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以為你很喜歡挨摔。”容景神色無辜。
有人喜歡挨摔嗎?雲淺月想揍他一拳,但自己理虧在先,她有些氣悶,不再說話。
容景輕柔地給雲淺月按著額頭,他的手指像是能治癒疼痛一般,絲絲清涼的感覺在磕碰的地方暈染開,雲淺月的頭不出片刻便不疼了,那個凸起的小包也消退下去。
“手藝不錯!”雲淺月讚了容景一句。
容景放下手,看向馬車,對看著他們的少年道:“你該走了!”
“走?”少年眉毛翹起。見容景不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他,他搖搖頭,“我為什麼要走?不走!”話落,他索性坐在車中,橫豎不走的架勢。
“難道你還跟著我們回京不成?”容景看著他。
少年皺眉,搖搖頭,“去京城?不去!”
容景似乎一嘆,對雲淺月道:“看來我們要騎馬了!”
雲淺月看著少年,那架勢是打死也不下車了!她點點頭,“好吧!繼續騎馬吧!”反正她這些日子來回奔波了千多里地,也不在乎這雲城到京城的三百里地。
“絃歌,將馬牽來!”容景回頭對絃歌吩咐。
絃歌早已經揉著額頭從地上站起來,頭上被磕了一個大包,極為醒目,配上他一張英俊的臉有些影響美感。他點點頭,對站在門口的小廝擺擺手,那小廝立即跑去牽馬。
雲淺月看了絃歌一眼,有些好笑,見門口沒有花落的身影,想著花落定然是知道那少年找他,他躲了。否則他要是被少年見到了容貌,自此大約也是不得安生了。幸好花落聰明。
“不行!你們也不準走!”少年立即拍著車板道。
容景不理會少年,雲淺月也不說話。
“你不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不讓你們走。”少年又道。
容景忽然一把將雲淺月推到了少年面前,對他淡淡地道:“我告訴你,你找的那個人就是她。”
雲淺垂下頭,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點點頭,“你要找的那個人就是我!”
少年先是瞪大眼睛,隨即叱了一聲,“本公子才不信,少拿一個女人來糊弄我!”
雲淺月抬起頭,認真地道:“你要找的那個人真的是我,我穿了男裝而已。”
少年一怔,仔仔細細地將雲淺月打量了一遍,忽然又拿出畫像看了仔細看了一眼,又將一人一畫對比了一番,再次叱了一聲,“少來糊弄我!你當本公子是傻子嗎?”
雲淺月無語,耐心地道:“那是因為我易了容!要不要我換一件衣服給你看看?”
“有這麼精妙的易容術?我怎麼看不出來,分明就是兩個人。”少年孤疑地看了一眼畫卷,又將畫卷收起,哼了一聲,用挑剔的眼光看了雲淺月一眼道:“你明明就是一個女人,從哪裡看都是一個女人,柔柔弱弱,嬌嬌軟軟,哪裡有那個人的本分英氣?別侮辱那個人了!”
雲淺月先還覺得隱瞞著好,如今說出來沒想到人家根本不信,她有些無力。
“你是不是因為喜歡他,就不讓我找到他?”少年看著雲淺月,見她苦下臉,他相信心中的猜測,又對容景道:“你是不是知道雲淺月也喜歡那個人,怕她見到英氣非凡的那個人就改為對那個人投懷送抱了?所以就看得牢牢的,也不讓我見到那個人?”
容景不說話。
“本公子才不上你們的當!你們不告訴我,我早晚能找到他,早晚有一日知道他是誰!”少年忽然跳下了馬車,見那個小廝正牽著兩匹馬來,他上前一步,抓住一匹馬韁,翻身上馬,對二人道:“如今我就跟著你們去京城,看著你們,肯定能見到他。”
雲淺月無奈地看著少年,偏頭看向容景。
容景不理會少年,拉著雲淺月的手上了馬車。簾幕落下,遮住二人的身影,他對一臉無奈的絃歌吩咐,“啟程,回京!”
“是,世子!”絃歌立即坐在了車前,一揮馬鞭,馬車走了起來。
少年跟在馬車旁,腰板挺得筆直,錦繡華裳,面容俊美絕倫,引得清晨大街上人來人往紛紛側目。
車中,雲淺月抱著容景的手臂,靠著他身邊坐著,將半個身子都倚在他懷裡,心下懊惱不已,壓低聲音問,“怎麼辦?”
“你惹的風流債,自己處理!”容景用鼻孔哼了一聲。
“可是你明明知道他是誰,不敢得罪,我怎麼處理?”雲淺月瞪眼。
容景深深地看著雲淺月,一雙鳳眸清幽。
雲淺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