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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月忽然笑了,對洛瑤多了分尊重和激賞,點頭,“好!”
洛瑤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羅玉難得第一次沒對洛瑤沒好臉色,轉回身,抱著雲淺月胳膊繼續跟她向前走。
三人再沒說一句話,一直跟在後面的青裳亦不出聲。不多時,幾人來到天聖最繁華的主街,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四條道路的交叉路口。大街上人流湧動,乍然看到雲淺月和洛瑤,人人目光露出驚豔之色,紛紛向二人看來。
雲淺月停住腳步,回身看著洛瑤,“開始?”
“開始!”洛瑤手中的青鋒劍出銷,直直刺向雲淺月。
雲淺月衣袖一抖,碎雪同樣出銷,“錚”地一聲刀劍相激,發出輕響,緊接著二人同時變招,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打在了一起。
雲淺月知道洛瑤沒有內力,自然不會用內力,而是全憑劍招。
大街上的人見二人來到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紛紛覺得稀奇,都圍了過來,不出片刻,就將這一處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紛紛觀看起來。
兩個女子這般在街上論劍本來就顯眼,更何況還是兩個絕頂容貌的美人,更是顯眼。尤其是二人的劍術都非凡超群,更是顯眼,而且這兩個人還是雲王府的淺月小姐和東海國的洛瑤公主,這京城最是藏不住訊息,昨日洛瑤公主前來找景世子履行婚約之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如今見二人在這裡論劍,自然想到了二女爭夫的戲碼,尤其爭奪的那個人是景世子,這可是百年不遇的一場大事兒,一時間圍觀的眾人臉上都露出興奮的神色。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人頭擠人頭,將最前面的羅玉和青裳都幾乎壓彎了腰。
二人的劍術高絕,分秒不讓。眾人只看到兩個翩然的身影和兩道閃閃冰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個天聖京城無人聲吵鬧,人人都目不轉睛地觀看,不時地發出驚歎。這樣兩個女子,兩把劍在她們的手中就如她們的手臂一般靈活。劈、砍、刺、勾等等動作,都行雲流水。淺粉色衣衫和紫色阮煙羅不停變換位置,卻都不出三丈之外。
二人你來我往,即便讓不懂門道的外人看來,都可以看出這二人棋逢對手。
從太陽昇起,到日色高懸,再到午時已整,又到太陽偏西,之後到日落西山。
整整一日,二人似乎不知疲倦一般,不分勝負!
而圍觀的人似乎也不知飢渴一般,無人打擾她們,一瞬不瞬地盯著觀看。
忽然,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景世子來了!”
眾人紛紛轉過頭去,人山人海,黑壓壓一片,哪裡看得見景世子?
“在房頂上!”那人又喊了一句。
眾人都看向房頂,果然見一處高樓的房頂上坐著一身月牙白錦袍的容景,他一隻腿擔在房簷上,一隻手放在腿上支著頭,眸光沉靜,姿態閒雅,看起來已經來了好些時候,只不過才被人發現而已。清風吹起他白衣墨髮,端得是雅緻風華,如玉無雙,令人移不開眼睛。
“睿太子來了!”一人忽然喊了一聲。
眾人齊齊一驚,再次看去。哪裡有南凌睿的影子?不但人群中看不見,各處的房頂上也沒有,都疑惑地四下看著。
洛瑤寶劍一頓,雲淺月瞬間抓住了機會,激開她的劍,碎雪指在了她面門一寸處。
洛瑤反應過來,剛那宣告明是雲淺月喊出的,她低低怒道:“雲淺月,你使詐!”
“兵不厭詐!”雲淺月對她綻開一抹燦爛地笑,看著她惱恨的臉,低低道:“姐,你輸了!”
洛瑤身子一僵。
“原來你喜歡南梁那個風流太子啊!不過他可不好對付,祝你好運了!”雲淺月笑容扯大,對她伸出手,“婚約拿來!”
洛瑤臉紅白交加了片刻,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扔給雲淺月,“給你!”
雲淺月接過紙張,伸手一抖,開啟,正是東海國保留的那一份百年前所留的婚約文書。她笑著收回碎雪,對洛瑤道:“你是不是應該說點兒什麼?”
洛瑤看著她歡喜的笑臉,瞪了她一眼,高聲道:“今日東海玉洛瑤在此與雲王府雲淺月論劍,願賭服輸,解除東海與榮王府的婚約。他日景世子大婚,我願備厚禮恭賀!”
眾人譁然,齊齊歡呼一聲,他們不知道自己是為誰歡呼,或許他們聽得久了容景和雲淺月的故事,私心裡不想洛瑤公主破壞,世人都向往美好,所以,如今雲淺月贏了,洛瑤解除婚約,對眾人來說極為歡喜,比自己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