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聲,“七弟和景世子真是好福氣!若是十年前即便你對我大哭大鬧,我也不那麼厭惡你,你是否會喜歡上我?”
“不會!”雲淺月很是斷然。
夜天傾從雲淺月臉上移開視線,垂下頭,不再說話。
雲淺月也不看夜天傾,腦中卻想著他那句“若是有朝一日景世子傾覆了這天下,你如何選擇?還能像今日這般說出一人之重,全天下人之輕?”的話。
二人說話間來到了丞相府,雲淺月收起心思,帶著夜天傾繞過丞相府來到太子府,她看著太子府幾乎三步一個侍衛五步一個隱衛眯起眼睛,低聲問道:“太子府是你的府邸,你認為我該把你送去哪裡皇上才不會疑心?”
“太子側妃的院子!”夜天傾道。
雲淺月揚眉,提醒道:“如今太子側妃可是死了!你確定我將你送到她的院子?皇上帶著人正搜查太子府。若是知道太子側妃已死,這件事情被宣揚出去的話,你可就失去了鳳老將軍府的支援了!”
“你果然知道太子側妃的死!”夜天傾哼了一聲,“即便太子側妃活著,鳳老將軍府就支援我不成?他若是支援我的話,也不會舔著老臉插手外孫女你大姐姐的婚事兒了。”
雲淺月不再說話,目測了一下太子側妃院落的方位,帶著夜天傾躲過隱衛,向太子側妃的院子裡飄去。來到風側妃的院子,只見那座院門口立了不少人。老皇帝一身明黃的身影和容景一身月牙白錦袍的身影尤為顯眼,另外除了夜天逸外,居然還有鳳丞相、德親王、孝親王三人也在。她停住身形,隱在一處假山後,皺眉道:“我們回來晚了,太子側妃的院子已經進不去了!”
夜天傾臉色陰沉,死死地看著夜天逸,並未說話。
“那個女子是誰?”雲淺月看向跪在老皇帝面前的女子問。女子打扮和太子側妃一模一樣,但容貌陌生。
“是煙柳樓找的姑娘!”夜天傾道。
“你用她來假扮死去的太子側妃?”雲淺月問。
“嗯,我沒辦法!”夜天傾用手扣住假山,臉色發白,“如今已經晚了,父皇和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側妃已死,我隱瞞不報。七弟這回該得意了!我這個太子還沒與他鬥上一鬥,父皇這次定然廢了我,立他為太子。”
雲淺月唇瓣緊緊抿起,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你的酒窖在哪裡?”
“做什麼?”夜天傾偏頭看向雲淺月。
“我幫你一把!也算是回報你今日受我牽連招來的麻煩。”雲淺月低聲道。其實還有一點她沒說,主要是如今她不能讓老皇帝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廢了夜天傾立夜天逸為太子。夜天逸若為太子,他又有整個北疆,那麼如今正值老皇帝五十五大壽,新太子保不準會在五十大壽上立太子妃,那麼夜天逸如何不對她出手?況且今日之事定然不是葉倩一個人所為,葉倩悄無聲息在雲王府和太子府進行調換,躲過了太子府和雲王府的隱衛,行這等事情,暗中定然有人相助。那個人不是夜天逸,就是老皇帝。否則她再想不出誰還有這麼大的手腕。
夜天傾一怔,不相信地看著雲淺月,見她淡淡地看著他,他咬了咬牙,伸手一指不遠處,“在那裡!”
雲淺月不再說話,目測了一下方位,帶著夜天傾足尖輕點,向酒窖飄去。須臾來到酒窖,她出手點昏了看守酒窖的兩名侍衛,拉著夜天傾進了酒窖,對他道:“現在就喝一罈酒,我將你埋進酒窖裡。”
雲淺月話落,夜天傾立即搬起一罈酒開啟壇蓋,對著酒罈猛喝起來。不出片刻,一大壇酒被他灌下,雲淺月一腳踢翻了兩個酒罈,酒罈的酒水灑出,她又對夜天傾踹了一腳,將他踹倒,又將被他踹倒的那兩個空酒罈踢到他腳下,做好一切,他見夜天傾眼睛有些渙散地看著她,壓低聲音對他道:“皇上一會兒來了,你就不停地問他你是要廢了你嗎?你放心,只要有這一句話在,他不但不會廢了你,也許還會撤銷了你的禁閉。”
夜天傾點點頭,一罈酒下肚,似乎讓他有些難受。
雲淺月不再看他,飄身出了酒窖,重新隱在假山後,看了一眼老臉鐵青的老皇帝,對容景傳音入密吐出兩個字,“酒窖!”
“嗯!”容景輕若無聲地回應了一聲,並未向這邊看來一眼。
“來人,給我全城搜查,朕到要看看朕的好太子去了哪裡?”老皇帝顯然怒極,一腳將地上跪著假扮太子側妃的女子踹倒,“真是朕的好兒子,居然找人假扮太子側妃!當真是……”
“皇上,您是否聞到了好大的酒味?”容景忽然截住老皇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