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女池,同時也想起了夜天逸的一番話。她偏頭看向容景,容景也正看她,她對他一笑,手不由自主地去握他的手。不管夜天逸說什麼,她想著她心中會有一個準繩,一座風向標。容景愛她是真的,她也愛容景是真的。當然不排除在沒愛之前或者愛的過程中會有些附加條件,但都可以忽略不計。人心最是難掌控,既簡單又複雜,她學過心理學,比什麼都懂得。所以,她心中會有一把尺度。這一條路已經註定艱難,她的心若是再不堅定的話,又何談相愛和將來?
容景似乎感受到了雲淺月心緒變化,他並沒躲開,而是任雲淺月握住了他的手。
兩人的手在玉桌下相握,容景的手溫潤,雲淺月的手清涼,很快就融合成了一種溫度,淡淡的潤,淡淡的涼。指縫間有絲絲情意透過指尖流轉在肌膚相連處,纏纏繞繞。
雲淺月的心忽然安定下來。她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一雙手,前世那麼多年的勞累,今生除了出生那幾年的安定外,一直都在偽裝籌備。難免會困擾,會疲憊,會勞累,也會不知所措,會柔弱。就比如今日,若沒有容景出現,她不知道後果會如何,夜天逸若真是死了,她會如何。雖然他太過執著,但她不想他死,從來就不想。這麼多年,將他當成小七,清醒地看著自己幫助他,讓他一步步成長起來。這是對小七的一種執念,她何曾能控制住?所以,即便夜天逸讓她困擾,讓她憂心,她也明白理解這種執念。
秦太妃和皇后、明妃等人依次入座。
“太妃,皇后,秦丫頭怎麼沒來?”老皇帝見沒有秦玉凝,出聲詢問。
秦太妃聞言臉色有些不好,但還是極力忍住,掃了夜天傾一眼道:“玉凝今早突然身體不舒服,說怕掃了皇上壽宴的興致,便也不來了!讓本宮待她給皇上說個情。”
“身體不舒服可請太醫了?”老皇帝擔憂地問。
“請了!太醫說沒事兒,就是有些體弱,休息兩日就好!”秦太妃道。
“既然無甚大事不來怎麼成?她如今可是朕的準兒媳,所有人都會來,怎可獨獨將她一人落下?放心吧,不會掃了朕興致。”老皇帝話落,看向夜天傾,“太子,你去太妃宮裡將秦丫頭帶來。”
“是!”夜天傾站起身。
“皇上厚愛玉凝了!”太妃並沒十分阻撓。
夜天傾抬步走了出去。
雲淺月看著夜天傾出了大殿,想著秦太妃這一招大約是想試探老皇帝,看看老皇帝對秦玉凝重視不重視。重視的話自然會著夜天傾去請。不重視的話,那麼說明老皇帝很惱怒她被夜天傾破了身之事。因為吵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如今不可能瞞得住老皇帝的耳目。
“既然葉公主說晚一些來,我們便先開宴吧!”老皇帝看向眾人。
眾人自然無異議。
汶萊一擺手,身著輕紗的舞姬魚貫而入,絲竹管樂聲聲,霎時歌舞昇平一片。
“南梁睿太子和國師,西延和各國使者能前來祝賀,朕萬分高興。”老皇帝一擺手,汶萊立即給他斟滿了一杯酒,他站起身,對下面舉杯,“朕敬諸位使者不遠千里而來!”
“皇上客氣了!祝皇上福壽安康!”以南凌睿為首的各國使者齊齊舉杯。
老皇帝一飲而盡,極為痛快,他放下酒杯,見那些使者都舉杯而飲,唯有南梁國師面前的杯子未動,他笑問,“國師為何不飲?”
“不善飲酒,皇上諒解!”南梁國師對老皇帝拱了拱手。雖然不飲酒,但他舉止合宜,禮節到位,聲音清淡超然,讓人不自覺地相信他真不善飲酒。
雲淺月轉頭去看南梁國師,覺得他聲音說不出的舒服。看向他的手,明明是超然之態,她卻感覺他非但不與這裡格格不入,反而還很融洽。她想著若是靈隱大師那種得到高僧,定然是與這等繁華之地的俗世格格不入的。
“哦?國師原來不善飲酒?”老皇帝挑眉。
“是!”南梁國師點頭。
“少飲酒強身,難道國師身體不好?”老皇帝探究地看著南梁國師。
“皇上,國師的確一直身體不好!有舊疾,飲酒會引發舊疾,皇上見諒。”南凌睿接過話,看著老皇帝笑道。
“原來如此!”老皇帝表示理解,笑道:“那國師就以茶代酒吧!朕一定要和你幹一個。這些年朕一直仰慕國師,奈何一直未曾得見,朕十年前的壽宴國師也未曾來天聖,朕一度引以為憾事。今日得見國師,當真是幸事一樁。”
說話間,老皇帝又端起酒杯。
南梁國師親自斟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