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輦。
“怎麼回事兒?”夜天逸沉聲喝了一聲。
無人應聲。
夜天逸立即走上前,與此同時,容景也走了過去,後面的夜輕染也走上前。三人雖然走上前,但無人上前把脈,都靜靜看著。
片刻後,夜天逸看向容景,“景世子,你可看出這是怎麼回事兒?”
“大約是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吧!但不至於致命。”容景慢慢道。
“換一批!”夜天逸擺擺手。
有預備的一批人立即上前,重新抬起靈輦。地上躺著的人很快就被人抬走,隊伍重新走了起來。剛走不多遠,抬靈的槓夫再次齊齊倒地,口吐白沫,靈輦又轟地一聲砸在了地上,這一次的響聲與上一次一樣大。
夜天逸臉色瞬間陰沉,看向雲王爺,“雲王叔,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雲王爺似乎嚇傻了,連連搖頭,“回攝政王,這老臣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老臣雖然掌管禮部,負責皇上出殯事宜,但這槓夫可不是老臣選的啊……”
“這槓夫是誰選的?”夜天逸沉聲問。
“我!”夜輕染看著口吐白沫的槓夫,和剛剛那些人一般狀況,面色也有些沉。
“這是怎麼回事兒?”夜天逸看向夜輕染。
“從先皇駕崩之日,他們的飯食都是有規制的。”夜輕染冷靜地道:“攝政王,這個稍後再查不遲,如今要緊的是將先皇趕在吉時之前到達皇陵入葬。”
夜天逸點點頭,擺手道:“再換一批!”
“我看不用換了!他們吃的都是一樣飲食!難免不會重複此中狀況。”容景此時開口,“用宮廷護衛吧!或者用染小王爺手中計程車兵。”
“景世子,這可不行,槓夫都是要選生辰八字,不得與先皇犯衝的,這些人都是事先選出來的。如今再從宮廷護衛之或者染小王爺的部下中選人來不及測生辰八字啊!”欽天監張道長立即道。
容景看著張道長,淡淡道:“若不這樣的話,難道還能繼續用下一批槓夫?皇上的棺木雖然是上好的紅木棺木,但也禁不住這般摔,若是再摔一次的話,別說棺木被摔毀,就是皇上的遺體恐怕也會摔壞,那樣的話,張大人,你以為比犯衝一說會好?”
張道長立即住了口。
夜輕染看了容景一眼,沒言聲。
“就用宮廷內衛吧!”夜天逸也看了容景一眼,擺擺手。
一批宮廷內衛齊齊上前,抬起靈輦。地上躺著口吐白沫的人再次被抬起,靈輦和隊伍繼續走了起來。
宮廷內衛畢竟不是訓練的槓夫,沒辦法統一一致腳步,大約走了兩裡地之後,前方和後方腳步不一致,一個不穩,轟地一聲,靈輦再次砸到了地上,紅木的棺木從靈輦上滾落,上好的紅木被砸出一個大大的裂痕。
眾人再次大驚。
這時夜天逸的臉已經徹底沉了。
夜輕染的臉色也不好,德親王、孝親王、雲王爺等文武百官大氣也不敢出。
“景世子,這就是你的好建議!”夜天逸轉頭沉怒地看著容景喝問。
容景伸手揉揉額頭,淡淡道:“是景考慮不周,但剛剛情況的確那些準備好的槓夫再不能用了,換宮廷內衛這件事情雖然是景的建議,但攝政王和眾位大人也是同意的。”
夜天逸無言反駁,轉回頭,看著那些人,怒道:“連個槓也抬不好,要你們還有何用處?來人,將這些人全部拖下去砍了!”
那些人面色齊齊一變。
“攝政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所適應的職位,槓夫所做的就是槓夫的活計,宮廷內衛做的是守護宮廷,讓宮廷內衛做槓夫,這本身就猶如讓鴨子下雞蛋。他們做不好很正常,先皇大殯,今日是吉時,不宜見血,這些人還是放了吧!”容景緩緩開口。
“景世子好慈悲的菩薩心腸!”夜天逸沉著臉看著容景。
“這陽間之路和陰間之路據說一樣,都要經歷一番災難,才能修身成正果。如今先皇殯天,龍身羽化,但總要走這陰間一途,如今大約就是這個難而已。”容景話落,看向欽天監的張道長,“張大人,是否有這樣一說?”
“這……”張道長看著容景,觸到他清淡的事情,連忙頷首,“是這樣!”
“所以,這三難一過,大體是無事了!”容景看向地上躺著的那些人道:“就讓他們再抬一次吧!剛剛沒有經驗,有了這一次教訓,他們能抬得好的!”
“攝政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容景話落,地上的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