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聽得懂?”玉子夕看著雲淺月。
“聽得懂,他在說,知道了,娘你放心吧,我不會被舅舅的混話影響父親在心中的地位的。”雲淺月笑著給玉子夕翻譯。
玉子夕大大地翻了個白眼,他才不信!她這是藉機在給容凌糾正他的話而已。
雲淺月緩緩躺下身,既然見不到容景,也不急了,反正腳已經踩到了這片土地,一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十日八日了。
隊伍轉向了蘭城方向,依然是一路暢通無阻。
雲淺月知道,能夠暢通無阻的地方,都是容景收服的河山。可以看得出,他在一邊收復,一邊費了心思整頓。與去年的遍佈荒涼來說,今年還是有些改觀的,雖然不明顯,還能能看得出來。待江山落定的時候,深入地大肆改革,一定會有一個好的風貌。
墨菊給容景的傳書裡自然沒提到容凌。
一萬兵馬護送雲淺月在四日後到達了蘭城,蘭城較之前面走過的城池明顯有戰爭後的痕跡。這座小繁華的城池再不復昔日的風貌。
如今鎮守蘭城的人是華舒和凌燕。
二人在容景收服十大世家時,便歸順了他。容景並沒有將二人安排到前線,而是安排在後方整頓城池,二人也盡心。
從東海出來,便一直行船,後來一直日夜趕路,未曾休息,這一日,來到蘭城的時候正巧已經天色將晚,雲淺月決定,宿在蘭城。
沈昭自然無意義。
華舒和凌燕見到雲淺月沒有特別激動的情緒,畢竟二人與她沒有過多交往。二人恭恭敬敬地將她請進了蘭城的總兵府。馬車停在總兵府門口,雲淺月抱著容凌下車的時候,二人這才發現容凌,看到他的時候,與墨菊、沈昭等人一樣,全然是驚異和不敢置信。
容凌兩個月大了,雖然還是很小,但是五官長得清晰了些,可以任誰一眼就能看出他像極了容景,完全就是一樣的眉眼,連神情都幾乎一樣。他眯著眼睛打量人的神情,雖然是個小小孩童,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壓力,似乎容景站在面前。
華舒和凌燕驚異片刻,齊齊跪地,“參見小公子!”
容景未曾自封,天下人人依然尊稱他是景世子腹黑萌寶:孃親太妖嬈全文閱讀。景世子早已經不是天聖的景世子,從許久之前,這個稱號就成為了對他一個人的尊稱。所以,在他沒自封之前,所有人對容凌的稱呼一貫是最為妥當的小公子。
容凌在雲淺月懷裡,咿咿呀呀地揮舞著小手,似乎在說起來吧!有些高高在上。
雲淺月好笑,這個孩子將來骨子裡恐怕也是一個天生驕傲的主。她對二人擺擺手,溫和地笑道:“不必多禮,我就留一宿,明日前往祁城。”
二人站起身,齊齊點頭應承。
雲淺月抱著容凌進了總兵府。
這一夜,蘭城一改戰爭恢復期的沉悶,因為雲淺月的歸來,而分外熱鬧,似乎因了她的歸來,人人都看到了曙光。天下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知道雲淺月就是容景的陽光。只要她歸來,景世子才能是天下人的景世子,否則,他只能是雲淺月一個人的容景。
華舒、凌燕以鎮守蘭城東道主的身份吩咐人擺了席面,率領蘭城的一眾官員為雲淺月接風洗塵。
雲淺月知道自己再不是以前的雲淺月,若是以前的雲淺月,她完全可以不必理會這等席面。但是如今容景江山在望,做她身邊的女人,就不會只是對著他一人,更不可能拿出當年雲王府淺月小姐的囂張脾性來誰也不理。況且她本來生來就對某些事情甚為通透,遊刃有餘,自然也不會對應酬之事勉強。能為容景做些什麼,她作為他的女人,也是理所當然。
況且天下並不像是墨菊、沈昭等人所說的一樣對她全然期盼回來,私心裡不想她回來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無非是為了至尊榮華和容景身邊的位置而已。自古以來,男權社會,女人就是男人的點綴,用女兒給權貴男人暖床來繁榮整個家族的事情多不勝列舉。她不會天真到認為容景和她情比金堅便不會有人不打他的主意。
所以,這一場不止是單純的接風洗塵,還有許多官員想從她身上探探紅粉路線的可能性,蘭城無非是一個開端。尤其是十大世家後來歸順的藍家等幾大世家老一輩人物,未必沒有這個心思。如今她平安帶著容凌回來,理所當然該對某些人的某些心思永絕後患。
夜晚,華燈初上,蘭城總兵府一眾官員都無一缺席。這些官員們有的是從容景打下蘭城後提拔的十大世家中的人,有的是軍中文職之人,有的是以前在天聖為官,如今投降誠心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