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逸又有那個心思,她還如何能再騎?
“原來月兒是不喜歡赤鳳了。枉費我一番苦心將它從北疆帶來。”夜天逸面色微微一黯,看著雲淺月的眼睛,聲音還是不變的溫柔。
雲淺月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說什麼。
“來人!”夜天逸不再看雲淺月,忽然清喊了一聲。
“七皇子!”一黑衣暗衛應聲出現。
“將那匹白赤鳳殺了!”夜天逸吩咐。
“是!”那黑衣暗衛瞬間拔出寶劍,對準那匹白馬的頭部就要砍下。
雲淺月一驚,眼看那寶劍就要砍掉馬頭,她袖中的紅顏錦頃刻間飛出,纏住了黑衣隱衛的寶劍,清喝一聲,“住手!”
那名黑衣隱衛被迫住手,看了雲淺月一眼,又看向夜天逸。
“夜天逸,你殺它做什麼?”雲淺月皺眉看著夜天逸。赤鳳馬雖然不及玉雪飛龍,但它有一樣比玉雪飛龍好,玉雪飛龍在雪山可以縱馬疾奔,而赤鳳馬則是在沙漠地帶可以疾奔。也算是萬里挑一的好馬,萬金難買,更何況還是這麼好的腳力和品種。
“本來這匹馬從北疆被我費盡心思尋到,花大價錢買下,又不遠千里帶來,就是要送給你的,既然你不要,我也不會送給別人,不如殺了。”夜天逸溫柔的聲音不改。
“我雖然不想要,但你也不用殺了!”雲淺月看著他。
“它的全部價值都在你身上,如今既然你不要它,就是沒了價值,即便沒了價值,還留著何意?”夜天逸挑了挑眉,面上笑意不變。
雲淺月撤回紅顏錦,“既然如此,那你殺吧!”
夜天逸鳳目緊縮了一下,對那隱衛命令,“殺!”
那隱衛再次舉劍照著那匹白馬砍下。
雲淺月看著那隻白赤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它似乎知道自己要死亡,死亡前的這一刻那雙馬眼裡沒有任何可以解讀的顏色,她忽然閉了閉眼睛,揮手劈出一掌打飛了那名隱衛的寶劍,對夜天逸怒道:“我要行了吧?”
“月兒,你若是不想要不用勉強!”夜天逸溫柔地看著她。
雲淺月只覺得心有那麼一處突然枯死,這是夜天逸,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夜天逸。他不再質問她,不再痛苦的指責她,他在用對溫柔的攻勢和最血腥的手法讓她正視他對她的感情。她搖搖頭,“不勉強!”
“那好!既然你要就不必殺了!”夜天逸笑了笑,對那名隱衛吩咐,“你退下吧!”
“是!”那名隱衛應聲退下。
那匹白馬眼中的死寂忽然退去,如寶石般閃著光華地看著雲淺月。雲淺月上前一步,伸手摸摸它的頭,剛剛那隱衛的寶劍雖然沒砍傷它,但真氣和殺氣還是傷到了它雪白的皮毛。她手剛一碰到,有無數馬鬃嘩嘩落下,地面上霎時如下了一層白雪。她暗暗嘆了一口氣,馬又何辜?她解下馬韁,足尖輕點,利落地翻身上馬。
夜天逸見雲淺月翻身上馬一笑,也走上前解下了那一匹黑馬的馬韁,翻身上馬。
這時那名侍衛也牽來那匹棗紅駿馬,對騎在馬上的雲淺月一禮,“小姐,馬牽來了!”
“給我哥哥騎吧!”雲淺月看向雲暮寒,吩咐了一句。
那名侍衛立即將馬韁遞給雲暮寒。
雲暮寒從來到門口一直站在原地沒動,此時不接馬韁,看向雲淺月。
“哥哥,你看著我做什麼?這匹馬是昨日風公子見我喜歡送給了我。如今我轉送給你,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誰叫你是我的哥哥呢!”雲淺月將哥哥兩個字的音咬重。
無論是親哥哥,還是表哥,都是哥哥。這些年他來雲王府,除了失憶的那兩個月,她和他都沒有交集,她知道他不是她的哥哥,以為是一場南梁打入天聖的陰謀,所以對他暗中設防,冷漠以對。後來才知道他原來是她的表哥,孃親的雙胞兄長的兒子。如今情形,她和南凌睿不可能立馬換回來,否則天翻地覆,他必須只能是雲王府世子,她的哥哥。
雲暮寒不說話,看著雲淺月,目光是任誰都讀不懂的色澤。
雲淺月撇開臉,惱道,“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我以後兩匹馬輪著班騎!還省腳力呢!”話落,她又冷哼一聲,“還是如今你看著清婉公主好了,眼裡沒有我這個妹妹了?”
雲淺月話落,雲暮寒忽然接過馬韁,淡淡地道:“是你眼裡沒有我這個哥哥才對!”
“明明知道我討厭這個女人,你還天天帶在身邊,我可沒忘記她以前欺負我的仇!有了這樣的嫂子,以後雲王府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