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得紅了眼圈,他有些嫉妒,“弱美人會畫這個我也會,可不比他畫的差。小丫頭,這就感動的要哭?你的眼窩子也未免太淺了些。”
雲淺月不理他,低頭看向那唯一一張的書信。顯然他寫這封書信的時候她的那封信他還沒收到,信中說她離開後河谷縣的情況,以及命令她必須好好吃藥,末尾寫了一首詩。極為纏綿優雅。落款的日期是前日的深夜。她想著自己昨日響午之前寫的那封書信他今日應該可以收到了。嘴角不由露出笑意,將書信仔細地折起來,放進懷裡。
“小丫頭,前幾日我送你出城時候你可答應給我彈一曲的!”夜輕染忽然又道。
雲淺月抬頭看著他,“大早上就聽琴?”
“聽!”夜輕染點頭。
“好吧!”雲淺月見凌蓮和伊雪已經從房間出來,對二人道:“去藏寶閣將我的那把七絃琴拿出來。”
凌蓮和伊雪應了一聲。
“小丫頭,你的琴不在房間放著?還放到了藏寶閣?你藏寶閣都藏了什麼寶貝?我也去看看!”夜輕染說話間抬腳就要跟上凌蓮和伊雪。
雲淺月身後拉住他,“亂七八糟的而已,有什麼可看的!你大早上就跑來找我,不會是為了來聽我彈琴吧?”
夜輕染停住腳步,打消了探究雲淺月藏寶閣的念頭,點點頭,“小丫頭,你聽說了十大世家藍家聯合十大世家聲討南梁的事情吧?”
“嗯,聽說了!”雲淺月點頭,轉身進了屋。
夜輕染跟在雲淺月身後也進了屋,不確定地問道:“南凌睿真那什麼了藍漪?”
雲淺月停住腳步,回頭斜睨著他,“你相信?”
“南凌睿那個傢伙其實和我、弱美人、還有你都有一個相同點。就是什麼都敢做!這哪裡是信和不信的事情?而是是不是的事情。”夜輕染道:“我得到的訊息是他看上了藍漪,意圖非禮,如今造成這種後果,也不奇怪不是?”
“若是連你都相信,那麼這天下所有人都會相信了!”雲淺月不置可否地丟出一句話。
“這麼說不是了?”夜輕染一愣。
“你是來向我證實的?”雲淺月挑眉。
夜輕染何其聰明,從雲淺月這兩句話有了瞭然,搖搖頭,“也不算是,我覺得這是個說不準的事情,可真,可假。不過我是來告訴你,皇伯伯準備插手這件事情。十大世家一起入世可不是小事兒。”
“哦?他如何插手管?”雲淺月問。老皇帝本來因為水災就坐不住了,如今更慌了吧?
“如何插手還沒有定論,但是插手是一定的了。他如今在等南梁的說法。”夜輕染道。
雲淺月點點頭。
“小丫頭,若是十大世家真和南梁對立。皇伯伯也想借機除了南梁。你是不是會幫南凌睿?”夜輕染盯著雲淺月的眼睛。
“說不準。也許幫,也許不幫。”雲淺月道。
夜輕染挑眉,壓低聲音道:“小丫頭,憑你和南凌睿的關係,你會不幫嗎?”
雲淺月聽到這句話覺得這句話的意思很有歧義。是知道他是她的哥哥?還是因為南凌睿和她交好而相助?她笑看著夜輕染,裝似不懂地問,“我們什麼關係?”
“果然遇到利益相較的事情,小丫頭還是防著我的。”夜輕染聞言臉色一暗。
“夜輕染,我不是防著你,而是利益歸利益,朋友歸朋友。”雲淺月看著夜輕染,眉眼間凝聚上一抹微微深沉的顏色,“即便皇上知道了你是沒中忘情的毒,和我關係一樣的好,對他實行了一招瞞天過海陰奉陽違,他還是未收回你手中四十萬兵馬。為什麼?”
夜輕染沉默。
“那是因為他知道,一旦遇到利益相較的事情,我威脅到天聖江山的時候,你也會記得你姓夜,你是德親王府的小王爺,留著皇族後裔的血液,你我之間,朋友歸朋友,該出手也不會手軟的。”雲淺月又道。
夜輕染無言反駁。
“看!不只是他將你看得透,而是我們心中都清楚。”雲淺月實在不想談這樣的事情,不想和夜輕染談如此沉重的話題。但橫在兩人之間不得不是這樣的話題。就像是一塊糕點,看著顏色很好,實則已經變了味。
夜輕染忽然有些煩悶地擺擺手,一屁股坐在軟榻上,抑鬱地道:“我要聽曲子。”
雲淺月見凌蓮和伊雪已經搬來了七絃琴,她點點頭,坐在琴案前。除錯了一下音符,雖然許久未彈,但也不覺得手生,一首簡單的清平調溢位指尖。
這是一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