。再說”受人所託忠人之事。“,怎麼可以答應了雲爺爺卻做不到呢!”容景鬆開手,淺淺一笑。
雲暮寒不再開口。
“阿彌陀佛,老衲聽聞太子殿下、景世子、雲世子、公主已經蒞臨蓽寺,有失遠迎,還望諸位恕罪!”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老和尚急急趕來,一身方丈紗衣,正是靈臺寺主持慈雲大師。聲音洪亮,對著幾人一禮。
“大師客氣了!父皇派本殿下來瞻仰靈隱大師風采,沐浴佛光回去,為我天聖子民祈福。多有打擾處,還望大師見諒!”夜天傾恢復太子丰儀,雙手揹負在身後,話語雖然說得謙遜,但行止神情卻顯示一國儲君高高在上的地位。
“太子殿下嚴重了,吾皇聖恩,蓽寺福氣。”慈雲大師微微一禮,轉頭對容景道:“景世子大病初癒真是可喜可賀!老衲恭喜世子!”
“多謝大師。蒼天憐憫景,讓我多活幾年而已。”容景聲音溫淺,沒有夜天傾的高高在上,顯得平易近人,無端那一淺笑,讓人頓時親近不少。
“世子大劫過去,如今紫氣東來,以後定可安然無恙長命百歲。”慈雲大師面色含笑,又打了個佛偈,對容景道:“師叔如今在達摩祖師堂內靜候景世子,說景世子若是到了自行過去便可。世子是自己人,老衲就不奉陪了,先引領太子殿下和雲世子,公主和各府小姐等人去安頓,隨後再去尋世子敘話。”
“好!大師勿須顧忌我,我自便就可。”容景點頭。再不看別人一眼,當真緩步向靈隱大師所在的達摩祖師堂自行走去,連一個引路的小沙彌也無。
夜天傾眸光微沉,雖然看著是容景受了慢待一般,但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靈隱大師是隱世高人,除了皇上外,尋常人難以得見其一面,更難得其一句話,如今容景單獨去他禪房,可想而知對於容景來說,靈隱大師豈止是高看,簡直就猶如貴賓。“太子殿下,雲世子,公主,各府小姐請!老衲早就著人安排好了院子。這就引領諸位前去。”慈雲大師對幾人再次一禮。
“勞煩大師了!”夜天傾頷首。
慈雲大師當前引路向山寺南方的院落走去。
“大師,我們住得朝南,景世子和月姐姐住所在北,如此是不是照應不到?”玉凝看了一眼北方,只見容景身影已經拐過了一座寺廟向後而去,她微微蹙眉,柔聲問道。
“靈臺寺本就不大,後山只有兩座院子,再無其它多餘地方,一處靈隱師叔住了,一處景世子住了,世子喜靜,而又正好和師叔論法。所以,眾位恕罪,南山雖然不甚清靜,但老衲再不安排其他貴人,若是大家不喧譁,應該也是清靜的。”慈雲大師看了一眼玉凝,笑著道。
玉凝點點頭,再不多說什麼。
“哥哥也不知道想什麼,怎麼就答應了雲老王爺的託付要照顧雲淺月。那個女子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據說大字不識一個,學習了半個月才將雲王府中的名單認會,真是蠢死了。”容鈴蘭不滿地恨惱道。
“就是!”冷疏離附和地點頭。
夜天傾看了二人一眼,薄唇微抿,並未說話。
清婉公主看向雲暮寒。
雲暮寒淡而冷的眸光看向容鈴蘭,“二小姐是在說我教得不好嗎?一連半個月都教不會妹妹?不是她蠢,而是我蠢了?”
容鈴蘭一驚,這才想起雲暮寒在身邊,頓時看向他,當觸到他淡冷的眸光心頭一顫,連忙笑道:“鈴蘭怎麼敢說雲世子,只是那雲淺月愚蠢……她紈絝不化眾所周知,如此耽誤世子時間,實在是……”
在雲暮寒冷淡的注視下她再也說不下去。
“她學習掌家是皇上準了我倆月假期全力施教的,照二小姐這樣說來,也是皇上愚蠢,不該給暮寒假期了?既然她是塊頑石,就理當一直頑石下去?二小姐是在懷疑聖意不智?”雲暮寒挑眉。
容鈴蘭面色一白,她不明白往日她說雲淺月不好從來不避諱人,雲暮寒也是聽到過數次都置之不理,像是沒聽到一般,今日為何偏偏維護雲淺月了?她後退了一步,連忙搖頭,“我沒這樣說,只是說她學的有些慢……”
“沒這樣說最好,若是這樣說傳到皇上耳中,恐怕是二小姐是要獲罪的。”雲暮寒不再看她,冷冷警告道:“他是我妹妹,我不希望再聽到有人如此說一句她不是的話。若是再被我聽到,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