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楊見到容楓,心驚喜,更是對雲淺月佩服至極,立即點頭,前去傳令。
蒼亭走來,見容楓好,沒見到雲淺月,他向大帳內看了一眼,聲音微帶絲隱蔽的情緒,“她昨日晚上來時,跑死了一匹天山踏雪的好馬,未曾休息,便對你連夜施救,寅時三刻才從帳內出來說你救活了。這等福氣,一般人求也求不來。”
容楓微微抿了抿唇,聲音平靜,“月兒於我,幾歲至今的情誼。她有事,我也會如此。總不過是活著,只要活著就好。”
蒼亭忽然一笑,“楓世心寬,倒是我著相了。”
容楓不再多說,抬步向專司議事的營帳前去議事。
夜輕暖看了蒼亭一眼,對她低聲道:“蒼大人,雲姐姐重情,但也分對誰。”話落,她似乎想表達什麼,看著容楓的背影輕聲道:“楓世沒來大營之前,一力主張哥哥立雲姐姐為後。”
蒼亭眸光深邃,“我聽說了!”
夜輕暖又道:“你看到昨日雲姐姐身上的衣服了吧?”
蒼亭想起雲淺月身上大片豔華的牡丹,沉默不語。
“昨日若不是有人楓世命在旦夕,立後的聖旨便宣讀昭告天了。可惜,如今又被哥哥給壓了。這一耽擱,如今雲姐姐暫且不回京城了,不知道是何時候了。”夜輕暖又道。
蒼亭眯起眼睛,“”
夜輕暖點頭,“是”
蒼亭忽然一笑,微微帶著一絲嘲色,“有人連天聖軍急都能動上手腳,何愁阻止不了立後?”話落,他不再多說,順著容楓離開的方向走去。
夜輕暖微微一凜,追上蒼亭一步,問道:“你沒有對京急?”
蒼亭頭也不回地道:“前日夜時,楓世受的傷,遍請醫者而不得救治。你認為那時我發能在轉日早朝時到達京城進了金殿嗎?”
夜輕暖立即搖頭,“最快的馬,加急二日
“是啊,那時候淺月小姐早已經離京到了雲城了吧!”蒼亭道。
夜輕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驀然一變,停住腳步,低喃道:“原來楓世受傷,早在他的預料之早朝立後,也在他的預料之此之準,如此謀算……”她頓了頓,臉色變幻莫名,“就算如此又如何?難道他真的能解了生生不離?雲姐姐的生生不離有了第一次發作,就會有第二次,哥哥的兩碗心頭血都解不了,這天間還能有什麼辦法?他連番阻止……又能有什麼用?無非是拖延時間罷了。”
她的聲音雖然低,但蒼亭耳目極好,走得不遠,聽得清楚,他腳步一頓,眸的一切思緒定在了“生生不離”四個字上。原來她,怪不得和那個人弄得如此地步……
容楓得救已經好的訊息在他踏出一刻便通傳三軍。
三軍將士爆發出歡呼聲。
即便軍營士兵心裡對景世一直以來都推崇敬服,哪怕是他如今是慕容後主,但也不因為他的身份而減少分毫推崇,但是也不想如此大敗,隱隱心裡更想這一場江山爭奪的較量在那個人的名字之後也要寫上他們的名字。
畢竟,收服河山四個字的背後,是史冊上記的那麼一筆,也許流傳千古。
於是,議事帳內,將領們紛紛探討獻策。
響午十分,雲淺月醒來,人,她出了眼處,層層營帳,一片軍綠,遠處,祁城靜靜,他對一名容楓的貼身內衛詢問,“容楓呢?”
“回淺月小姐,在議事。”那人立即回話,見她點頭,試探地問,“您要過去嗎?屬帶您過去。不過如今正午了,應該快散了。”
“不用。”雲淺月搖頭。
那人見她不再詢問,也不再說話。
不多時,一群人從不遠處一處營帳出來,容楓走在前面、蒼亭、夜輕暖,鳳楊等走在後面,還有些面孔,她或熟悉,或陌生,都是軍br/》
容楓向這邊走來,那些人見到她,似乎都猶豫了一,也跟了過來。
“見過淺月小姐!”一眾將領齊齊對雲淺月見禮。
雲淺月淡淡一笑,“不必多禮。”
夜輕暖見雲淺月臉色比昨日夜間救了容楓出來時好了許多,心稍寬,對眾人道:“雲姐姐離開京城時,在金殿上請了旨。皇上言云姐姐接收軍聽從她的排程。”
眾人一驚,沒想到淺月小姐換了容楓世的主帥之位。
容楓微微一笑,“月兒較我有事,她自然來了,這個帥印自然是她的。”話落,他當先對雲淺月躬身,微微一禮,表態道:“三軍聽候淺月小姐調遣。”
“末將等聽候淺月小姐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