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雖然一直無人住,但是每日都有吩咐人打掃的,今日早上才打掃過……”掌櫃的白著臉道:“這醉香樓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東西……”
“應該是有人趁你們不注意放進來的。”雲淺月淡淡道。她相信風閣,相信醉香樓都是她自己的人,上下一心,而且她自己建立的組織機制都是互相監督制,而且私下裡對她都很信服。不可能出現這種內部反她的事情。所以只能是別人有預謀的想迫害。
而且她每次出門都住在醉香樓的天字一號房,也未曾刻意掩飾,所以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在天字一號房投放這種東西害她也不是沒有可能。偏偏今日因為容景的關係,她住進了天字二號房,所以傷了凌蓮和伊雪。
再結合昨日夜裡遇到的那次埋伏,應該這個就是那次埋伏的後手。
“屬下失職!讓主子受驚,請主子責罰!”掌櫃的聞言立即跪到了地上。這件事情的確是他的失職。主子顯然就是疲於奔波需要休息,卻是出現了這等事情。他難辭其咎。
“也不怪你!聖人也有疏忽的時候!從現在吩咐人將醉香樓上上下下全部排查一遍。若有可疑之人不準放過。”雲淺月擺擺手。
“是!屬下這就去!”掌櫃的立即站起身。
少年此時放下了筆,將方子推給雲淺月,“喏,現在去抓藥,煎了服下立馬就好!”
雲淺月拿過方子看了一眼,點點頭,見凌蓮和伊雪這樣自然不能自己去抓藥,她喊住掌櫃的,將方子遞給他,“現在先去抓藥!要快!”
“是!”掌櫃的接過方子,連忙走了下去。
少年轉身向那隻毒蠍子走去,走到跟前,蹲在地上,目露可惜地道:“好好的一隻大蠍子就這麼毀了,這個東西可是個寶貝,我的寶貝庫藏裡那隻蠍子可沒有這隻大。可惜啊,可惜。”
雲淺月看了他一眼,輕吐了一口濁氣,“誰叫你睡著不醒來?若是你醒著的話,她們也不用為了救你受傷了。”
少年哼了一聲,語氣埋怨,“若不是你不要命的趕路,我至於睡死?”
“你要不為了去救人,我能不要命的趕路?”雲淺月反駁他。
“對了,我們如今到哪裡了?”少年聞言立即問。
“洛水城!”雲淺月道。
“原來到洛水城了啊!容景呢?”少年沒見到容景,不禁奇怪。
“沒在洛水城!”雲淺月搖搖頭,轉身坐在了椅子上。
“我睡了多久?”少年掏出一方娟帕將那隻死了的毒蠍子用娟帕包起來,又問。
“一日!”雲淺月道。
“這麼說我們從京城到這裡走了一日半又一夜?”少年站起身看著雲淺月,見她點頭,他又看了一眼天色道:“今夜休息在這裡,那麼明日一日趕路,晚上的時候肯定可以到達河谷縣了?”
“可以這麼說!”雲淺月道。
“這樣算起來果然是兩日半,很是精準。雲淺月真有你的。”少年喜滋滋地誇獎。
“據說河谷縣比這裡受的水災還嚴重,山石塌方,道路阻塞,遍地洪水。與外界幾乎隔斷了所有的聯絡。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要救的人吧!”雲淺月見他喜滋滋的笑忍不住打擊他。
少年身子果然一僵,小臉一白,“這麼嚴重?”
“嗯!”雲淺月點頭。
少年皺眉,似乎尋思什麼,片刻後襬擺手,肯定地道:“他肯定沒事兒的!什麼事情也難不住他。一個小小的河谷縣和一場大水算什麼。”
“你既然這麼相信他,為何還要急急來救他?”雲淺月不動聲色地問。
“我自然要來救!向他表達一下我對他的關心,他才不會生我逃跑的氣。這個時候不來什麼時候來?否則若是他真生氣的話,我就麻煩了。而且還不是小麻煩,他一定會讓我……”少年翻了個白眼,絮絮叨叨說了片刻後,似乎才想起聽的人是雲淺月,立即住了嘴,“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你管我為何要急急來救他呢!我就是想來救,和你沒關係。”
“是和我沒關係!你要記住你答應我的條件就好!”雲淺月淡淡道。
少年哼了一聲,沒說話。
不多時掌櫃的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手裡提了一包藥,對雲淺月白著臉道:“主子,少一味龍錢子。龍錢子這樣的藥很是稀少,一般小店鋪進不起,只有這洛水城兩家最大的店鋪才有。但這兩家最大的店鋪內的掌櫃的都說本來有十斤龍錢子,但今日午時的時候被一個蒙面人給買走了。”
雲淺月面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