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逸和夜輕染走向雲老王爺的馬車。
雲淺月心下一緊,看向容景。
容景對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她頓時踏實下來,也走了過去。
來到雲老王爺的馬車,只見夜輕暖一手扣住馬車的車轅,一手扣住孟叔的手,期待地看著他,“南凌睿,是你對不對?五年前在暖城那三個月,你沒有忘是不是?”
“小郡主,您認錯人了,老奴是雲王府的雲孟。”雲孟連忙解釋。
“不可能,你雖然易了容,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你的氣息。”夜輕暖拿出那一柄木劍,放在雲孟面前,“你看,你給我的木劍我一直好好留著的。”
“小郡主,老奴真是雲孟,怎麼可能是南梁帝?您是真的認錯人了。老奴是雲王府的家奴,一直侍候在老王爺身邊。從未離開過。老奴也是認識南梁帝沒錯,但老奴這副老樣子,從哪裡看也不是南梁帝啊。”雲孟苦著臉看著夜輕暖。
夜輕暖懷疑地看著他,不鬆手,“我不可能出錯,你的氣息我最是記得深。你易容術再精妙,身上也有氣息。”
“哎,老奴真不是。”雲孟無奈,對雲老王爺求救,“老王爺,您看……”
“夜小郡主,他是我老頭子的家奴,什麼狗屁南梁帝?他怎麼可能在我老頭子的馬車裡?”雲老王爺出聲,對一旁看著的夜天逸和夜輕染道:“你們兩個小子過來,一個好好的小丫頭,拉著我老頭子的家奴做什麼?成何體統!認錯人也不該認錯了他。”
夜天逸盯著雲孟,沒說話。
夜輕染也看著雲孟,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對夜輕暖問,“你確定?這是雲王府的孟叔。一直是雲老王爺的家奴,以前是雲王府的大管家,如今在雲爺爺身邊侍候雲爺爺。”
夜輕暖懷疑地看著雲孟,“可是這氣息,我不可能認錯的……”
“來人,帶著孟叔去我的馬車裡驗身。”夜天逸沉聲開口。
一人瞬間飄身而落,正是皇室隱衛之主。
夜輕暖鬆開孟叔。隱衛之主代替夜輕暖,扣住孟叔手腕,將他拉下了車。
孟叔沒反抗,跟著皇室隱衛之主進了夜天逸的馬車。
雲老王爺氣哼哼地看著夜天逸,“小子,你到底想做什麼?懷疑我老頭子窩藏了南梁帝不成?南梁帝在南梁做皇帝,跑這裡來扮我的家奴?”
“老王爺息怒,既然輕暖妹妹指出來,為了打消她的懷疑,驗證一下也無妨。”夜天逸沉聲道。
“若不是呢?”雲老王爺鬍子一翹一翹的。
“若不是的話,讓輕暖給您賠罪。”夜天逸看了夜輕暖一眼。
夜輕暖有些怔怔地看向夜天逸的馬車。
雲老王爺看向德親王,“德親王,可以好好管管你的女兒,我老頭子看她怕是想南梁帝想得瘋魔了。”
德親王老臉不太好,看著夜輕暖,“暖兒,怎麼回事兒!那明明就是雲孟。你怎麼當他是南梁皇帝?”
夜輕暖抿著唇,沒接話。
雲老王爺不再說話,一時間眾人也都無人再言語。
雲淺月抱著夜天賜靜靜地站著,想著夜輕暖當真是敏銳,如今她幾乎可以不用再懷疑她不是暗鳳了。沒有一定的武功和一定的敏銳嗅覺根本不可能發現南凌睿。而夜天逸和夜輕暖不攔阻她的行為,顯然是對她的能力有所肯定。
眾人都看著夜天逸那輛馬車。
不多時,皇室隱衛之主當先出來,雲孟隨後穿戴著衣物跟下了車。皇室隱衛之主躬身對夜天逸稟告,“攝政王,他的確是雲王府的雲孟。”
“不是南凌睿?”夜輕暖問。
“回小郡主,不是。”隱衛之主搖頭。
夜輕暖回身看向雲老王爺的馬車,眸光猶疑,似乎有什麼謎團解不開。
“小丫頭,喜歡一個人是好事兒,但也要喜歡對了人,那南梁的皇帝可是個風流種子。還是不要喜歡他的好。”雲老王爺對夜輕暖哼了一聲。
“輕暖,給雲老王爺賠罪!”德親王臉色掛不住了。
夜輕暖點點頭,屈膝對雲老王爺一禮,輕聲道:“是我少不更事,雲爺爺見諒。”
“算了,我老頭子不跟你一個小丫頭計較,否則顯得我老頭子倚老賣老。”雲老王爺對雲孟吆喝,“孟子,上車。你這副德行還有人認錯你,我老頭子真覺得新鮮了。”
雲孟規規矩矩地上了車,簾幕落下,遮住了二人的身影。
雲老王爺對車伕吩咐了一聲,馬車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