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似乎才穩當了一些,但還是止不住身子抖動。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害怕的。
雲淺月在後面看著那掌櫃的,想著這老頭估計今日一過就會老幾歲。
掌櫃的在二樓沒停步,直接又轉了個彎向三樓走去。
“二樓也沒地方?”雲淺月挑眉,她想問的是這生意有這麼火爆?這錢得賺多少?這家店的老闆還不富得流油?
“回……回淺月小姐,三樓有天字一號房,臨窗的雅間。一直都是留著的,除了……無人用過……”掌櫃的立即顫著聲音給雲淺月恭敬地解釋。
雲淺月點點頭,不再問。想著她應該不算是貴賓,她後面那個傢伙才有這待遇。回頭又瞥了容景,正對上他看著她的視線,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狠狠挖了他一眼,轉回頭去。
上了三樓,來到臨窗的位置。掌櫃的立即推開門,挑開簾子,躬身立在門口,語氣和姿態極其卑微,恭敬得不能再恭敬地道:“這間房間一直著人每日打掃,就是為了以防有朝一日……世子……世子請,淺月小姐請!”
掌櫃的一句話沒說完,雲淺月根本不理會他說什麼,已經抬步走了進去。
容景淡淡看了那掌櫃的一眼,掃了一眼房間內,點點頭,“不錯!”
“是很不錯,果然是天字一號房!這是你們這最好的房間?”雲淺月也打量著房間,房間內寬敞明亮,潔淨無塵,佈置高雅,屏風、字畫、簾幕、地毯、桌椅器具擺設都無不精緻宜人。正對著街道的方向是一面大大的窗子,窗子的材料不是那種浣紗格子窗,而是一種類似水晶的透明物,但又不是水晶,她走過去摸摸,發現居然是最簡易的玻璃材料,只不過沒有現代製作玻璃的技術,所以看向窗外的景色沒那麼清晰,但也足夠令她驚異了。
“回淺月小姐,是最好的房間……”那掌櫃的立即回話。腰板也直了許多,不知道是因為容景的誇獎還是因為雲淺月看著那玻璃驚歎的神色。
“容景,你過來看,這居然是玻璃!”雲淺月忘了二人之間的仇,回頭對容景激動地招手。
雲淺月在喊出容景名字時,那掌櫃的剛剛緩和的臉色再次爬滿震驚嘴巴張大。
容景依言向雲淺月走過去,看了一眼窗子,又看向她驚異激動的神色,淡淡一笑,微微挑眉,“玻璃?”
“這不是玻璃嗎?那這叫什麼?”雲淺月一愣,問道。
“玻璃……的確如是。”容景低頭沉思了片刻,抬起頭,淡淡道:“這大概就是你說的玻璃吧!符合其意。”話落,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對那掌櫃的詢問,“這個窗子有名字了嗎?”
“回世子,還沒有……”那掌櫃的連忙搖頭。
“那以後就叫玻璃吧!”容景道。
“是!”那掌櫃的立即點頭。
雲淺月再次一愣,感情這玻璃和那毛尖都是她給冠上了名字。她嘴角抽了抽,總感覺哪裡不對,也懶得理會。又摸了摸玻璃,看著樓下的大街,她想起自己十幾層的工作大樓,時常累得疲憊的時候就會這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心頭爬上淡淡傷感,她極力將那曾傷感揮去,回頭對那掌櫃的道:“將你們這裡最拿手的好菜都上來,動作要快!”
“是,小老兒這就去!”那掌櫃的看了容景一眼,見他沒有異議,連忙轉身下去了。
“他好像很怕你?”雲淺月看著容景,打量他的臉,“你也一個鼻子,一個眼睛,一個嘴巴,難道別人看著你是三頭六臂的怪物?怎麼都這麼怕你?”
“你怎麼不以為是怕你?”容景淡淡挑眉。
雲淺月想起那掌櫃的距離她老遠的樣子,心下一陣鬱悶。她好歹是大好女青年,曾經做過無數拯救國家拯救百姓救死扶傷的好事兒。可是如今怎麼成了人見人怕人見人躲的夜叉了?白了容景一眼,哼哼了一聲,轉身一屁股坐在了靠窗的軟榻上,舒服地伸了個攔腰,摸到這軟榻居然也是上等木料,立即詢問,“這裡老闆姓甚名誰?你知道不?”
“你想作何?難道要將這裡也搬走藏起來據為己有?”容景挑眉。
“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那麼貪財呢!這裡雖好,這裡的老闆目前沒惹到我,我還沒起那個吃了他的心。就是想結交一下。這麼有錢,做個朋友以後也好來混吃混喝啊!”雲淺月臉不紅地說著自己的想法。
容景眼皮抬了抬,回身慢悠悠地坐在另一張軟榻上,似乎很疲憊地揉了揉額頭,閉上眼睛道:“我看你別想了,這裡的老闆從建立了這間酒樓就沒出現過。你恐怕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