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對夜天傾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嘴角有黑色的鮮血流出,片刻後,頭一歪,閉上了眼睛,手也耷拉了下去。到死一言未發。
夜天傾一怔。
“二皇子,她服毒自盡了!”一名侍衛連忙去掰開女子下巴,伸手去探女子鼻息,稟告道:“已經沒了氣息!”
夜天傾點點頭,看向秦丞相,抿了抿唇,“丞相,這件事情本皇子要你給個交代!”
秦丞相已經老臉發白,連聲道:“老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啊,老臣……來人!快去小姐閨閣看看,小姐可還在?”
“是!”有人立即應聲向內院跑去。
“二皇子,您的傷……先進府找太醫吧!”秦丞相從地上爬起來,走向夜天傾。
夜天傾此時捂住胸口的手已經鮮血直流,血滴滴答答地染紅了腳下的地面,他拿開手,阻住秦丞相的腳步,“丞相大人請止步吧!本皇子迎親遭此際遇,哪裡還敢進你的府邸?恐怕進去後就真出不來了!”話落,他痛苦地對身後的人道:“扶我回府!”
身後扶著他的人大約是他的隱衛,聞言連忙抱起夜天傾向二皇子府而去。
二皇子府本來就比鄰丞相府,無非是幾步道的事兒,那名隱衛帶著他很快就進了旁邊的府邸,迎親的丫鬟婆子等隊伍的人連忙跟了夜天傾回了太子府。
早先熱熱鬧鬧的丞相府門口剎那清冷一片,圍觀的百姓們都人人臉色發白。本來是喜事兒,卻是變成了這等刺殺之事,還是親眼目睹。但眾人未立即散去,而是等待著看秦丞相如何處理。
“將這個女子搜查一遍,看看可有痕跡!她怎麼會混入了丞相府假扮成了玉凝?”秦丞相似乎極怒,說話的聲音都顫抖。
丞相府的僕人聞言立即上前,對女子全身上下搜查了一遍,對秦丞相搖搖頭,“回相爺,什麼也沒有。”
“沒有?怎麼混進來丞相府的?十全的婆婆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秦丞相看向早先扶著新娘子出來的那些人,大怒道。
“奴婢也不知!”十全婆婆和幾名丫鬟婆子跪倒一片,吩咐搖頭。
“你們不知道誰知道?”秦丞相顯然怒極。
“回相爺,我們聽到小姐起床之後就連忙進去了,進屋之後小姐就已經坐在了梳妝鏡前了。之後就給小姐打點裝扮,後來再沒離開過小姐……這……奴婢們實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十全婆婆白著臉連聲道。
“初喜呢?”秦丞相看著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問。
眾人紛紛看了一眼,搖搖頭。初喜是秦玉凝的貼身婢女。
“初喜不在嗎?回府找!”秦丞相顫著步子向裡面走去,剛走了兩步,早先被他打發去秦玉凝閨閣的人急匆匆跑了回來,他立即問,“去小姐閨閣看了嗎?玉凝呢?”
“回相爺,小姐閨閣裡……沒有小姐,只有小姐的婢女初喜躺在床底下昏迷不醒……”那人立即道。
“快給本相找!趕緊查出玉凝的下落!”秦丞相似乎身子一抖,連忙急聲道。
“是!”丞相府的眾人聞言連忙都一窩蜂地進了府內。
雲淺月看著這一齣戲,感覺就像是一出鬧劇。不過她是真沒有想到夜天傾和秦玉凝大婚會出現這等事情。她看著有人將死去的那名女子的屍體拖進了府內,秦丞相顫顫巍巍的身子指揮眾人查詢,圍觀的人群都猜測著漸漸散去,她偏頭去看夜輕染。
“小丫頭,這一齣戲好不好看?”夜輕染低聲詢問。
“還可以!”雲淺月點頭。
“看出什麼來了沒有?”夜輕染又問。
雲淺月低頭尋思一下,低聲道:“那女子顯然是個殺手,匕首那麼快,殺手難道還找不準要害之處?怎麼能刺不中夜天傾的要害?秦丞相既然能在那麼亂的情況下看到那女子手上那麼細微的一顆小小黑痣,早先領著她出來時就沒發現他的女兒已經換了個人?”
“呵呵,所以說我來帶你看戲嘛!一齣戲而已。”夜輕染忽然笑了。
雲淺月偏頭問,“這麼說你對這一齣戲瞭如指掌了?那麼秦玉凝去哪裡了?”
“皇伯伯的皇宮!”夜輕染收了笑,面色有些晦暗,“誰敢去皇宮搜查?”
雲淺月心思一動,腦中無數想法一閃而過。忽然淡淡道:“看來秦丞相將夜天傾給賣了!賣給了皇上,還是一個好價錢。可是為何不直接要了他的命呢?”
“小丫頭,很奇怪對不對?皇伯伯是不會這樣殺了夜天傾的。畢竟是他的兒子。”夜輕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