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祖宗,我怕了你了成不?”雲淺月想著那十二座金佛像啊,眼前頓時冒起十二座金山,哈哈,以後不愁沒錢花了,她連忙低聲問:“喂,聽說香泉山一直都是重兵把守,你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些佛像弄走的藏起來的?”
容景臉一黑,“你若是嫁給容楓,叫我叔叔是應該的,但我家沒有重重孫子給你嫁,讓你以後天天叫我祖宗,晨昏定省,請安問好。”
“你……”雲淺月氣得無語。小臉頓時爬滿無數黑線,惱怒地瞪著容景,“幽默,我說的是幽默,懂不?你個古董!”
容景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搖搖頭,很是乾脆,“不懂!”
雲淺月深吸一口氣,覺得距離氣死估計快不遠了。若是嫁給容楓,每日晨昏定省請安問好還會被他氣,她估計活不了兩年就一名嗚呼哀哉了。她垮臉,有氣無力地道:“不懂就不懂吧!沒有人懂我的……”
她覺得遇到容景何止是流年不利,簡直就是此生不利。
容景看著雲淺月垮下的小臉,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極淺的弧度,眸光也綻出一抹笑意。他從十年前遭了大難之後,連爺爺也不親近了,那老頭曾經無數次對他無可奈何地喊祖宗,大約就是她如今這個意思吧……
“喂,我問你,你是怎麼將那十二個金山神不知鬼不覺弄出去的?”雲淺月壓下心中的鬱悶,壓低聲音又問了一遍。這個才是她最關心的。
“你確定要在這裡說?”容景也壓低聲音反問。
雲淺月默了一下,拉著他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道:“去醉香樓吃飯!就點你說的荷葉燻雞。”
“好!”容景緩緩抬步,被雲淺月拽著走。
二人終於走到門口,絃歌已經坐在車前,看二人像是擰成了麻花一般拖拉著出來,他嘴角抽了抽,他家好好的世子啊,從遇到淺月小姐之後半絲形象都沒了。嘆息歸嘆息,扼腕歸扼腕,但他還是趕緊給二人挑開車簾。
雲淺月先上了車,見容景站在車邊看著她,她無奈,又伸手將他拉上車。
容景靠著車壁坐穩,雲淺月才伸手揉了揉痠疼的胳膊,她這些日子廢寢忘食看書同樣體力虛脫。而且都是拜這個傢伙所賜。她瞪了容景一眼,從懷中掏出帕子去抹額頭上的汗。
容景掃了一眼雲淺月手中還是用的他那塊帕子,如詩似畫的容顏綻出一抹暖意,也伸手入懷,掏出帕子抹了抹臉上的汗,對絃歌溫聲吩咐,“去醉香樓!”
“是!”絃歌一揮馬鞭,馬車穩穩地走了起來。
雲淺月抹完汗,將帕子又揣進了懷裡。
容景瞥了她一眼,淡淡提醒,“那是我的帕子,你不打算還給我了?”
雲淺月手一頓,又將帕子往懷裡塞了塞,半絲不客氣地據為己有道:“你不是有老皇帝給了你一匹雪蠶絲錦的緞子嗎?能做多少帕子?我覺得這布料好用,柔軟又吸汗,我要了。”
“你可真不客氣!”容景瞥了她一眼。
雲淺月哼唧了一聲,算是認同。這些日子她算是明白了,跟誰客氣也不能跟他客氣。這人不值得人家客氣。因為他黑起人來從來都不客氣。她黑了他一塊帕子算什麼?比起他黑心差遠了。
容景不再開口,疲憊地閉上眼睛。
雲淺月見這會兒上了車,除了絃歌外再無人聽到他們說話了,她還惦記著那佛像被他怎麼弄出香泉山的藏到哪裡去了,但見容景氣色的確不好,他所說的染了涼氣本來她認為他是胡謅的,但給他把了脈之後知道其實的確是真的,她扁了扁嘴角,終是沒問出口。覺得這人病著,她不能太不人道再問東問西。
雲淺月在較場亭子內睡了一覺,如今半絲睏意也無,她挑開車簾看向外面。
容景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閉上眼睛,並沒阻止她挑簾子向外看的動作。
今日的大街上人流依然如往日一般繁華鼎盛,叫賣吆喝聲不絕於耳,各種古玩、玉器、字畫、食物、雜耍、玩物等等都擺出來賣,入目處都是在現代沒有的真正手工藝品。隨著馬車走動,這一條街道兩旁熱鬧非凡。
雲淺月從來到這個世界不是在馬車中睡覺度過就是在雲王府和榮王府被人管著識字,還沒有真正地逛過街。她頗有興致地看著人們或買或賣,前世今生逛街的次數有限,如今方覺得最下層人的生活才叫做生活。
“聽說了嗎?淺月小姐要嫁給文伯候府的公子,今日居然在武狀元大會上向皇上請旨賜婚。文伯候府十年前被人滿門殺害,聽說就留下這麼一個後人。”一個聲音忽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