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金湯,在雲淺月離開這幾日,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雲淺月回到淺月閣,飄身而落,暗中隱衛剛要動作,一見是她,便齊齊住了手。她打量了一眼院子,院中的人如她離開之前一樣,各幹各的活,無任何異常。她推開房門,進了房間。
三公子正躺在床上,手裡捧了一本書,見雲淺月回來,驀地睜大眼睛。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雲淺月走過來,笑著挑眉。
三公子似乎鬆了一口氣,“你回來就好了,我沒想到你回來得這麼快!有點兒意外。”
“還沒來得及給你傳信,便到家門了。”雲淺月笑了一下,來到床前站定,看著三公子,他即便剛剛驚訝她突然回來,身體都一動不動,看來傷還沒好。她伸手拉過他的手,“我看看你的傷勢!”
“再養兩日就沒大礙了!”三公子嘴上如此說,卻沒有阻止雲淺月。
雲淺月按在他脈搏處,眉頭頃刻間皺起,臉色有些沉,“竟然這麼重!老皇帝派的人到底下了多大的狠手?”話落,她眸子細細地眯起,“是不是皇室隱衛的隱主出動了?你和他動了手?否則你的武功也不差,誰能將你傷得這麼重?”
“嗯,是他!”三公子點頭。
雲淺月的臉寒了下來,語氣有些森然,“你放心,這筆賬我會給你找回來!”
“嗯!”三公子笑著點頭,眸光溫暖。
“我看看你的外傷?”雲淺月鬆開手,又道。
三公子搖搖頭,笑著揶揄地道:“還是別看了,那個醋罈子若是知道了,我就不止是這點兒皮外傷了。”
雲淺月“嗤”地一笑,對三公子道:“我沒拿你當男人,他吃什麼醋?怕什麼!”
三公子臉色一黑,本來溫暖含笑的眸子霎時一改,語氣有些磨牙地道:“我這滿身的傷可都是為了你受的,你就這麼對我?”
雲淺月用手掩唇輕咳一聲,剛剛因為知道老皇帝派隱主出動的寒意退去,眉眼彎彎,笑意深深地看著三公子,“好啦,我開玩笑的。給我看看,那個人雖然是個醋缸,但還是有個醋的極限,不會因為你為了我受傷我看看你的傷口就吃醋。我欠的人情,他會補給你的。”
三公子微哼一聲,面色稍霽,搖搖頭,“那天回來雲叔叔就給我看過了。你放心,沒事兒的!雲叔叔的醫術你還不放心?”
“也好!”雲淺月見他堅持,便也不再強求,這個時代男女授受不親,她雖然不甚在意,但還是要顧忌人家。況且既然是他爹來看的,那就無大礙。她點點頭,坐在床邊上,“我爹既然給你看過了,你如今養了幾日的傷還這麼嚴重,看來回來時候是丟了半條命的。”
“絃歌受的傷也很重,但易容成景世子的那個人武功極高,皇室隱衛的隱主被他重傷,比我好不了多少。幸好有景世子的人,否則我和風閣的人也許都回不來了。”三公子唏噓一聲。
“風閣這五年來和皇室隱衛打交道,如今終是遭了苦果。”雲淺月嘴角翹起,有些自嘲,“我這算是自作孽。但重來一次的話,也是沒有選擇的,還是會如此。”
三公子知道她和夜天逸的糾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寬慰,便也不答話。
“如今我回來了,你就好好養傷,也不必回孝親王府了,就住我隔壁吧!”雲淺月收起自嘲。她和夜天逸翻臉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更改不了。如今只能盡最大努力,保護好她想要保護的人。包括這次損失慘重的風閣。
“嗯!”三公子應了一聲,看著雲淺月面色,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寬慰道:“皇室隱衛這次也沒討得多少好處,風閣折損雖重,但皇室隱衛也折損不知凡幾。大體來說還是未曾虧損太多的。”
“嗯!”雲淺月點點頭,“畢竟皇室隱衛分出去一部分護衛夜天逸和夜輕染了。還是少了些殺傷力。”話落,她又忽然一笑,“南凌睿和夜天煜、夜天傾這次出手都狠,也算是幫我們重擊了他們一次,討回了些利息。時間還長著呢,不著急,我們慢慢算。”
三公子笑著點點頭,“你說得不錯!”
“西延你孃親那裡這兩日有訊息傳來嗎?”雲淺月轉了話題,又問。
三公子含笑的面色微微黯然了一下,搖搖頭,“沒有!大約還是老樣子!”話落,她見雲淺月蹙眉,低聲道:“這些年,我對她的感情還是淡薄的。你不必擔心。”
雲淺月點點頭,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好好養傷,你傷好後我們再找找辦法。”
“嗯!”三公子應了一聲。
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