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羞,這話也能隨便說。”
“都說景世子城府頗深,他的心思誰也猜不準。依我看啊,是很好猜才對,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將你娶回家。”七公主好笑地道。
“我也想嫁給他,我們兩心相通,明明很簡單,可惜這偏偏是最難的事情。”雲淺月也笑了,語氣有些淡。
七公主收了笑意,低聲道:“我也覺得你和景世子最配,甚至天下人如今都覺得你們最配,可是偏偏你和皇室有婚約,父皇將那個婚約架住在了七哥的身上,若是換任何一個人,你們都會容易一些,偏偏是與你糾纏極深的七哥。你們才會如此難。”
雲淺月“嗯”了一聲。
七公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暗了下來,又對雲淺月低聲道:“妹妹,你說二哥和四哥今日會死嗎?”
雲淺月一怔,看向七公主。
七公主微微抿著唇,看著她道:“我真不希望他們死。那一把椅子真有那麼好?這些年我自認為我是活得最清醒的那一個人,清醒地看著皇宮內外的所有人掙扎,包括父皇。他坐在那個至尊的位置上雷厲風行呼風喚雨一生,可是到老了不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百年之後,他也不過是天聖史志上一個封號而已。日日不得閒,處處籌謀算計,我真沒看到他那個位置有什麼好了。”
“我們是沒看到它的好,但男人的心,和女人不一樣。”雲淺月淡淡道。
七公主看著她,似乎很是不解,等著雲淺月解惑。
“女人的心,可以小到心裡只裝一個男人,男人的心則可以大到裝下整個天下,包括女人。這就是區別。”雲淺月聲音有些清涼,“萬里江山如畫,歌載一世千秋,多少男人不想呼風喚雨,站在高處,譜寫一世基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