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伏地跪拜,山呼萬歲。
“如今李琦已死,西南已平,全仰仗帝師幾日前的策略,才收服了西南千里河山,朕也為帝師記一功。”夜輕染看向上官茗玥,語氣溫和了幾分。
上官茗玥勾唇一笑,“小事兒一樁而已,不值得記功。皇上多備些好酒好菜招待本帝師就足矣。”話落,他似乎想起什麼,笑道:“另外,德親王別日日盯著本帝師的女人來不來金殿,聽不聽朝就夠了。”
德親王臉色一僵,頓時看向夜輕染和上官茗玥身後掛起的珠簾。本來睡著的人,此時已經坐起,珠簾隱隱映著她纖細的身影,看起來分外秀美嬌弱。他一時間沒了話。
孝親王等一眾朝臣也齊齊抬起頭,看向珠簾。
偌大的金殿,一時間因為上官茗玥一句話,頓時沒了聲音,靜得如若無人。
“嗯?德親王看起來很為難?”上官茗玥回頭看了一眼,眉眼的笑意深了幾分,也醒目了幾分,“難道本帝師出策平西南叛亂,收復了西南千里,騰出二十萬兵馬可前往青山城對抗那個笨蛋,不足以換得一個女人上金殿聽政嗎?”
德親王收回視線,平復西南的功勞太大,若沒有上官茗玥的計策,他清楚地知道,想要平復西南,怕是還需要月餘,雖然蒼亭未曾因為蒼家和四大世家的歸順倒戈容景,但也不會影響西南平亂的進展,若是論記功,上官茗玥當記頭功,可是他如今已經是帝師,和皇上平起平坐,甚至凌駕於皇權,他已經不能有再大的封賞,而云淺月,聽說昨日吐了兩次血,兩度昏迷,他對她的氣怒和惱恨終於消退了些,想著再囂張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上官茗玥既然一心對付容景,他只要控制住雲淺月,她便難以扎刺,這樣一想,看雲淺月坐在珠簾後也沒那麼不順眼了,將早先的誓死反對聲壓了下去,終於妥協了一步,對上官茗玥道:“帝師的女人,自然有資格上金殿。皇上都允許了,老臣自然不敢不允。”
上官茗玥聞言呵呵一笑,讚賞地看了德親王一眼,“德親王真乃本帝師的知心人啊!這句帝師的女人聽得甚是悅耳。”
德親王輕咳一聲,當即道:“既然皇上已經下旨為帝師和淺月小姐賜婚,李琦如今也已經身死,西南叛亂已平,不如喜上加喜,帝師儘快與淺月小姐大婚吧!這天聖京城也許久未曾熱鬧了。”
上官茗玥揚了揚眉,並沒說話。
孝親王立即上前一步,請陳道:“德王兄說得對,喜上加喜,可喜可賀。平西南的大軍前往青山城,與青山城的軍隊匯合,也許一鼓作氣勢如虎,不日便能退了景世子的大軍。帝師大婚,也許更能鼓舞我天聖士兵的氣勢。何樂而不為?”
“德親王和孝親王所言甚是。”兵部侍郎見此也立即出列。
德親王和孝親王、兵部侍郎都是保皇黨親信,三人出列之後,朝中一眾大臣對看一眼,也齊齊出列附和。他們這些在朝中歷經兩三朝的老人都心中明白,聖旨賜婚對於雲淺月來說不過是一紙空談,總不能令人心安,若是大婚就不同了。大婚是真真實實地斷了容景和雲淺月的關係。
夜輕染看著出列的群臣,並沒有說話。
上官茗玥不意外地勾了勾嘴角,將下面出列的一大半群臣看了一眼,目光掃過沒出列的雲離、冷邵卓、容楓等人,笑得興致濃郁,“這是舊事重提啊!不是說了金殿不議論私事的嗎?”
“帝師不止是皇上的帝師,也是國之帝師。老臣以為帝師終身大事也是國事。帝師和淺月小姐早日大婚的話,前往青山城的雲老王爺也無後顧之憂。”德親王立即道。
“臣也同德親王一般看法,請帝師速速擇日大婚。”孝親王立即附和。
“請帝師速速大婚,可安雲老王爺之心,天聖萬民之心。”一眾群臣齊齊呼和。
上官茗玥揚了揚嘴角,偏頭看向夜輕染,“皇上是否也和德親王等人一般想法?要本帝師速速大婚?”
“朕已經下旨賜婚,至於何時大婚,全看帝師和淺月小姐的想法。”夜輕染聲色淡淡,“不過如今確實是個好時機。帝師大婚,可安雲老王爺之心。”
上官茗玥聞言挑了挑眉,將腿慢慢支起,擔在椅子上,身子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頭向後一仰,看向身後的珠簾,目光落在珠簾內雲淺月纖細的影子上,笑道:“本帝師憐惜淺淺才和離,不忍逼迫她,如今既然大多數人都有如此想法,希望我們儘快大婚,我自己也不能擅自主張,免得說出去是我強求了女人,那樣的話,本帝師多沒面子。不如此事就由淺淺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