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堂,德親王無需如此多慮。”冷邵卓不冷不熱的駁了德親王一句。
德親王剛想駁回去,夜天逸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住了口。
夜天逸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議事殿內的眾人,並沒有說話,進了東暖閣。
他進入後,殿內的眾人都不再說話,各自繼續忙手中的事情。可是大部分人依然久久從琴音歌聲中拉不回思緒。
今日,本來是十一公主的生辰,但是先皇大限不足三月,不能興喜慶之事,她的生辰只能悄悄自己在宮中擺一桌宴席。邀請公宮中未出閣的公主們一起熱鬧。此時宮中的公主們正都在十一公主處。
雲淺月的琴聲和歌聲傳出時,眾公主正在敘話,都紛紛停止了說話,凝神靜聽。
公主們自小都學習禮儀音律,自然是聽到這樣的琴曲眼睛都亮了,尤其是都未出閣,對琴曲中大膽言情訴愛覺得驚心卻有著直擊心靈的力量,不由得一時間都聽得痴了。
一曲落,十一公主羨慕地道:“淺月小姐定然是在為景世子彈琴,當真羨煞人。”
“是啊,以前一直覺得雲王府的淺月小姐配不上榮王府的景世子,可是如今種種事情顯現,淺月小姐都讓人驚豔不已,我覺得天下間再也沒有誰比他們更般配的了。”十公主道。
“我也覺得是呢!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彷彿別人都不存在,眼中只有彼此。這樣的琴曲最適合他們。”九公主道。
“但願我們將來也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可以琴瑟和鳴。”八公主憂愁地嘆了一句。
“不過是一首淫詞豔曲而已!還不值得你們如此推崇。”六公主忽然冷哼一聲,寒著臉道:“她未婚女子之身,卻不要臉地住進了榮王府,還彈出這等曲子,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眾公主都看向六公主,知道她和雲淺月結怨,都噤了聲。
“如此大氣沒有半絲淫邪汙穢的曲子,怎麼能是淫詞豔曲?六姐,你做不出來,唱不出來,彈不出來,就要說別人?依我看著就挺好。妹妹客居榮王府,一直清清白白,天下人都歡喜她與景世子真心相愛,何來恥笑之說?依我看,這曲子不出明日便傳遍天下,人人來唱,自古情深意重,有何錯之有?”七公主臉色微沉地反駁六公主。
“清蕪,你忘了你姓什麼?到底是誰的妹妹?”六公主沉下臉。
“嫁夫隨夫,我姓雲。六姐姐從祖嗣祠堂出來之後不但沒修身養性,這脾性和火氣卻是越來越大了,實在不好。”七公主慢慢地道。
“我脾性不好也用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教訓!別以為你嫁入了雲王府就有了撐腰的了。雲王府照雲淺月這個囂張的樣子,指不定哪日犯了罪,被誅滅九族,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也得跟著陪葬。”六公主聲音尖刻。
“若是雲王府有難,我身為雲王府的兒媳,自然與雲王府與夫君一起受難,這個六姐姐就不用提醒了。應該我提醒一下六姐姐眼睛別總盯著別人,還是關心自己的婚事兒為好。本來南梁和天聖聯姻,應該你是最合適婚齡之人,可是七哥和德親王選中了德親王府的小郡主,為什麼?自然是六姐你的名聲不好,品行尖刻,別說南梁睿太子不娶,東海玉太子不要,就是這京城府裡的大家公子也都對你敬而遠之。你就不曾反思?”七公主不鹹不淡地道。
六公主騰地站起身,勃然大怒,“夜清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是如此!”六公主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即便被懷孕折騰得臉色有些白,但略施脂粉,神色平靜端莊,看起來比六公主要穩重高雅。
“我今日撕了你個賤蹄子!”六公主走上前,揚起手就要打七公主。
七公主坐著不動,門外有兩個婢女衝進來,一左一右輕輕鬆鬆架住六公主,看其速度和身手都是身懷武功之人。正是雲淺月撥給西楓苑的人。如今七公主懷孕了,她貼身侍候的人更是出類拔萃選出來的。
“你們放開我!下賤婢子,敢動本公主,要你們的腦袋!”六公主掙脫不開,惱怒地叫囂,“來人,將這兩個下賤婢子拖出去打殺了。”
外面有六公主帶著的人衝了進來,就要對那兩名婢女動手。
那兩名婢女輕輕揮手,進來的人便被打了出去,慘叫聲一片。
六公主怒目而視,“你們反了不成?”
架著她的兩名婢女無動於衷。
“夜清蕪,你敢對你姐姐動手,你學的詩書禮儀都餵狗了?”六公主瞪著七公主。
七公主坐在椅子上,自始至終沒動一下,淡淡道:“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