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和誰畫在一起的意思。”話落,她見夜輕染還不明白,就對他繼續解釋,“比如我給夜天傾畫的時候畫的是他和秦玉凝。那你呢?我畫你和哪個女子?葉倩?”
“才不畫那個女人!”夜輕染臉色一沉,明白了雲淺月的意思,看了她一眼,“就畫我和你你。”
雲淺月手中的羽毛筆險些抓不住,她用力握了握,搖搖頭,“不行!不能畫我!”
“為什麼?”夜輕染挑眉。
“什麼為什麼啊?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是我,你是你,怎麼能畫在一起?”雲淺月瞪眼。她和他一起看琉璃鏡的事兒容景還沒和她算賬呢,她若是再和他畫七十二春的話,容景知道了非得劈了她不可,這是原則性錯誤,堅決不能犯錯。
夜輕染撇撇嘴,不以為意,“小丫頭,你也未免太怕弱美人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又不在乎這個,我也不在乎這個。怕什麼?”
“那也不行!”雲淺月搖頭,容景肯定是在乎這個的!況且畫她和夜輕染,想想她就惡寒,就算她答應畫,估計也畫不出來。
“那還是畫夜天傾和秦玉凝吧!和你給夜天傾那份一模一樣的。”夜輕染擺擺手。
“你整日裡拿著夜天傾和秦玉凝版的七十二春,會不會不太好?”雲淺月挑眉。
“誰說我整日裡拿著了?”夜輕染叱了一聲,“我就看看而已。”
“那你找夜天傾去要不就得了?”雲淺月想著她費力氣再畫一個小時畫出來,他兩眼就看完了,然後給毀了,豈不可惜?而且也浪費她感情。
“夜天傾隨身攜帶,一時半會兒拿不來!”夜輕染催促,“你快畫吧!大不了我留著。誰的版本還不都是一樣?我看的是個意思。況且只要你畫的,我會珍惜的。”
“好吧!”雲淺月不好打擊一個人對藝術迫切渴望的心,所以只能提筆。
夜輕染看著她落筆處,只見隨著她手腕轉動,筆墨落在宣紙上,轉眼間就勾勒出一個人的摸樣,雖然簡單,但筆墨傳神。不出片刻,一副畫就一揮而就。不等雲淺月給他,他伸手拿過,讚道:“小丫頭,你也太厲害了!天下第一畫師的畫功也不及。”
“那是!”雲淺月得意地挑了挑眉,繼續提筆。
夜輕染將那張畫好的畫紙鋪在面前,他學著雲淺月動筆的手法,用手指勾畫,不時地點頭,“小丫頭,你這是什麼手法?看著簡單,怎麼這麼難?”
“這是結合了一種叫做簡易素描的元素。貴在傳神。”雲淺月又畫好一張,遞給夜輕染。頭也不抬,畫下一張。
“簡易素描?你從哪裡學的?”夜輕染拿過雲淺月畫好的那張繼續一邊看一邊比劃。
“自創!”雲淺月吐出兩個字。她怎麼也不能告訴他自己靈魂穿越擁有前世的記憶吧?
夜輕染挑眉,“那這七十二春呢?您難道也是自創?”
雲淺月咳了一聲,搖搖頭,有些無語地道:“不是!我以前看過一個零碎的孤本。就記了下來。”
夜輕染點點頭,不再說話。
接下來,雲淺月畫完一張,夜輕染就拿過一張,二人一個畫,一個一邊看一遍探究她的繪畫手法,時間過得極快。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七十二春也畫完了。
“累死我了!”雲淺月放下筆,伸手揉揉肩膀,一直埋著的頭抬起,看向對面的夜輕染,剛要說話,當看到站在桌旁的人一驚,坐著的身子騰地站了起來,一雙美眸睜大,不敢置信地伸手指著那人,小臉分外精彩,“你……你怎了在這裡?”
容景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怎麼不知道?而且還站在了桌旁,他看了多久?
“咦?弱美人?”夜輕染聽到雲淺月的聲音抬頭,當看到站在桌旁的容景也是一驚,他沒有云淺月大驚失色,而是挑了挑眉,“你如今化成鬼了嗎?走路都沒聲?”
容景淡淡瞟了雲淺月一眼,雲淺月身子瞬間一僵,他對夜輕染溫聲溫語地道:“染小王爺,是我將你請出去,還是你自己滾出去?”
夜輕染叱了一聲,“弱美人,我今日白天的時候沒理你,你還真當嚇住我了不成?這是小丫頭的地方,我憑什麼滾?你又憑什麼趕我?”
“你是讓他趕緊滾,還是留他繼續在這裡?”容景不理會夜輕染,偏頭問雲淺月。
雲淺月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她想捶胸頓足,想抱頭大哭,想跳房跳樓,想自刎以謝天下。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容景什麼時候學會了神出鬼沒?她一副要哭卻哭不出來,要笑卻笑不出來,一張臉七扭八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