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似乎覺得有趣,忽然回頭問雲淺月,“二姐姐,如今有人不讓我們走了,你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殺她個片甲不留!”羅玉道。
“這是人家的地盤,你確定殺?”玉子夕瞥了羅玉一眼。
羅玉不屑地哼了一聲,忽然湊近雲淺月,對她道:“子書哥哥不是給你留下了十萬兵馬由言棠率領嗎?我知道那十萬兵馬根本不是為了牽制姐夫,而是為了牽制夜輕染。如今在哪裡?別告訴我們你沒讓他接應。”
雲淺月伸手入懷,將一個訊號彈遞給羅玉,躺在車上未曾起來,也沒說話。
羅玉拿到訊號彈立即坐起身,從車內探出頭看向外面圍上來要動手的人,須臾,目光落在夜輕暖身上,得意地道:“夜輕暖,有本事你就動手!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這個是東海的調兵令。如今蘭城外面就有我家子書哥哥留下的十萬兵馬,那十萬兵馬可是以一當十的良兵強將。我只要將這個扔出去,十萬兵馬就會前來接應。你若不想蘭城受東海和我姐夫兩方兵馬夾擊的話,最好聰明些放我們過去。否則東海的鐵騎就踏平蘭城。你要為你的愚蠢而負責。”
夜輕暖面色一寒,盯著羅玉的手,“你少危言聳聽!我就是扣押了你又如何?區區十萬兵馬,還怕了你東海不成?”
“你是不怕,不知道你的好哥哥怕不怕。”羅玉威脅地看著她。
“我哥哥也不怕!他憑什麼怕?他不過是被一個冷血沒心的女人耍得團團轉,丟了心,丟了魂,險些丟了命,卻還得不過人家一點兒眷顧,被人家踩到腳底下罷了。”夜輕暖惱怒地看著馬車,玉子夕和羅玉兩個人她看得清楚,偏偏看不到車中的雲淺月,怒意更甚,“雲淺月,你如今躲著算什麼事兒?不敢出來嗎?你的能耐哪裡去了?我竟一直看錯了你,原來你對我哥哥是半絲心也沒有,利用得如此徹底。你可真有本事。”
“我姐姐自然有本事!你哥哥不得她的心,那是他沒本事。”羅玉不以為然。
“我哥哥沒本事?”夜輕暖冷笑,“我哥哥暗龍吟早就大成,你當每次與她交手我哥哥為何一直落敗?那是他根本就讓著她,可是她呢?她給我哥哥的是什麼?得寸進尺,欺瞞心機,為了一個男人,將我哥哥利用得徹底。天下最毒的毒藥也比不過她那顆有毒的心。”
“你說得也沒錯,她是有一顆有毒的心,可這不是拜你們夜氏所賜?我姐姐是做了這些,可那是你們夜氏對不起她在先?她出生就被下了生生不離,毒不是在你身上,所以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還沒資格對她叫嚷。”羅玉冷冷地反擊,嘴巴早已經訓練得不饒人,看著她嘖嘖道:“夜輕暖,你看看你這副嘴臉,恐怕以後嫁不出去了,還是少操些心吧!你是夜氏的暗鳳又如何?早晚有一日我姐夫會收復河山,你們夜氏背地裡髒了吧唧的那些東西都會毀去。你趁著現在還有些撲騰的餘地,不如早早拴住個男人嫁了。”
夜輕暖面色鐵青,瞪著羅玉,羅玉仰著脖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看著她,二人對視片刻,她對那些隱衛大怒道:“還站著做什麼?動手!將他們給我拿下!”
那些隱衛都是她的人,自然聽她的命令,刀劍的寒光斬向馬車。
“不論死活!”夜輕暖又吩咐了一句。
她心裡此時是恨死了雲淺月,聽說了她要去東海,不想她就這麼走了。她做了那麼多的事兒,怎麼可能讓她這樣輕易地離開天聖?她想到她也許是去東海解除生生不離,更是怒極。她豁出去了,哪怕她不活了,她今日也不讓雲淺月離開。
“你可真敢動手!”羅玉忽然甩袖,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衣袖飛了出去。
迎面揮劍而來計程車兵面色一變,連忙躲閃,奈何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太快,他們根本躲不開,夜輕暖剛要出手,一人飛身落下,輕輕甩袖,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向夜輕暖返回。
“哥哥!”夜輕暖喊了一聲。
“皇上!”幾百隱衛跪在地上。
羅玉轉眼間收了那團東西入懷,快得幾乎都沒讓人看見是什麼,她對夜輕染嘲笑道:“皇上不是金口玉言嗎?剛剛說了放我們離開,如今這就反悔了!夜輕染,我看你這個皇帝還是不用做了!連個家都當不了,說話當放……”
“朕說話自然算數。”夜輕染面無表情地打斷羅玉的話,對夜輕暖沉聲道:“放他們離開!”
“不行!不能放他們離開!”夜輕暖搖頭,攔著路不倒退,臉色堅決,“哥!那個女人對你如何你真能就這樣忍下?你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天下又不止她雲淺月一個