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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眉頭皺緊,“這夜天逸實在可惡!”
“他不是可惡,是身在其位,當權者必須要謀政而已。”洛瑤搖搖頭。
“明日讓容景派人送你們,另外給子書傳信半途接應你們。”雲淺月想了一下道:“否則你們兩人回去,難保不會出現紕漏。”
洛瑤點點頭,“如此甚好!”
羅玉嘟起嘴,雖然不滿,但也再未反對。
三人就這樣說定,又在淺月閣閒聊了半日,天色將黑時,容景前來接雲淺月。
羅玉本來黏著雲淺月要與她住一晚,但聽到容景來接,不滿地推搡她,“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嫁給了榮王府,如今回孃家呢!怪不得雲爺爺罵你,女生外嚮,還沒如何,就住進了人家府邸,不知羞。”
雲淺月笑著瞪了她一眼,“將來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時,也會和我一樣。”
羅玉哼了一聲,對她道:“明日你出城送我。”
雲淺月笑著應了一聲,出了淺月閣。
雲王府門口,容景的馬車停在那裡,雲淺月挑開簾幕上了車,便見容景坐在車中閉目養神,神色疲憊,她挑眉,“今日很累?”
容景“嗯”了一聲。
雲淺月想起青裳說他昨日一晚上被隱衛來回傳報事情打擾得沒睡上覺,今日想必在朝中夜天逸依然沒善罷甘休,事情怕是堆積如山,她伸手去幫他揉額頭。
容景頭微微騙了一下,枕在雲淺月的肩上。
“你這樣我沒辦法幫你揉按了!”雲淺月伸手推推他,柔聲道:“你躺下來,枕在我腿上。”
容景依言躺下來,枕在雲淺月腿上。
雲淺月手指按在他額頭上,依照額頭的穴位揉按,不多時,便見他呼吸均勻,睡著了。她眸光閃過一絲心疼,從她去南疆到回來至今,他其實都沒好好休息,如今因為她和洛瑤論劍,洛瑤悔婚之事,夜天逸尋事,可想而知他是何等的累。
馬車回到榮王府,雲淺月打算帶著他出車廂,他已經醒來,睜開眼睛看著她,目光是她從來不曾出現的罕見顏色。
雲淺月對他笑了一下,“怎麼這樣看著我?不認識了?”
容景搖搖頭,伸手握住她的手,聲音微啞,“我那一日說江山太重,我負擔不起,我能夠負擔的,也就是一個你而已。還記得嗎?”
雲淺月點頭,“自然記得,容公子說過的話,我怎麼敢忘?”
容景微微笑了一下,笑意極淡,輕聲道:“夜天逸想逼我食言而肥,你說怎麼辦?”
雲淺月眸光眯了眯,“他找的麻煩很棘手?”
“不是棘手的原因。”容景閉上眼睛,聲音溫涼,“是他根本就不會放棄你!”
雲淺月唇瓣緊緊抿起。
“昨日到今日,他幾乎調動了天下的勢力用來驗證他對你的爭奪之心,同時也驗證了我。”容景忽然笑了一聲,溫涼的聲音隱含了一絲犀利,“他這是在不給我留餘地,也不給自己留餘地,他將他埋藏的暗樁浮出水面,也逼迫我不得不浮出水面。”
雲淺月沉默片刻,怒道:“他瘋了!要拿天聖的江山來賭嗎?如今是什麼時候?天聖遍地路有凍死骨,滿目蒼夷,南疆、南梁、西延各自為政,他明知道我不可能與他在一起,偏偏還與你內鬥。”
“我也覺得他瘋了!但偏偏這種瘋,讓我覺得他應該如此。”容景坐起身,將雲淺月纖細的身子抱在懷裡,低聲道:“雲淺月,你就是穿腸毒藥吧?毒了我一個還不夠,還毒了夜天逸和一干人。”
雲淺月瞪了他一眼,不言聲。
“我本想與你過舒坦的日子,看來時不與我。”容景輕輕一嘆,有些惆悵,“今年棲霞山的雲,九山頂的雪,看來與你看不上了。”
“那些算什麼?能與你日日在一起便好了,我不求那麼多。”雲淺月搖搖頭,臉色晦暗,“至於夜天逸,他若不想要這江山,那麼不妨讓別人收了他。”
“是嗎?能與我日日在一起便好了?你不求那麼多?”容景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點點頭,“我今生只求你。”
容景忽然笑了,玉容綻開,如昨日在高樓上看著他那般的目光和笑意,抱著她柔聲道:“我也只求你,只求日日與你在一起,無論是困居廟堂之高,還是遊蕩江湖之遠。都不在乎。”
“對,都不在乎!”雲淺月也笑開。
容景忽然攔腰將她抱起,下了馬車。
“喂,你不是累嗎?”雲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