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一個什麼也不是的文伯侯府後人和榮王府旁支一躍成為了天子新貴。
雲淺月眼睛再次眯了眯,她想過老皇帝會因容楓恢復文伯侯府世襲侯爵,但也未曾想到他會封賜容楓這個兵部行走。老皇帝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這是兵部行走的令牌,你拿好!”老皇帝老眼掃了大殿眾人一眼,將一塊令牌扔給了容楓。
“臣接旨!”容楓伸手接住令牌,三個字不高不低。
“平身吧!”老皇帝擺擺手。
容楓起身向座位走去。
“來,眾卿繼續!朕今日喜得兩位愛卿,甚是欣喜。舉杯同賀!”老皇帝端起面前的酒杯,看著眾人,老臉掛著笑意。
“恭喜皇上!”眾人齊齊舉杯。人人幾乎都在尋思皇上的意思,夜輕染的職位雖然意料之外的高,將皇城內外四十萬兵馬的兵權都拿在了手中,但也是意料之中,人人都知道孝親王府是皇上的人,也無可厚非。但是容楓的牽連就甚多了,兵部行走的職位從來都是皇室隱衛來做,這回交給容楓,焉能不令人驚異?
“皇后,你不是安排了各府小姐準備了才藝?可以開始了!”老皇帝放下酒杯,看向皇后。
“是!”皇后站起身,對老皇帝一禮,笑得端莊,“眾姐妹都給皇上準備了禮,皇上先看看,然後臣妾再讓各府小姐開始才藝。”
“好!”老皇帝笑著點頭。
皇后對孫嬤嬤一擺手,孫嬤嬤連忙拿出一副不次於夜天逸那副地質圖的錦綢,宮女將圖展開,只見居然是一副百壽圖。百壽圖每一個壽字的繡線都不一樣,繡法也不一樣,下面標了落款,是皇后的一眾後宮妃子的名字,用的繡線和繡法也皆不相同。
雲淺月看著皇后拿出的居然是百壽圖,她一怔,去看秦玉凝,只見秦玉凝小臉刷地白了。她忽然有些好笑。秦玉凝說要給皇上繡一幅百壽圖,連夜天煜都知道的事情,想必不少人都知道。但如今皇后和後宮妃嬪卻拿出了一副百壽圖,她那個百壽圖還如何拿得出手?怎麼也不能和皇后以及後宮妃嬪一樣吧?她看向秦太妃,一直沒說話的秦太妃老臉也變了變。她想著一會兒不知道秦玉凝會拿出什麼壽禮,她忽然有些期待。
“姐妹們聯手繡了百壽圖!不知皇上可喜歡?”皇后看向老皇帝。
“辛苦皇后和愛妃們了!朕甚是喜歡!”老皇帝也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雲淺月想著他大約也是知道秦玉凝的賀禮是百壽圖的。她低聲對容景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你說這件事情是姑姑的主張還是明妃的主張?”
“不管是誰的主張,總之壽宴上是無法再出現兩幅百壽圖了!”容景淡淡一笑。
雲淺月想著後宮的女人果然也不可小視,秦玉凝這回又栽了。她日日在後宮陪秦太妃繡百壽圖,卻是不知道皇后和後宮的妃嬪合起來也繡了一副百壽圖。這件事情有意思了。
“皇上滿意就好!也不枉費臣妾一番辛苦!”皇后重新落座,將桌案上類似一個名冊的東西遞給汶萊,對他吩咐道,“文公公,按照這名冊上的順序開始讓各府小姐獻藝吧!”
“是,皇后娘娘!”汶萊立即接過名冊開啟,高聲喊道:“丞相府秦小姐!”
雲淺月看著秦玉凝,只見秦玉凝臉色極白,在聽到汶萊唸到她的名字時身子幾乎抖了起來。她想著可憐見的,她大約是這些日子一心找那副紫竹林圖了,否則憑藉她的精明也不至於犯這樣的錯誤。
汶萊喊聲落,眾人目光都看向秦玉凝。秦玉凝卻是身子發抖,坐著不動。
“秦小姐?”汶萊再次喊了一聲。
秦玉凝轉頭求救地看著秦丞相,秦丞相臉色有些陰沉,對秦玉凝動了動嘴角說了一句什麼,秦玉凝臉色更白了一分,雲淺月懂唇語,聽見秦丞相說“愚蠢,自己想辦法!”,她又求救地看向夜天傾。
夜天傾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秦玉凝如今是他的準太子妃,他自然不能不幫。否則對秦丞相無法交代,他只能對老皇帝道:“父皇,玉凝身體不好,今日就……”
“剛剛來時看起來不太嚴重啊!而且秦太妃也說無甚大礙的。她可是準太子妃,又是天聖第一美人,更是天聖第一才女,今日若是不打個頭陣的話,後面各府的小姐如何進行?”夜天煜忽然攔住夜天傾的話,看著秦玉凝笑道:“我前兩日可是聽說秦小姐也繡了一幅百壽圖,難道如今是看到母后和父皇的妃嬪們拿出了百壽圖而不敢拿出來了?”
夜天傾頓時住了口,有些惱怒地看著夜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